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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芥川和中岛敦大半夜起来干架时穿上了常服,现在还能保持着装整齐。目前要考虑的只有如何帮乱步找到合适的着装,毕竟让干部穿着就寝用的浴衣、大摇大摆地上街也太不体面了,更何况乱步还没有鞋子……芥川沉默片刻,一甩衣摆转身往外走,只言简意赅地留下一句话:“我去弄钱。”“弄钱是指……”中岛敦小心翼翼地问道。芥川:“抢银行。”中岛敦:“……”抢银行的确是一个来钱快的行当。怎么说呢,虽然很符合黑手党的作风,但实际上和大众印象中的不太一样,港口黑手党有组织有纪律,从没干过抢银行的事。按照他们的水平,想抢到钱很简单,关键是之后要面临着被警方通缉,而且他们在这个世界没有身份,洗钱途径也是个问题……等等——中岛敦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已经顺着芥川的想法,居然开始思考如何抢银行、以及相关善后事宜了。不行不行!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还没沦落到要去抢银行的地步吧?中岛敦猛地摇起了脑袋。见他这副否认自我的神态,芥川不悦地眯起眼睛,威胁道:“人虎,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看到乱步先生饿死在路边吗?”“我当然没有那个想法!”中岛敦立刻反驳道,接着又小声补充道,“如今这个世道,还不至于饿死在路边吧……”芥川嘲讽地一笑。他出身于贫民窟,饿死在路边的人多的是。在那种地方,野狗反倒活的比人自在,因为它们会趁着人在睡梦中毫无防备,把人咬死吃掉——芥川就被野狗咬过手腕,所以非常讨厌野狗。不过,生活在那种弱rou强食的环境之下,芥川一直认为“抢”是强者对弱者的掠夺行为,是物竞天择、理所当然的事。而出身孤儿院的中岛敦则更为老实自卑。他知道“抢”是犯罪,不至于像芥川一样开口就是抢银行。可一想到自己作为港口黑手党的一员,手上也没少沾染人命,只是去商场偷点衣物、之后再还上钱应该没关系吧?“好吧,如果是为了乱步先生,就算是抢银行——”白虎少年的神情变得坚定起来。“唔?什么为了我啊。”乱步却摇了摇头,否定了他们的提议,“如果是抢银行的话,劝你们还是早点放弃吧。虽然这个世界的警察依旧十分无能,但我们背上抢劫犯的名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麻烦。”他微微一顿,又气呼呼地抱怨了一句:“而且为了衣服就去抢银行,这算什么理由啊?名侦探的声誉都要受辱了!”“那……”“挣钱的方法有很多,你们不如去找个工地搬砖吧,就算是去大街上发传单也好……总之,别在我面前无所事事地晃悠了。”乱步丝毫不觉得让游击队队长去干杂活有什么不妥。他盘腿坐在被褥中间,对左右两人说道:“离天黑还有十个小时,你们去赚钱的同时,再顺便去把整个冬木市儿童失踪的情况搞清楚,这种调查任务你们还是能完成的吧?”“是。”“我明白了!”此时,不管是芥川、还是中岛敦,两人都把乱步的话解读成了“去收集信息”,而不是“去搬砖赚钱”。“如果我们两个都出去调查了,那乱步先生一个人在这里,安全方面……”中岛敦还是不太放心。“这个啊,不用担心。”乱步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怎么可能不担心啊!中岛敦在心中苦笑。与乱步先生出色的推理能力相反的是他的武力值,如果说乱步先生的推理能力能排上港口黑手党第一,那么他的体术大概是倒数第一。平时走路都怕乱步先生被路人撞倒,现在怎么能任由他在未知的异世界独身一人呆着?可谁知乱步一点也不体谅他担忧的心情,还是固执己见:“你们去就好了啊,我不是已经说了,不要在我面前无所事事乱晃了!”“可是——”“在这个地方,白天是不会有危险的,等到晚上才是歌剧的开幕!”乱步打断了他的话。“危险只有在夜晚降临么……”芥川沉下眼眸,他轻轻咳嗽两声,“来得正好,不管是什么,在下的罗生门都将会是黑夜的主宰。”和什么都不问的芥川不同,中岛不懂就问:“乱步先生,为什么是晚上?”“你们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乱步看起来不太想解释,语气也透着不情愿,但他又很快转口道,“不过算了,毕竟这场战争是秘密举行的,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战争?!”“圣杯战争。”乱步一字一句地吐出这个名词。原本是用来拯救灵长世界的决战魔术,为了人类的私欲,魔术师将其降格,之后形成的英灵召唤系统就是现今的“圣杯战争”了。由七名御主召唤出七名英灵,两人为一组,为了万能的许愿机“圣杯”的归属权而进行七天的对战,最终取得圣杯的那一组便可使用圣杯许下心愿——据说无论何等愿望,都能依靠圣杯立即实现。每隔六十年,冬木市地脉的魔力会积累到足够圣杯降临的量,目前就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开端。“这太危险了!”中岛敦听完了乱步对于圣杯战争的解说,立刻表达了反对意见,“这不就相当于七个异能力者带领着他们拟人化的异能体进行作战吗?为了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大人们可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啊啊,怎么想都很糟糕,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他碎碎念着,十分不安地来回踱步。“喂,敦君,冷静点……”乱步劝慰的话已经被中岛敦彻底无视了。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还有最直接的办法:“乱步先生,我们还是离开冬木市吧?”“虽然我也不喜欢掺合进别人的麻烦事里,但这次恐怕不行呢。”乱步这么回答道。“为什么这么说?”芥川发问了。他原本不想管这件事,但乱步这几句话说出来,仿佛像是被什么人胁迫了一般。乱步就该是自由自在的、不受任何约束的,既然对圣杯没有欲求,又不想参与到别人的麻烦事里,那为什么不直接离开冬木市呢?“啊,原因很简单。”乱步抬起了胳膊,把浴衣宽松的袖子卷得高高的,让他们看见自己手臂上的东西——那是十数道深红色的红痕,飞鸟振翅般往两侧张开,构成了古朴而又神秘的纹样。那不详的红色乍一看实在太像血迹了,从手臂延伸到手背,中岛敦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乱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