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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散开:“我cao,这他妈不会出事吧?”“那砖头不是我打的,跟我没关系。”“这次不会进局子吧?”“都他妈是周策找老子来的,老子一个指头都没动!不关老子的事!”“……”时荏冉蹲在地上扯了扯岑意的裤子,哑着声音道:“粥…墙里面,校服。”岑意想一巴掌拍死时荏冉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扯了自己衣服包在时荏冉头上,没一会儿白校服都被染成了鲜红。“周哥……要不我们把他们给……上次那个人不也是这样的吗……”周策瞥了说话的人一眼,那人把嘴巴闭上了。岑意胡乱的擦干净时荏冉脸上的血,使劲想把人往自己身上扒拉,但他发现自己手是抖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他都不知道刚刚到底是靠什么强大的意志力冲出去的。时荏冉拉住岑意的手,将他按在自己腿上,道:“我没事,你别抖。”“我……我他妈也不想抖啊!”时荏冉坐了会感觉自己脑袋没那么晕了,他把头抬起来偏过岑意的肩膀,看着周策:“还打吗?”周策cao了声,把烟头捻在脚底下,抡起自己棍子就走了过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时荏冉问他还打吗?这不是摆明了说他没种!“你他妈当老子是好惹的!cao!今天不把你打的说不出话老子跟你姓!”岑意看着周策,手中棍子刚扬起来一半就被时荏冉半路拿走了。那人脑袋上还糊着一坨被血染红的校服,撑着墙慢慢站起来再一步跨到了岑意前面,挡住周策:“这是我们俩的事,今天你带人来堵我,我不跟你计较,但岑意这一脚必须要踹回去。”岑意觉得时荏冉真的是个疯子,还是疯起来不要命那种。看着那双眼睛,周策放在兜里的手抖了下,他往后退了两步,扭头问:“谁他妈踹的那玩意儿?”大概安静了两秒,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擦着周策的脑袋飞了过来,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我他妈一拖鞋抽的你蛆都长不出来!敢打我们一中希望!死去吧你个臭傻.逼!”魏震绍领着一群人乌泱泱的往这边冲了过来。“cao.他妈的!给老子死去吧!”“意哥和状元在地上!我去!告他!跟老师告他!”“报警了报警了,一个也别想跑!”“……”周策转身就跑,那一群长不出蛆的见势不妙也跟在周策屁股后面滚。时荏冉看着后面一个接一个冲上来的人松了口气,然后摇摇晃晃的坐到了岑意怀里,他自己还没来得及喊疼,抱着他那个倒是先哭了。眼泪啪嗒啪嗒的砸在他身上,还不出声。时荏冉伸手拍拍岑意的脸:“我没事,你哭什么?”岑意把眼泪胡乱擦了擦,哽着声音道:“对……对不起,都是我他妈非要喝什么粥,我……我……”时荏冉打断他:“你现在没穿衣服,我都看完了,腹肌挺好摸。”岑意:“……”cao!时荏冉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人!这他妈还能想着耍流氓!魏震绍光着一只脚冲到岑意面前吼:“意哥快快快!救护车在外面,把状元带上走啊!”岑意反应过来,把时荏冉揽在怀里,刚想站起来突然腿一抽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刚刚没注意,现在这脚倒是疼的厉害。时荏冉轻嗤一声,慢悠悠的道:“你是第一个,挡在我面前的人。”大概是真的累了,说完这句话他就晕了过去。二十七不要说对不起一堆人手忙脚乱的把岑意和时荏冉抬到救护车上,看着它呜啦呜啦的走远才松了口气。魏震绍转身,冲身后的一群人鞠了一躬:“今天晚上谢谢大家了,以后要是有我能帮上忙的事,尽管叫我。”“没事没事,都是一个班的。”“要不是那群狗崽子跑的快,我一胳膊轮一个。”“体委牛吹大了容易砸着自己。”“……”耳边是同班同学杂七杂八的你一言我一语,原本像是一潭死水的地方,突然就沸腾了起来,咕噜咕噜的一起往外冒着泡。刚刚任颖找到魏震绍的时候他真的急坏了,拿过寝管的喇叭就吼了一句:“岑意和状元被堵了,十一班来两个人帮帮忙!”他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话,班里所有的男生都跟着他出来了。二十二个人,一个不落。总是会有那么一两件事,把原本分散开的个体突然变成一个整体。魏震绍抹抹自己眼睛,看着那群人勾肩搭背的冲他挥挥手。苏由站在他旁边推了推眼镜:“别看了,要感动你可以考虑一下明天的腥风血雨。这事闹的这么大,学校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过去的。”魏震绍闷着声音道:“我知道,要是写检讨我帮他们写,处分能揽的我都会揽到自己身上,他们毕竟没动手。”“你也只扔了个拖鞋,还没砸到人。”魏震绍:“……”这人说话很讨厌。魏震绍光着一只脚在校门口站了很久。他记得第一次见岑意的时候他还刚上初一,人生地不熟,父亲也没陪他来报到,然后就“理所当然”的被高年级“保护”了。明目张胆的把他当成提款机。说白了就是抢钱。原本魏震绍是想平平静静的把初中过完,但那群抢他钱的人不知道从哪听说了他是个没妈的孩子,就拿这件事嘲笑他。笑他没关系,但其中一个大块头却把玩笑开到了魏震绍母亲身上。打架他没打赢,还被人轻轻松松的按在了墙上,要不是岑意看到,估计他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毕竟那群什么都不懂的人,拿石头砸了他脑袋,三下。时荏冉摸摸自己被包成球的头,皱眉问医生:“真把头发全剃光了?一点也没剩?”“没有。”时荏冉:“……”好吧,以后就是个秃头了。岑意胳膊不知道被什么划了条口子,不深,就是血流的挺多。他看着时荏冉张了张口,最后又什么都没说的低下头。医生刚刚都告诉他了,时荏冉低血糖,最近营养又没跟上,所以脑袋才犯晕,被砸的地方也不是很严重,好好养着就行。时荏冉招了招手,岑意走到他面前。“我粥和校服拿回去了吗?”岑意:“……你脑子不该开瓢,该把里面的核儿拿出来洗一洗再放进去。”时荏冉执拗的问:“拿回去了吗?”“……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