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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窗户里传来声声yin/靡,他浑身一抖,下一秒便紧紧贴了过去,透过雕花木窗上的缝隙望进去——“怎么样,看到了么?”余鹤在一旁焦灼问道。若廷眼睛瞪得比牛眼都大,小脸立马飞上两抹潮红,他微张着嘴巴,犹如一个复读机般:“他、他、他、他……”“他什么啊,您倒是说啊,急死我了,长得怎么样,好看么?”余鹤急了,那嘴巴就像机关.枪一样突突没完。“我、我、我……”“你什么你啊,快说啊!”余鹤的声音陡然提高几分。这个时候,余鹤右手边的窗户却忽然打开了——他一惊,心道不好,下意识回头看过去,却意外的对上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他看着正站在窗口满脸鄙夷望着自己的殷池雪,又看看还继续趴在左手边窗前满脸通红看得正起劲儿的太子……“嗖——”一声,余鹤顺着栏杆滑了下去。——————————“哎呦喂……我的肚子,我的屁股,我的脑袋……”余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剩一张嘴生生喊疼。“这么喜欢偷窥,怎么没摔死你?”殷池雪不解地反问道。余鹤瞪了他一眼,别过脑袋。到底是为什么偷窥的啊,这个人怎么一点自觉都没有。虽然他从二楼摔下去扯裂了伤口还凭添不少新伤,但不亏,他终于见到了这位豪掷千金都难见一面的顶级头牌——书儿小哥哥。说实话,和想象中那种美到不像地球人的程度还是有点出入的。好看是好看,但也没有那么绝顶好看,只是胜在气质好,和一般的庸脂俗粉不同,一看就是读过很多书的,肚子里有墨水的那种。他笑起来特别纯净,如沐春风,是很温柔的那种类型。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最最奇怪的是,余鹤在这房间里见到了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换句话说是个本不该暴露于阳光之下的人——殷池雪的暗卫——曾戏时。“伤口包扎好了,近几日注意不要碰水。”处理好伤口后,书儿收了绷带和药水打算起身离开。殷池雪轻咳一声,似乎是在示意什么。余鹤有些看不懂他,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茬儿。“去看看书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愣在这里做什么。”殷池雪都快咳成肺痨了,但那个愣头青戏时依然无动于衷,殷池雪可算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道。“帮我把剪刀洗了吧。”书儿笑笑,眉眼弯弯。愣头青戏时一听,点头似捣蒜,尔后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了过去,拿起剪刀,又同手同脚地拿去清洗——看得出他非常紧张。余鹤地铁看手机老人.jpg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没看懂。还是说殷池雪有这种癖好,办事儿时喜欢找两个人在旁边观摩。“一会儿你先带着太子找间客栈住下,我联系的那户人家地处位置偏僻,今晚是到不了了。”殷池雪道。余鹤点点头:“那你呢。”“我今晚在这边住下,还有点事要处理。”余鹤翻了个白眼,这个人竟然如此不要脸地说出口了。“王爷,想不到您在这种事上如此勇猛,一下午不够,晚上还要再战,奴才实在佩服。”说这话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酸的味道。殷池雪不屑地笑笑:“怎么,想试试?”余鹤斜了他一眼:“我配么?”“不配。”殷池雪几乎是想也不想地诚实回答道。虽然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回答,但真听到这句“不配”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会有点难过。真的只有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那你先过去,别让太子在外面等急了。”殷池雪甚至已经不留情面的开始下逐客令了。余鹤带着这一身伤慢慢从榻上爬起来,尽量掩饰自己的情绪,笑道:“那我就不打扰王爷办好事了,奴才先行告退。”殷池雪没再回答他,而是拿起桌上的书翻开——余鹤轻叹一声,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出门的时候恰好碰上书儿归置东西回来,两人撞了个满怀,书儿下意识后退两步,看着耍宝一样狼狈跌坐在地的余鹤,忙委身去扶。“抱歉,没事吧。”书儿两道精致的眉毛担忧地紧拧起来,即使这样,也非常好看。“不碍事不碍事。”余鹤撅着腚爬起来,扶着门框主动让开一条道。不得不说,书儿是真的仙,走路都有一种架云轻归的感觉,衣袂飘飘,翩若惊鸿,而且还会把自己打理的非常精致,但又不娘,看到他,余鹤第一次对“温润如玉”四个字有了具体的概念。“你要回去了么?”书儿问道。余鹤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始终不敢正眼看他。“我送你下去。”“不不不用,我自己能走。”余鹤一紧张都开始结巴了。他忽然有点能理解刚才戏时紧张到同手同脚了。“那我便不送了,您有时间再过来喝茶。”书儿微微颔首,笑得恰到好处。余鹤一瘸一拐下了楼,不禁在心中感叹,果然人比人气死人。不过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来青楼做小倌呢?太可惜了诶。下楼的时候,客人走了大半,没先前那么热闹了,再加上不少人酒过半旬,都喝得迷迷瞪瞪的,像条死鱼一样黏在椅子上撕都撕不下来。若廷还坐在角落里守着那壶大红袍,碟子里的花生米少了一半。“太……少爷,咱们走吧?”余鹤扶着腰,有气无力地过去喊了他一声。若廷一见他这架势,忙起身扶着他,接着回头看了看楼梯,诧异问道:“皇叔没和你一道下来么。”余鹤摇摇头,笑了笑:“没,他今晚不回了,不用等他了,我们走吧。”若廷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也没说出口。日落西山,余鹤带着若廷还有那个一直在自我悲伤的小太监找了间客栈住下,所有人都不发一言,只是闷着头走路,气氛是说不出的沉闷。腹部替殷池雪挨了一刀,屁股又因为偷窥殷池雪和书儿而摔成了两瓣,但是有什么用呢,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余鹤坐在客栈后面的花园里,吹着料峭春风,像只小鸡仔一样瑟缩在角落。天际的月亮弯弯的好似那人笑眯眯的眼睛。余鹤叹了口气,搓了搓手。当时从九零年回来的时候,殷池雪说把自己的情思给收走了,如果真的收走了,为什么自己现在又这么执着于他呢。还是说,这本就是注定的,无论是哪一个殷池雪,自己最后一定会喜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