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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绝后患。——古伊弗宁盘算着,这笔生意算是划得来。“你真喜欢那姓曲的?”古伊弗宁想起那天在酒吧里,他看见古奈和曲嘉文腻腻歪歪的样子,心里也有点数了。他平时几乎不过问他弟的事情,这次是牛可清非要他问两句,牛医生想八卦八卦这位古弟弟对于曲嘉文到底是怎么想的。古奈跟他哥说话从来没一句好语气:“你放尊重点,他不叫姓曲的,他叫曲嘉文。”古伊弗宁淡淡道:“你没回答我的问题。”“喜欢,”古奈略略说完,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超级喜欢。超级到什么地步?就是哪怕自欺欺人,都要将那位爷占为己有的喜欢。就是哪怕胡编乱造,都要将那位爷绑在身边的喜欢。就是哪怕蛮不讲理,都要将那位爷私有化的喜欢。停顿几秒,他以渣男之心度另一渣男之腹,警惕地问:“你别想对你弟媳动心思,要报复的话就冲我来。”“......你脑回路是不是堵塞了?这世界上除了你,还有谁会看上曲嘉文那只疯狗?”古伊弗宁眼白上翻,满脸都是嫌弃。除了古奈,世上大抵没什么人会觉得动不动就炸毛的暴躁曲爷可爱。同理,大概也只有曲嘉文会看上古奈这种脑回路九曲十八弯的奇葩。古伊弗宁靠在椅背上,点了根烟,夹在手指间吞云吐雾:“你要真想谈恋爱就好好谈,别吊儿郎当的。”他自己是过来人,所以不希望他弟步他的后尘,更不希望他弟跟他一样当个只玩玩不走心的渣,这样最后肯定会付出代价。“你这口吻是在给我说教?”古奈眼睫短暂地盖了下来,忽悠凌厉地挑起:“哦,玩长兄如父那一套?”哪怕他知道他哥说得对,但他就是想要顶嘴,要么就是一句都不理睬的冷漠。——因为他总是如此,已成习惯。古伊弗宁皱起眉头,有几分呵斥的意思:“你能不能把态度放好点?我是你哥,问你几句怎么了?”“我是个成年人,不需要你管,”古奈说话的语气很冲,要不是有求于他哥,他这辈子都不会主动邀请古伊弗宁同坐一张长凳上讲话。“你怎么像个叛逆期的?我记得爸妈可都没教过你与人说话这么没礼貌,这样会显得你很没教养。”古奈轻笑一声,“爸妈?他们教过我什么?”这短短一句话,令古伊弗宁哑了哑。他不是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才难得生出几分不忍和对弟弟的心疼,“我知道我们爸妈不是合格的父母,所以我才——”“你也不是个合格的哥哥!”古奈忽然打断他。古伊弗宁一愣。话题突然变了味,古奈火气上来:“作为一个哥哥,保护、陪伴、谦让、关爱......哪一样你给过我?”这像是一种质问,又像是一种委屈巴巴的诉苦,弟弟对哥哥有很多怨言,多到如同一个塞满垃圾的堆填区。把心里憋了十几年的话发泄出来,古奈表现激动,他站起来,素白的脸颊涨得泛红,“从小到大,我只从你那里学会了妒忌!除此之外一无所有。你算哪门子的哥。”纵使千百般不想承认,但古奈确实很妒忌他哥。他很优秀,但他哥更优秀,他需要拼尽全力才能得到的东西,他哥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例如好成绩、长辈的赞赏、邻居小meimei的崇拜,还有他最最在乎的……能跟着母亲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古奈还是头一回在他哥面前变回古小奶,委委屈屈地难过,“我是很爱抢你东西没错,但我最想从你手里抢过来的......就是mama。作为哥哥,你就不能无私一点让让我?哪怕只是一次,一次而已。”古奈气急,甚至把归国后的不愉快全都归咎到他哥的头上。跟着mama生活本是他想要握住的希望,可惜被他哥抢走了这机会,从此只能跟着没有责任感的父亲生活,被迫过上孤独难熬的日子。他承认自己自私,但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连稍稍自私、想要被偏爱的权利都没有吗?可他又不得不承认现实,若他是母亲,他也会选择更加优秀、令人骄傲的哥哥,而不是永远跟在哥哥屁股后面的弟弟。古奈积怨多年,再加上嫂子的事令他心烦多日,他终于在此刻爆发,执拗地朝着古伊弗宁嚷:“为什么你总是比我强?却又不肯迁就我。”此时的他像一个不讲道理的熊孩子,对着自己的哥哥撒泼撒无赖。古奈掏心掏肺讲了一大段,古伊弗宁平平淡淡地答他:“我比你强,是因为我岁数比你大,脑子比你好,长得你比帅,各方面都碾压你啊,蠢人。至于我不肯迁就你,是因为你不是女孩,而我更想要一个可爱乖巧的meimei,在你出生之后我这愿望就破灭了。”古奈:“………”他哥,就真的是没有心。然后他俩就打起来了。这次是小古先动的手。古奈被他哥那副极度刻薄、讨人厌的嘴脸激得怒火腾升,毫不留力地一拳挥过去。他哥也一如既往地没有谦让弟弟,把这个熊孩子往死里揍。“你个小王八蛋还有脸先动手?!”“打你就打你,还用挑日子?!”“小兔崽子你打得过我吗?”“我报了个一万三的散打班!”两个人在长椅上互揪衣领,猛揍对方,然后滚到小路上拳脚相加,连粗言秽语都骂上了。猴子偷桃、猛虎过江......各种拙劣的三角猫功夫他俩全用上,拳拳到rou冲着脸去,不把对方揍成孙子誓不罢休。如果说上次酒吧打架是将对方往死里揍,那这次就是像抢玩具的小朋友那样,任性大于凶狠,幼幼稚稚不得章法。——像是要把小时候没打过的架都补回来。“你他妈揪我头发?!”“是你先吐我口水的!”两个端正体面的混血帅哥就这样崩了。一医生一律师,像泼妇一样毫无章法地厮打在一起,手段堪比幼儿园孩子那般凶残无度,吓得路过的一条流浪犬都赶紧夹着尾巴逃离。混乱激烈的一小时后......两个男人累瘫在公园的草地上,气喘吁吁,筋疲力尽。古伊弗宁几近虚脱,指着自己流着血的鼻子,问他弟:“大仇得报了吗?”古医生打架打得浑身是汗,便脱了外套随手一扔,又抬起手擦了擦鼻子,白衬衣的衣袖上顿时沾染了鲜血。“得报了,”古奈说。“小肚鸡肠,一件事怨我这么多年,”古伊弗宁吐了口气。他承认,自己是个自私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