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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悟,如此便也有解释了。他询问恶宴可有解决的办法,恶宴直说没有:“别小瞧了我们魔修,一旦魔气入了灵海,只能压制,很难清除。”修魔之道也正是如此,一旦踏上这条路,就永远没有回头的机会。祝淮叹了口气,问他:“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谢赦摇摇头,眸光黯淡:“徒儿不敢。”“有何不敢。”祝淮叹口气。骨楼那地方就不是正常人能去的,谢赦虽进入金丹期,想必也是历经了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谢赦的眼睫颤了颤,表情透出些难过:“我怕师尊会因此……”“不会。”祝淮轻声道:“不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徒弟。”谢赦抬眼,眸中涌动着动容,还没来得及感动太久,祝淮道:“哎,没想到还有入魔的剧情,太刺激了。”谢赦:“……?”“只不过此事暂时不能让大长老知道,得瞒着他。”以紫微那性格,知道了肯定得出事儿,他想了想,又道:“三长老也不行。”谢赦:“三长老已经知道了。”昨天他们动静太大,道真今天遇见他,还别别扭扭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祝淮好奇道:“你怎么说的?”谢赦顿了顿:“徒儿向师尊讨教。”祝淮笑了一声:“在房间里讨教……也亏你想的出来。”谢赦低头笑了笑,又想起什么,望向祝淮的脖颈,停留在上面残留着的一点红痕,眸色顿时深了几分。昨天发生的事情他有些记忆,正因如此,今早起来看见躺在身边的师尊时,觉得无法面对,提了剑去外面舞了一个时辰才平静下来。此时看见,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场景,师尊在他的身下,还有被他啃咬时忍不住发出来的低吟……谢赦垂眸,抿了抿唇。祝淮注意到他一直盯着自己脖子看,顿觉脖颈一热,摸了摸,笑着说:“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入了假魔,光抓着我咬了。”他医术着实一般,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但痕迹还在,尤其是咬他的人当时正在走火入魔,更不好消除了。谢赦低头,轻声道:“徒儿已知错,师尊若是觉得不好……”“那你给我咬回来?”见谢赦面上闪过一丝诧异,祝淮赶紧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咬你。”谢赦眸中隐有笑意,轻轻道:“徒儿也不舍得的。”但你还是咬了啊。祝淮哭笑不得。谢赦灵脉中有魔气这事儿,祝淮问了恶宴,虽然很难清除,但是却可以封印,恶宴告诉他,自己的万千宝物里有一顶青烟炉鼎,可以把魔气逼到里面。祝淮找出来,与谢赦面对面坐在榻上,将那顶青烟炉鼎缩小,融入他的灵海,再用灵力将魔气逼入炉鼎。这一过程漫长又辛苦,谢赦的亦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最后终于将他灵脉里的魔气全部逼入炉鼎中。祝淮又在炉鼎上加注了三道封印,往后只要不受到强大的灵力波动,或者强行破开炉鼎,那魔气都不会再跑出来。这都多亏了恶宴,他的青烟炉鼎世间仅有,若不是他,事情可就难办了。恶宴帮了人也不开心,唉声叹气道:“本来可以见证一位魔修的诞生,现在却被迫把人变回正道蝼蚁,本尊真是魔修中的耻辱。”祝淮:“亲爱的,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恶宴:“……”刚给谢赦做完,他就累晕在祝淮的怀里,面容苍白,冷汗层层。祝淮施了道净身术,把他放平在床上。两人在房间里一天一夜都没出来,道真几次来到他们门前,见到的都是一副房门紧闭的场景。祝淮打开房门时,道真正好又一次来了,两人面面相觑,道真的目光落在他的脖颈上,红痕异常突兀。道真:“……”道真:“讨教?”祝淮:“鹅鹅,我现在解释的话,你听不听?”道真一副我不想听你解释的模样:“算了吧,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得去实地勘察了,近期不在这里。”祝淮比了个OK:“这样啊,刚好我和我徒弟也要离开了。”两人一拍即合,话不多说,道真转身就走,祝淮回房间休息。第二日,道真就已经不在中转站了。听说是哪里又出现了凶兽躁乱,道真要亲自去解决,祝淮和无音道别,便与谢赦踏上归程。祝淮不想那么早回清源山,所以没有选择御剑。他们从蜀城步行到了杏城,这里隶属于王家的管辖区域,一样十分繁华热闹,人来人往街头,小贩的叫卖声,都充满人间的烟火气息。祝淮自来了清源山就甚少下山,更没出过门,难得出来一次,就当游山玩水了。他与谢赦走在街上,这也看看那也看看,什么给大长老的礼物,掌门的礼物,符月青的礼物,甚至连薛凤都有礼物。谢赦没有半分不耐,乖乖地替他付钱提东西,还贴心地替他隔开人群,不让人碰到他的半片衣角。祝淮正停在一个卖烙饼的摊子前,认真看老板熟练的烙饼动作,忽闻不远处传来女子哭闹的声音,师徒二人对视一眼,都往那里而去。走近了,那边围着许多人,中间有一体态微胖,服饰贵气的壮年男子,和一个跪坐在地上,抱着他腿不放的娇弱女子。那女子颇有姿色,哭得梨花带雨,一边控诉男子,一边向大家讨个公道。原来这个男子就是本地王家人,和嫡系同出一脉,有钱有势,叫做王谦。这个女子名唤月桂,是一名烟花女子,在这一带也算有名。这二人有过一段甜蜜日子,没想到等月桂怀上了他的孩子,王谦便翻脸不认人,死活不按照以前的约定纳她为妾,甚至都不再来见她。月桂几次上门都被王家人打了出来,今天好不容易才逮到王谦,更要为自己讨个公道,当街哭闹起来。祝淮了解了前因后果,问谢赦怎么看。谢赦答:“一面之词,不可尽信。”祝淮笑了笑。许多围观之人听完女子的叙述,都对王谦指指点点,王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既不好挣脱月桂,又不能大骂出口,脸色涨的通红,显然气急了眼。正当围观群众情绪高涨的时候,有一人突然开口:“列位,容我说句话!”话一落地,所有人都往某个方向看去。那是一名身着红衣的男子,皮肤白皙,容貌昳丽,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时带着狡黠的光,似是世家里单纯无害的小少爷。他一开口,大家便都不说话了,连女子都停住了哭泣。祝淮看见他,下意识蹙眉,只觉似曾相识,从前似乎在哪里见过。红衣男子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