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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一事无成,起码,meimei得到幸福了——月黑风高,乌云于天际大片蔓延开来,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乘着夜色行走于乡间小路,时不时四处张望一番。“舅子,搬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啊,我怎么感觉咱俩像做贼一样呢。”走了大半天,乔越良这会儿累得哼哧哼哧直喘。“你还真猜对了,就是做贼。”余鹤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乔越良一听,赶紧刹住脚,甚至还夸张地倒退两步。他摆着手,脑袋摇成拨浪鼓:“舅子,虽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帮你的忙是我义不容辞的,但是,偷东西,这个,不太好吧……”余鹤白了他一眼:“你觉得人命和偷窃比起来,哪个更重要。”乔越良思忖半晌,才犹疑道:“当,当然是人命吧。”“算你有点脑子,我跟你说,今晚咱们要是不偷这东西,就有人要丢了性命,所以你干还是不干。”乔越良无奈地点点头:“干,我干还不行。”两人顺着乡间小道一路往下走,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在一间低矮的平房前停了下来。“到了,就这。”余鹤拍拍手,一指门牌。乔越良走到平房旁边,提起马灯用他那匮乏的认字量看了看一旁的门牌。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当场昏死过去——第32章猩红新娘(32)【二更】义!庄!两个大字于朦胧月色下散发着诡谲恐怖的气息。就是俗称的停尸间。“大大大舅子,死人的东西,咱们也要拿啊。”乔越良这会儿吓得腿肚子都开始抖,说话也结结巴巴,他还刻意压低声音,仿佛怕被什么听去了一般。“错,不是死人的东西,是死人。”余鹤话刚说完,就听乔越良“嗝”了一声,接着白眼一翻,直挺挺就往后倒。“先不忙晕,等办完事再晕也不迟。”余鹤眼疾手快扶住他。“大大大舅子,我胆子小,你别吓唬我啊。”说着,乔越良还恐慌地四周张望一番。“我吓唬你做什么,我看起来像是那么闲的人?别说废话了,赶紧跟我进去,咱们速战速决。”余鹤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乔越良的大脑门。脑袋看着挺大,就是人傻。“我我不敢。”要不是天太黑,余鹤保准能看到这小子现在吓得脸色煞白,嘴唇都紫了。“你怕什么呀!活人你怕,死人也怕?他还能跳起来吃了你不成?”“不是,舅子,我不明白,咱们偷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啊。”乔越良一手扒着门框,死活不进去。余鹤没了耐心,他强行将乔越良拖了进去,嘀咕着:“都说了,救命呗。”“救谁啊。”“以后再和你解释。”说着,余鹤推开了义庄的大门。大门发出难听的“嘎吱”声,在阒寂的夜晚中格外瘆人。入门便是一股恶臭扑鼻而来,那种尸体腐烂的味道于闷热的义庄中发酵沸腾,别说胆小如鼠的乔越良了,就连余鹤都浑身鸡皮疙瘩倒立,差点就吐出来了。不过好在余鹤以前跑过不少车祸现场,比这还恶心的都见过,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小场面了,不足为惧。余鹤捂着口鼻,走到第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前,翘着兰花指小心翼翼的捏着白布一角,掀开——“呕——”他终于忍不住干呕,拔腿就往外跑。那什么玩意儿啊,怎么会有人死成那样的?“舅子,你没事吧。”乔越良跟着追出来,拍打着余鹤的后背关切问道。余鹤擦擦嘴,勉强直起身子,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说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但不得不说自己还真有些打怵了。但是为了殷池雪的清白,忍了忍了!想着,余鹤再次踏进这间恶臭熏天的停尸房。余鹤一具一具地翻看着尸体,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他可算找到了那个帮工的尸体。他这次来偷尸体没有别的目的,就是验尸。现在魏琪彤一口咬定是殷池雪对她欲行不轨还杀死了这个帮工,是不是欺负人家尸体不会说话。但她这次如意算盘可打错了。尸体怎么不能开口说话,反而,他能告诉大家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两人强忍反胃将这尸体颠颠抬了出去,跑到一处河边将尸体放下。“舅子,这不是,阿龙么?”待看清了那具尸体后,乔越良惊得花容失色。以前在陈家的时候,那些帮工都不怎么老实,只有阿龙还算不错,经常帮自己说话。“他怎么死了,谁干的!”“你先甭管谁干的,马灯拿来。”余鹤一伸手。乔越良赶紧将马灯递过去,然后撑着膝盖在一边认真地瞧着。作为一个悬疑爱好者,不是吹牛,余鹤看过的悬疑作品比他学过的课本都多,什么阿加莎什么岛田庄司,他们的作品自己都能倒背如流了。不成想,有一天,竟然也能派上用场。“阿龙,得罪了。”余鹤还学着电视剧中的法医毕恭毕敬向阿龙的尸体鞠了一躬。他掏出刀子,切开一点尸体胳膊上的皮肤以及皮下组织,用纱布擦了下,发现血液极易被擦掉,然后又按了下尸体上的尸斑,发现尸斑渐渐消失,但过一会儿又重新出现尸斑。接着,余鹤掀开尸体的眼皮,观察了下眼球,发现眼球还没有开始自溶。且身体下肢开始出现尸僵,头发还不易脱落。“尸斑为扩散期,眼结膜没有发生自溶,下肢出现尸僵,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超过九小时,而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也就是说,阿龙是下午两点钟左右死亡的,而我和殷池雪回去的时候是下午四点,这么说,早在我们回去两个小时前他就已经死了。”乔越良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望着余鹤:“舅子,你连这个都知道。”余鹤得意笑笑:“这算什么。”“那是谁杀的他呢。”很好,问到点上了。对于陈老爷这个已经被魏琪彤迷了心智的人来说,阿龙什么时候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证明他是被魏琪彤杀害的。余鹤将尸体翻过来,摸了摸阿龙的后脑勺,接着将他的上衣脱下。在他的脖颈下面肩膀处有一道红紫色的伤痕。“我不太能确定他是不是死于外力重伤,但目前来看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击中脑干大出血而亡,但他肩颈处这道五公分左右的伤痕却很奇怪。”余鹤看着尸体,若有所思道。“怎么奇怪。”乔越良忍不住出声问道。“因为我们的脑袋连接肩膀处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