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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对哪个女孩也这么上心,就好了。”辛丽萍皱眉:“老费,你说辛辛是不是……”费文谦被风吹得一哆嗦,道:“回去聊,外面太冷了。”费辛送俞仲夏到了小区门外。俞仲夏道:“我回去了,你回家慢点开车。”费辛不满道:“就这样?”俞仲夏:“那还要怎么样?”费辛:“都不吻别吗?”俞仲夏:“怎么还要亲?下午叔叔阿姨没回去的时候,你亲了我得有俩钟头吧?我舌头都麻了,晚饭一点没吃出味儿来。”费辛:“……哪有那么夸张?”俞仲夏:“有没有你自己不清楚吗?我平时吃你做的饭能吃三四碗,今天才吃了一碗半。”费辛:“你这小猪。”俞仲夏:“那你还亲小猪吗?赶紧亲完小猪要回去睡觉。”他噘起嘴巴。费辛挨过来亲了一下,没深入,说:“好了,回去睡吧。”俞仲夏大失所望:“完了?”费辛道:“不是你说舌头麻了吗?”俞仲夏看他像个智障,道:“费老师,你们工科生这么傻的吗?懂不懂什么叫欲扬先抑,什么叫欲擒故纵,什么叫口嫌体正,什么叫诱敌深入……”费辛捏着他下巴,吻住他。下雪天的夜里,在开了暖气的车里接吻,这感觉棒呆了。俞仲夏背着包,费辛把小黄行李箱从车后备箱里拿出来。两人默默看看对方。费辛先开口说:“刚才该再多亲你一会儿。”俞仲夏:“下午也没真亲俩钟头,下次要取消中场休息。”他俩从初六出门,一直形影不离,在一起时只觉得欢喜,现在要分开,依依不舍的感觉强烈得不科学。俞仲夏:“我进去了。”费辛:“好。”俞仲夏说了又没动,道:“等再放假,你还愿意跟我一起去玩吗?”费辛:“当然。怎么这么问?”俞仲夏:“我……我……”在这个如梦似幻的雪夜里,他有点恍惚起来,这一切是真的吗?费辛道:“我觉得这几天像做梦一样,害怕明天醒过来,发现真的是在做梦。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俞仲夏吃惊道:“给你一百块,你把这话咽回去,让我说。”费辛:“所以我今晚回去可能会睡不着。”俞仲夏:“我也是。”费辛心中情愫涌动,感觉情话再说下去就没完了,转而叮嘱道:“马上开学了,你要好好学习。”俞仲夏:“不好好学习,你就不喜欢我了吗?”费辛反问道:“那我要是考不上北大,你就不喜欢我了?”俞仲夏却说:“对啊。”费辛:“你怎么这样?”俞仲夏:“你有可能考不上吗?”费辛:“不可能,我一定考得上。”俞仲夏:“那我也不可能不喜欢你。”费辛:“……”这什么绝世撩人精!俞仲夏道:“看你这眼神,莫非又想亲我?这里不行呢~”费辛:“抱抱行吗?”两人抱了一抱。俞仲夏拖着行李箱,进去了。费辛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才回到车上。发动车子离开的一瞬间,第一次感受到和恋人分别的惆怅,费辛差点以为自己要哭出来了。恋爱真是一件无比奇妙的事,酸甜苦辣全都有。从前他总认为自己足够成熟,生活永远自律,态度永远积极,事事追求完美,在同龄人中也算得上内心强大,行动力高效。他对恋爱的看法一度是此事可有可无,顺其自然就好,他只需要被动地等待。真的发生了才明白,恋爱带来的情绪体验,超出世间万物。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并与之恋爱,心理和生理全方位地沦陷其中,这大约是人类作为高等级灵长生物,能享受到的最顶级的情绪盛宴。不主动去经历一段爱情,不足以谈人生。元宵节后,高中和大学陆续开了学。稍后研究生笔试成绩出来,费辛毫无意外地进了北大复试,同专业进复试的一共23人,他是第4名。他一边准备复试,一边还要准备毕业相关。考虑到综合便利性,他住回了阔别半年多的颍大学生宿舍。七中学生俞仲夏也继续发奋读书。上学期期末的优异成绩,让老师们大为震惊,也让俞仲夏自己感到意外之喜。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一件努力一定有回报的事,那只能是读书了。他现在有了动力和目标,学起来干劲十足,课堂上积极和老师互动,常常把睡得正香的同桌吵醒,最后同桌也只好郁闷而悲愤地听起课来。天气渐渐变暖,但今年气候诡谲,温度保持在10℃以上的日子常常持续不到三天,就又有冷空气过境。颍城数度宣布入春、又入春、再入春,反反复复,总是以入春失败告终。到了三月中旬,这座海滨之城还是笼罩在乍暖还寒之中。一个周末的早上九点多,俞仲夏提了盒舒芙蕾和两杯星巴克,去卓云那里看俞季阳。距离高考还有不到一百天,俞季阳的成绩稳定在一中理科班前三。他穿了身睡衣来开门,头发睡得乱糟糟,从床上刚爬起来的样子。俞仲夏一副家长口吻:“过周末就没时间观念了?晚上不睡觉早上不起床,不像话。”俞季阳:“昨天做题太晚了。”俞仲夏:“给你买蛋糕了,上回你说好吃的那家,我专门跑去给你买的。”俞季阳和他一样喜欢吃甜食,开心道:“谢谢哥,哥你对我真好。”俞仲夏是个爹系兄长,说:“吃了就要好好学习,知道吗?”兄弟两人坐在一起吃蛋糕,喝同样的香草拿铁。俞仲夏啧啧称奇:“妈就没叫你起床?她怎么会允许你睡懒觉的?”俞季阳:“嗯……出了一点事,她这几天不理我。”俞仲夏问:“不是又挨揍了吧?你都快考试了,她怎么又发疯?”从去年他俩生日起,不知道是因为卓云终于意识到满18岁是大人了,还是因为俞季阳高考在即,这段时间都没再对他动过手。俞季阳:“没挨揍,是……唉,就是很尴尬。”俞仲夏:“???”俞季阳:“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在你家里有没有被爸爸或者阿姨撞见过,那个……唉。”俞仲夏:“什么啊?撞见什么了?”俞季阳:“……”俞仲夏恍然道:“她撞见你打飞机?”俞季阳低着头,懊恼而脸红,说:“我房间门锁有点坏了,我以为我反锁了,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