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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就让师尊回屋内休息便可。”祝淮给了谢赦一个赞赏的眼光,不枉他对谢赦寄予厚望,关键时刻还是他有用。宋弦意恍然:“是师姐冲动了,师弟你一直照顾师尊,自然是你比较懂。”她转头对祝淮道:“师尊,我扶您去休息。”谢赦站起身:“我来吧。”“也可。”宋弦意点头。祝淮装病一流,在谢赦靠近之际,半个身子都搭在了他身上。谢赦手虚揽着他的腰,稳稳地将他扶住,往外走去。背后是宋弦意灼灼的目光,祝淮心道借你的男主一用,马上还你。祝淮意外地发现靠在谢赦身上还挺舒服,一时也不想离开,在即将出门的那一刻,他附在谢赦的耳边,轻声道:“赦儿,甚得我心。”温热的气息吐在耳根,像羽毛轻轻划过,撩得痒,碰不着,谢赦微微低下头,刻意不去在意那瞬间乱掉的心跳。明明回房间的路不算长,谢赦却觉得过去一世那么久。祝淮被谢赦扶至床边坐下,笑着道:“在这陪我一会儿吧。”现在回去少不得要被宋弦意灌鱼汤,祝淮可舍不得谢赦受这苦,就是可惜没把小宁九也给带出来。谢赦垂眸,乖巧地应了一声。祝淮随口问:“今日在山上,都做了些什么?”谢赦:“修炼。”“就这?”谢赦抬头,漂亮的眼眸盛满疑惑,仿佛在问不然呢。祝淮:“就没和弦意好好说说话?”就算谢赦再迟钝,这下都回过味了,蹙着眉问:“师尊好像很在意我与师姐的事情?”祝淮微微一笑:“傻孩子,你们毕竟是同门,为师只是担心你与弦意许久不见生疏了而已。”谢赦虽有疑虑,也只得暂时压下。要不是他一直守在师尊身边,恐怕都要以为师尊被掉包了。这样的师尊,总令他感到不真实。谢赦不由得想起初见师尊时的模样。那时他被同父异母的哥哥派人追杀,穷途末路,掉下悬崖,本以为会就此命丧黄泉,满心不甘与恨意,却没想到被师尊所救。师尊对他不算特别好,却将他收作徒弟,放在身边教养。师尊对他总是淡淡的,他安慰自己师尊本就如此,却偶然听到师尊对容师叔说,他天赋虽好,心境却不行,满心仇恨的人,若不将他收为徒弟放在眼下,将来极容易走错路。若非如此,他如果能入得了师尊的眼。这么多年过去,谢赦偶尔,只是偶尔,也希望师尊像对宁九那样对自己,哪怕只用同样的语气对自己说一句话也足够。谢赦不敢奢望太多,若无师尊,他早不知身在何方,敬师尊,尊师尊,便是希望有朝一日,师尊也能多分他一些目光。“在想什么?”如珍珠落玉盘般清润的嗓音唤回他的思绪,他看见他的师尊,正嘴角含笑地望着自己。是照破苍穹的人间月,似皓雪堆里的梅花屑。他想,他的愿望终有一天会实现。作者有话要说: 祝淮:弦意下厨,汤到命除。惜我爱徒,不忍其卒。谢赦:鱼汤下饭,妻离子散。若跑得慢,阴间作伴。宁九:送徒入坟,前所未闻。留我一人,心碎无痕。宋弦意:??给你们个机会,一人一碗,为时不晚。☆、第五章因为祝淮没喝光宋弦意亲手煲的汤,她一直念念不忘,试图再找一次机会大展身手。宁九作为唯一有幸品尝到,并且“被逼”喝光两碗鱼汤的受害人,他本来是最高兴师姐回来了的人,最近也开始闷闷不乐起来。宁九对正在闭目养神的谢赦说:“二师兄,我觉得我要死了。”谢赦疑惑地睁开眼:“为何?”“虽然小九不太确定,但是……”宁九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感觉师姐在鱼汤里下了毒。”谢赦探宁九额头:“没发烧,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宁九央求道:“求求你了师兄,别再让师姐下厨了好吗,除了师尊就你能拦住师姐了!”谢赦沉默一会儿:“有这么痛苦?”宁九磕头似的重重点头,清秀的五官都皱在一起。昨天谢赦发现师尊喝完汤后细微的表情变化,便已经猜到鱼汤的味道不尽人意,宁九本来一向不怎么挑食,连他都不喜欢,看来师姐的厨艺果然有待加强。谢赦想到师尊:“行吧,今天中午我下厨。”宁九高兴欢呼。上午修炼完,谢赦进入厨房打算张罗午饭,发现宋弦意已经在这里,她看见谢赦,笑着说:“二师弟,你说中午做些什么给师尊吃?”谢赦:“师姐,今天中午让我来吧。”宋弦意:“没事,你照顾师尊这么久太辛苦了,师姐替你分担。”谢赦抿唇,大概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宋弦意把袖子挽起来,正要开始,便听见身后谢赦说了句话:“可师尊说,想吃我做的饭菜。”宋弦意愣了下:“啊,师尊真这么说的?”祝淮什么都没对他说,但话已出口,谢赦只能点头。宋弦意惋惜道:“那就麻烦你了。”宋弦意离开后,谢赦倒退一步,靠在墙上,喘了口气。他对师姐说谎了,还用师尊来装饰谎言。许多个声音在脑内盘旋,谢赦抬手揉揉眉角,只觉自己最近不大对劲。今天的午饭当然是谢赦做的,端上桌的时候宁九感动得痛哭流涕:“师兄,你是我一辈子的师兄。”宋弦意说:“我去叫师尊来吃饭吧。”“等等。”谢赦心虚地叫住她。要是师尊并不想吃,他的谎言是不是就要被戳破了?谢赦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或许只是不想让师尊知道自己撒了谎,所以才叫住了师姐。“我去吧。”谢赦闪出门,徒留给他们一个背影。宋弦意看他跑的这么快,还不解道:“这是怎么了……”谢赦来到祝淮的门前,抬手叩门,里间传来祝淮的声音:“进。”谢赦吐口气,推门进入。祝淮坐在案边,捧着一本书看,这是他在书柜里翻到的,比起那些枯燥的秘籍要有意思得多,讲的是民间的一些奇闻怪谈,他几乎一上午都沉浸在这本书里。谢赦轻声问道:“师尊,用午膳吗?”祝淮揉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不了,你们吃吧。”他的大徒弟好像对下厨这件事很是热衷,祝淮决定在此之前都不吃饭了,反正他不吃也没关系。谢赦没说什么,敛眉正要退下。祝淮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