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摆摆食指,“不了,”并将手里的小费递过去,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这是不约只调戏的意思。那男人在他面前单膝跪地,昂着头用嘴把那毛爷爷叼走,起身时还给了牛可清一个媚眼,魅惑的秋波如电流般往外送。牛可清一脸斯文,淡定地抬了抬鼻梁上的无框眼镜。“靠,”曲嘉文地铁老人看手机脸,“牛医生你果然是老手!”第30章一丘之貉某高级饭店的包厢里,古家兄弟正和他们的母亲一起用着晚餐。几个人基本是没什么话说,露西女士顾着和她的新欢发短信聊sao,古伊弗宁和古奈自然是一如既往地塑料,连位置都坐得离百丈远。他们一开始倒是说过几句话。古奈脸色沉沉:“对你男朋友好点。”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一个想勾嫂子的,为什么要劝他哥对他嫂子好点,大概是脑子里涂了浆糊。古伊弗宁眉眼微微皱起,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弟,“我对他很好,就差放手掌上供着了。”古奈白他一眼。果然,渣男都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好不好你自己心里有数,”他含沙射影地讲着,脖子上的青筋明显凸了凸。古伊弗宁撂了手上的筷子,“我怎么觉得你今晚说话奇奇怪怪的?竟然还管起我跟你嫂子的事来了?”“你要是不喜欢他,就别耽误他,去祸害其他人不好吗?非要玩儿一个老实人,”古奈磨了磨后槽牙,极力压制着胸腔里的愤恨。古伊弗宁被他话里的敌意刺了刺,面色瞬间低沉下来,“你什么意思?”“意思是让你做个人,做个检点负责的人,”古奈低声碎碎念着,夹了个肥膏外流的鸡屁股扔他哥碗里。古伊弗宁:“......”他扬起手就要给那小崽子的后脑勺一巴掌,没想到古奈瞬间侧了侧身子,及时抱住旁边露西女士的胳膊。古奈指着他哥,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软弱无助地向母亲告状:“Mom,?he?hit?me?...”露西女士一记眼刀飞过去。古伊弗宁:“......”古奈扬起一抹得逞的笑。然后这兄弟俩持续了一个小时的冷战,战得莫名其妙又理所当然,就是方式有点幼稚——他们沉默互瞪,相互给对方碗里扔难吃的菜,鸡头、鸭屁股、大蒜、香菜……直至差点当场掀桌。晚餐艰难地吃到尾声,再好的菜肴都是无滋无味的。万般无聊之际,古奈打开手机随便滑了滑,百无聊赖地浏览着今日份的朋友圈。手指向下滑着滑着,古奈细白的指尖忽然顿在屏幕上,因为他看见曲嘉文十几分钟前发了一个视频。古奈微笑着点开。视频只有不到十秒,点开就是一阵吵闹刺耳的蹦迪声,那背景灯红酒绿的,满屏都是能把人眼睛晃花的射光。主人公——曲嘉文一手拿着瓶冒泡的啤酒,一手紧紧地搂住某个男人的后肩,随着躁动的音乐声不停地蹦跶,蹦出了模模糊糊的残影,看上去是嗨得找不着东西南北了。这条朋友圈下面有个定位,是本市某家酒吧的地址,此刻看起来......比中午最毒辣的太阳还要刺眼。结合以上种种,古奈快速得出一个令他秒怒的结论——曲嘉文去泡吧顺带还找了一个野男人!笑容渐渐消失,温顺的古奈一反常态,暴躁地猛摔筷子:“cao!”这粗爆得猝不及防又震慑山河,旁边的露西女士被他吓了一惊,抬头便见她的小儿子满脸不悦,浑身萦绕着灰黑色的气压。露西女士用手掩着嘴问他的大儿子:“What?does?‘cao’?mean?”古伊弗宁:“......”他要怎么跟他妈解释说她的小儿子刚才是在爆粗口。尴尬地挠了挠眼角,古伊弗宁只无奈地撇撇嘴,一本正经地乱说道:“It's?just?an?expression.Don't?worry...He's?OK.”没想到他刚说完他弟很OK,古奈就踢开椅子站起来,麻利地拿起外套往身上一披,敷衍着说自己吃饱了,有事要先离开。“喂!”古伊弗宁都没来得及叫住他,古奈就如疾风般已经离开了包厢,只剩还冒着热气的杯碗在桌上。露西女士一脸懵。古奈开着他的车在路上狂飙,按着那条朋友圈显示的地址定位,一路奔着曲嘉文所在的酒吧疾驰而去。旁边的车窗是打开的,冷冽的夜风如刀锋般刮在他的脸上,两边街灯映出男人蓝瞳上的光影,时而如琉璃般瑰丽,时而如乌云般阴沉。他哥是个出轨的渣男没错,但原来,他的这位嫂子也不是什么好人,随便找间酒吧搂着个男人就能嗨翻天。明明是有对象的人了,还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亲密不已,像什么样子!成什么体统!一点都不自爱!他之前竟然还傻乎乎地心疼曲嘉文被劈腿,原来不过是一丘之貉,真是可笑。古奈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复杂。百分之三十是愤怒,百分之三十是烦躁,还有百分之四十......是一股说不出来的酸味,就像柠檬汁和老陈醋汇兑在一起的黑暗饮料,发酵着要从心底里流出来。曲嘉文你是不想活了!扔在副驾驶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古奈看见来电显示——“妹”。古奈戴上蓝牙耳机,按下了接听,他哥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听出来有点恼怒:“你在哪?”“路上,在开车。”“饭吃一半就走人,有没有点礼貌?也不好好跟妈打声招呼。”古奈重重地从鼻腔里喷了一股热气,说话语气如鹅卵石般硬邦邦的,皮鞋将油门又踩重了几分:“我去帮你把泡吧的男朋友抓回来。”“……什么?”古伊弗宁完全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要不是今晚的饭局没有酒,他还真以为古奈这小崽子是喝多了。对于古伊弗宁的疑惑,古奈是半点耐心也没有,他烦躁地把电话挂掉了。被挂电话的古伊弗宁差点爆粗,他回想他弟的话,虽然听起来无棱两可,但就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理解......他立马打了个电话给牛可清。这俩平时从不查对方的勤,因为彼此间足够信任,但现在古伊弗宁收到了举报人古奈的线报,所以还是得问一问:“牛医生,你在哪?”“我、我……”牛可清握着电话,支支吾吾的没说话,悲哀地觉得自己已经凉了一半。其实根本不用他回答,这电话一拨通,古伊弗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