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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可以说是眨眼之间轻松解决。这就让人有些委屈了。不是说裴静深只会打仗的么,但为什么他管赈灾也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而且样样在行。他也就罢了,好歹是个皇子,那白云潜可没干过什么正事儿,为什么也面面俱到,好像什么都懂。二皇子很不想承认自己不如人家,更加憋屈,也就更加努力……酆无敌带回来的孩子有饿得不行的,当然也有病了的。请了大夫回来看了,但是药材还是缺。白云潜想了想,干脆拿出一棵先前给裴静深还有白妍姿以及云老先生吃过的丹丸,也没有直接给谁,而是化入了水中。一棵这样的丹丸能化整整好几大缸的水,然后再喂给孩子们。稀释成这样自然没有多么逆天的效果,什么以后不会生病身强体壮隐疾全消是没有了,但身上现有的什么发烧感冒之类的却是很容易好了。剩下的水白云潜也没有浪费,让人抬出去熬粥了,顺便还让人在这一批粥里面添了些rou丁之类的,专门送给那些生了病的。问起来是给病人的特殊照顾,加了rou,但其实关键还是在水。不过人们只当吃饱了有力气了,慢慢就好了,没有多想。白云潜还在水源处又放了两棵,这样一来,别的不说,让人抵抗力强些少生病倒是可以的。生病的人少了,慢慢的药材自然也就够用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先把人心稳住,也可以开展别的事情了。毕竟他们不可能在这边一直施粥,这是天气还热,凉了难民们也不可能一直聚在城外。当然是要还乡的。回去之后家里屋子没被冲垮的还能收拾收拾住人,冲没了的当然还要重建。赈灾是个技术活,不是抬着银两和粮食来了往那一扔就算了事了的。更尤其这一回这地的官员从上到下没几个好的,抓完了是肃清了,但干活的人也少了。就连老八等人也不得不感慨,他们往日有时会觉得官府不做事,有时是真的那官员的问题,有时却也是因为一些实际的原因,没法做得那么面面俱到。如今他们参与其中,才知这也不是说什么就能是什么的,中间有很多的困难。也只能克服着尽量做到最好,谁也不敢说能做到人人满意,只能尽量让更多的人活着,并且越活越好。他们中有年纪较大的同样经历过水灾,说是这一回已经比以往要好多了,起码生病的人是越来越少。身体好了,又能吃饱,别的事儿就都可以克服了。而这时,慢上一步的王将军正好也带着人赶到了。他们也是一路兼程,但到底跟快马是比不了的,加上出发的又不如白云潜他们早,这就一连拖上了好几日。现在匪是没有给他们剿的了,二皇子也不用他们的来救了,正好,这些人可以帮着干活。至此,事情也终于上了正轨,白云潜和裴静深便也不至于那么忙了。王将军来了之后,也听到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由大感惊奇,“三个山贼头头都被雷给劈了?”“静王妃不过请了个宴,便让那些富商老老实实的卖了粮食?”单知道你厉害,不知道这么厉害呢。不过王将军听了详情便也不觉得什么了,他只以为是裴静深派人打探出来的。对外裴静深也不可能不帮忙背这个锅,有些事情,他心里清楚,却从不过问,也会帮着瞒着外面。像是这件事,像是种子的事情。白云潜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才越发的随意。两人的情况是处于心里清楚,却不明说的地步。他们这边稳了下来,那边京城接到消息,也放下了心。皇帝甚至有心情挑捡,“怎么都是老二写的折子,老五呢,他都没事要说的么?”“可能二皇子比较善长这个。”童仁笑着道:“静王殿下一向只会干实事,上折子哪次不是能不写就不写。”“也是,那孩子就是不会说好听话。”皇帝道。不过这次的事情一传回来,又有谁能说不是静王的功劳,准确的说不是静王妃的功劳。他一个人,抓了作乱多年的九环山山贼,说服了难民放了二皇子,还要回了赈灾钱粮,后又让那些富商将粮食卖出来,桩桩件件,简直是办得省心又省力,时间还缩得极短。这是大功一件。这一回,总算没人能再拦着封侯的事情了。主要还是大皇子一脉彻底蔫了,二皇子本人又不在,剩下的靖远侯自然不可能出全力,右相等人一看这形势,自己也阻挡不了,便只能认了。想想还不如前面就让了步呢。先前皇帝只想着封个侯,现在则不,直接封了一等国公,镇国公。倒是把宫里面的贵妃娘娘气得不轻,但偏偏儿子还是人家救出来的,只能憋屈着。六皇子更别提了,气得砸了一大堆的东西。他最是看白云潜不顺眼,结果人家越来越好,现在除了是王妃之外,还是国公爷。倒是他,他倒也不提,就连他二哥还只是光头皇子呢。当今皇上对请封这事儿吝啬得很,偏生这一回却这般大方,让人不能不羡慕。而且镇国公……还用了镇字,这是当定海神针用的么。可别说,就连二皇子一脉的右相也不得不承认。如果这位静王妃不搞什么突然啥也不会了的saocao作,按他现在的能力,封这个字再合适不过。就算将来真的二皇子能上位,也绝对不会不重用这样的人才。当然,现在他该想的是,二皇子还有机会继位么?白云潜这边,王将军带着人一来,再加上也的确过了最初的忙乱时期,一切稳定了下来,他已经完全不忙了。今日也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到自然醒了。起来后来找裴静深问了一下今日的进展,然后便坐到一边,看了两份文件,开始拿起笔来帮忙。裴静深:“……”白云潜说:“我早就知道了。”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裴静深却是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他是在说:我早就知道你知道我字写得很好了。虽说知晓这事儿不好瞒,但裴静深也没想到这么快,“谁跟你提起的。”按理说,除去他们二人,旁人应当都不知道白云潜在他跟前装字写得稀烂的事情的,就不会再提……不对,可能是提及白云潜的字,不同他的才名出众,可任谁见着那份治水攻略,都很少能再注意到字写得如何才是。“谢展亭。”白云潜道:“先前南边水灾第一次报上来之时,他曾提起过当日朝中拿出来的是原件,后面才是传抄。”裴静深:“……”原来是在这里露的。白云潜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