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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一般软绵绵的,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已经感觉不出现在这种侵袭而来的疼痛感到底是替殷池雪强行挡那一刀造成的,还是因为太子不幸遇害造成的……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是因为太子遇害自己也难逃一劫的大难临头感,还是说与他相处这么久多少也有感情却猛然别离的不舍。他暗暗攥紧了手,施施然抬头:“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先……噗嗤……先带太子回……”余鹤瞥了一眼那个不知道因为什么开心事笑个不停的小太监:“你是变态么,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但扭头一看,不光这个小太监,就连那个姑娘也在掩嘴极力掩饰偷笑。“不是,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余鹤的声音陡然提高八度,“什么事啊这么好笑?嗯?”“其实殿下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点惊吓,现在还在医馆没回来,我小妹在那边陪着他。”姑娘终于忍不住,实话实说。余鹤一听,脸部表情顿时惊成熊猫头表情包,他不可置信地望着这帮人,手都快抖成筛糠:“所以……你们扔下娇贵的太子殿下,都在这般等着我就是为了吓唬我?”殷池雪以折扇掩嘴,轻笑一声:“你也不算是一无是处嘛。”余鹤感觉自己差一点就急火攻心当场去世,刀口也在不依不饶的剧痛,他做了个深呼吸,努力稳住情绪:“那灵修寺的那些和尚怎么样了。”“放心吧,也没什么大碍。”殷池雪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余鹤:“嗯?”“不是,我是说,宫里的侍卫及时赶到,一场恶战,侍卫长擒了对方的大秃驴,救出了太子,现在秃子们已经暂时收监等候发落,但我估计,命是不会给留了。”“那其他人呢,其他的少女呢。”余鹤忙问道。殷池雪摇摇头:“除了容姑娘的小妹,其他人都……”原来寺庙后院中央的那棵树旁边的井便是投尸的井,秃子们将被强掳来的少女们折磨的半死不活之后再割下其阴.户,以所谓的舍利子粉末封印加持,最后再取幼龙血便可炼就rou莲佛座。那口井直通村子中央的那棵树,之所以树叶脉络为红色,则是因为大树常年以人血为水分养分,在它的根部埋了几十具少女的尸体,当尸体被人从地下挖出来抬出去下葬时,几乎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事。太子和容姑娘的小妹当时就被关在地下劳监里,也亏得殷池雪早去了那么一秒,真的就是一秒,灵修寺的恶魔住持刚要命人把太子和容小妹带出来上刑之时,殷池雪就带着那县令过去了——“这次王爷和太子殿下都相安无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出野双手抱拳,一副劫后余生的释然相。一旁的戏时则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有什么百思不得其解之事。是了,在大内侍卫同秃子们的恶战中明显可以看出,灵修寺的这帮秃子其实根本没有那么高的轻功,那么为什么当晚还是没有察觉到太子被人带走了呢——太子回来了,脑袋上打着绷带回来了——一见到余鹤,就像雏鸡见了鸡mama一样哭嚎着冲了过去,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身。“太子,我身上有伤呢,您轻点。”余鹤无奈地推开他,揉揉刀口周围来缓解疼痛。也还好那刀子没有捅到要害,不然现在估计也已经和他们阴阳两隔了。“小栗子,我好害怕,他们把我关在又冷又脏的地牢里,还不给我饭吃,周围都是尸体,可吓死我了。”太子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将脑袋倚在余鹤肩头。余鹤无奈地帮若廷顺着毛安慰他:“现在没事了,你父皇一定会把那些个秃子全砍了,凌迟处死,一根头发丝儿都不给他们留。”若廷委屈巴巴的点点头,接着小手轻轻试探着摸向余鹤腹部的伤口:“还疼么。”余鹤翻了个白眼:“捅你一刀你试试疼不疼。”若廷一听,小嘴一撇,又要嚎。“行了打住打住。”余鹤赶紧阻止他,“您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身上都馊了。”这时候一直在旁边不敢言语的县令忙狗腿上前,老腰弓成虾米,讨好地笑道:“殿下,不如您屈尊降贵下榻寒舍沐浴更衣?我已经让下人准备了热水以及好饭好菜替您和王爷接风洗尘。”“少来,我跟你说,这件事你纵容那些秃子为非作歹,你身为百姓父母官却助纣为虐,与他们狼狈为jian,你也别想往外择。”余鹤瞪了他一眼,愤愤骂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县令擦着冷汗赔着笑,与一开始那股嚣张狂妄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结果殷池雪和若廷根本就是个不上道儿的,竟然还不犹豫跟着人家就去了!独留余鹤和容姑娘以及她meimei在这简陋小屋中被冻成傻逼。容小妹正值十六芳龄,花儿一样的年纪,出落的就亭亭玉立,但终究是贫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和宫里那些张扬且自诩高贵的三八不一样,特别怕人,而且很自卑,说话声音很小,一直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余鹤每次看到这样的小朋友就觉得十分可惜,十六七岁,本应该是读高中的年纪,却因活在这个时代不得不早早扛起家庭重担,她们姐妹俩因为自幼丧亲没人说媒,所以还算嫁得晚的,一般这个时代的姑娘十四五岁小小年纪就嫁做人妇,在家相夫教子,日复一日这样过一辈子。余鹤掏遍身上所有角落也没找出一个铜板,他刚进宫没多久,还没开始领俸禄,几乎是身无分文,也没啥值钱的东西,唯一值钱的就是自己从小一直戴着的那枚玉佩,是九几年时父母花了一百八十块钱给他买的。不过放到现在这种成色也值不了几个钱。虽然很想做次好人送给她们救救急,但毕竟是父母给的,留着也能当个念想。容姑娘见余鹤拿着那块玉佩满脸犹豫的表情,对他的心思也猜了个七八分,苦哈哈地笑了下,小声道:“我和小妹虽然穷,但也懂乞丐不吃嗟来之食,我们有手有脚,饿不死的,您不用担心我们。”呦,还挺有骨气。这时候,忽然电光一闪,余鹤猛然想起来,当时邵明旻随手带到这个世界的那袋子东西,因为自己怕被别人发现所以一直随身携带。余鹤想着,捂着伤口弯下腰,找了一圈,最终在床底找到了自己的包裹。他翻了半天,找出一袋花种子,又把那套SK-II拆开摸出一瓶递过去:“这里是一些花种子,大概有六七种吧,背面有栽种方式,你们春天种下,到了秋天可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