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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主任:“早晨例会上,书记本来也要讲这个事,后来考虑到和许老师那事的性质不一样,对你、对学生的影响都不好,所以只跟我说了说,让我私下来找你聊聊。”费辛:“我明白,我之后会和这学生保持距离。”赵主任:“其实,学校的意思,这个……”费辛:“主任,有话就直说,我理解学校做的所有安排。”赵主任:“费辛,本来你就忙着备战考研,时间很紧张,学校想建议你,不如你在这儿的实习,就……”他还没说完,就见费辛点了点头。他继续道:“……就到这里吧。”费辛道:“好。”赵主任有点看不明白这名实习老师。他以为这番对话会很激烈,他想好了好几套说辞来安慰这个年轻人。没想到只是这样简单。最后他说:“你放心,实习报告不会有任何影响,你的评语,我会公平公正地写。”他起身,拍了拍费辛的肩,说:“费老师,你是个好老师。”午休时间。俞仲夏跑来推开门,道:“今天吃什么?诶?你在睡觉吗?”费辛趴在办公桌上,闻声把脸转到里面去。俞仲夏:“???”他过去推了推费辛,费辛没理他。他从费老师身后绕到里面,想看费老师怎么了。费辛又把脸埋在手臂间。俞仲夏想了想,钻到桌子底下,脑袋钻到费老师的手臂和腿之间使劲朝上面拱。费辛还趴在那里不露脸,一手按住俞仲夏毛茸茸的脑袋,说:“别闹。让我静静。”俞仲夏把脑袋挤在他胸前,奋力想拱上来,问:“你不是在哭吧?”费辛:“哭你妈。”俞仲夏:“那你得先打得过我妈。”费辛被他头发蹭得下巴痒,最后还是直起身来,脸倒是干的,但眼睛有一点红,整个一个猛男落泪真人表情包。俞仲夏跪在桌下,惊讶问道:“辛辛,你怎么了?”费辛刚没看见他什么样,这一见大吃一惊,道:“我靠,赶紧出来,你这姿势要被打码。”☆、第39章俞仲夏满头问号,这不在他的知识射程内,但还是先从桌下爬了出来。费辛:还好没被人看到。女学生的事都没人要听解释,再来个和男学生的“办公室.avi”,浑身是嘴他也别想说清楚。俞仲夏拍裤子上的灰,问他:“费老师,你是怎么了?”费辛严肃脸:“没怎么,复习太累了。”俞仲夏道:“那你别费劲考研了,留在七中当老师不也挺好?”费辛:“……”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不想说是因为贾蓉蓉的缘故,他即将要离开七中。就如赵主任所说,这话传开,对他、对贾蓉蓉,都不好。俞仲夏察觉到他是有事不想说,联想费文谦叔叔说过的话,自动理解是费辛在颍城大学里发生了什么事,善解人意道:“不想说我就不问了,想说的时候随时找我说。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俞十五,是有名的好树洞。”费辛道:“怎么个好法?”俞仲夏:“跟我说什么小秘密或是负能量,我保证刚听过就忘。”费辛:“……”俞仲夏也来拍他肩,比赵主任还语重心长:“辛辛啊,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没什么过不去的,你要自己想开点,这比什么都强。”费辛:“???你到底几岁啊?陕西来的兵马俑吗?这话听起来像半截身子都入了土。”俞仲夏:“嗐,你就说有道理没有吧。”费辛:“有……吧。”俞仲夏:“那不就结了。你管我几岁呢?孔子还听两小儿辩日,朝闻道夕死可矣,我是十七八还是八十七,都不影响我就是有道理。”费辛服了这个嘴炮王者,本来那点小小抑郁也抑不起来,道:“饿了,吃饭。你想吃什么?”俞仲夏:“出去吃?太冷了,外卖送来都凉透了。”两个人去学校附近吃劝君上当一回。颍城四季风大,冬天更是如此,还不像别的城市有个明确东南西北的风向,常常是四面八方乱刮一气,360度无死角立体环绕风。俞仲夏出来才想起来忘戴帽子,不想回去拿,少年无畏,洒脱地表示没关系。等到了砂锅店里,他整个人吹傻了,头发像被电过一样直竖在头顶上。费辛去窗口点单,要了一个牛rou锅一个排骨锅,叮嘱老板:“排骨锅别放香菜,是一点都别放,放了可不给钱。粉条多来点,谢谢您。”老板是个大姐,在里面忙着煮砂锅,头也没回地用颍城方言开玩笑地说:“放香菜不给钱,多给粉条也不加钱,你是特.朗.普派来搞贸易战的吗。”费辛:“……”俞仲夏路上被吹得脸冷,坐在在位子上两手搓脸,边搓边哈哈嘲笑费老师。结果那大姐一回头看见爱吃粉条的正主了,变脸道:“嚯,长这么帅啊,那没事了。粉条管够,另给你煮一锅都行。”俞仲夏:“……”倒没有另煮一锅,但粉条巨多,牛rou和排骨都多给了好几块。俞仲夏道:“跟你吃饭真好,什么都有得蹭。”费辛:“少来,杨柯说你买个奶茶里面料都比别人多。”俞仲夏:“这会儿心情变好了?你刚才不会真的哭了吧?”费辛:“没哭,趴久了眼睛红。”俞仲夏:“哭就哭了,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哭又不是女的和小孩的特权。”费辛强调:“真没哭。非得我承认哭了你才满意?”俞仲夏:“没哭就没哭,辛辛别急。”费辛:“谁准你这么叫我了?没大没小。”俞仲夏:“费老师,我跟你说个我一生中最大的秘密。”这句台词有点熟,费辛接话:“知道,你叫俞特.帕特,是个17岁的高中生。以后少提这个,迪士尼霸霸侵权警告。”俞仲夏:“不是这个,是说另外一个。”费辛:“你怎么秘密这么多?”俞仲夏勾唇一笑,邪魅狂狷地说:“天选之子就是这样。我这个秘密,就是——”他把筷子放下,两只手扒着自己的下眼皮,神秘又得意地说:“我、不、会、哭。”费辛:“???”俞仲夏又拿筷子继续吃,边吃边说:“是真的,上次哭到现在至少有五六七八年,有时候心想该哭一下,眼泪挤都挤不出来。”费辛:“无泪症吗?那该有炎症啊,可是你眼睛,看着挺正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