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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专门养了条黑旗真鲨来吃鱼,“没那条鲨鱼之前,他还把鱼养水族箱里过!你说谁受得了,谁受得了,家里跟个水产市场一样!”谢桥嘴唇抿一抿,有些委屈的样子,“是我学长教的,他说这样鲜。”纪真宜赶紧抱住他一只胳膊拍拍,哄他,“我受得了,我就喜欢水产市场,我就喜欢鲜。”罗跖有一万吨的苦水要倒,牢sao不断,他回国前畅想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多情浪子,结果现在还在医院累死累活的当个住院医生。“我精心准备的一箱套套,就想着物尽其用,结果这半年来每天都耗在医院,一个女孩都没能带回去。你知道他吗?他第一次带人回去,就用了我大半盒!”他又表示,“当然,你不必生气吃醋,他带回来的那个人就是你,是你们两个一起同心协力把我的套用掉的,反正那箱套他自作主张已经搬他房里去了,算我给你们俩的新婚贺礼吧,不谢。”话里充斥着为他人做嫁衣的悲凉。谢桥无情指出,“没搬,我丢了,太小了难受。”男性尊严被践踏的罗跖先是惊怒地瞪着谢桥,又诡异地对纪真宜笑了笑,“谢桥书房有个仙人球你看见没?”“闭嘴!”罗跖嘴巴嘚啵不停,“谢桥给它取了名叫纪真sao,一喝醉酒对仙人球发脾气,骂仙人球说它讨厌说它坏,要仙人球哄他,仙人球又说不了话,他打仙人球扎了自己一手血,最后刺都是我挑出来的!”纪真宜赶紧去看谢桥的手。谢桥愤然起身,脸上有层薄红,“我们走。”“我还有正事呢!”罗跖恳切地看着纪真宜,“怎么说我也算帮了你不少忙吧?连你mama那个床位和手术都是经我安排的。”纪真宜吃了一惊,“你不是住院医生吗?”这么大面子?罗跖一笑两眼齐眯,“没办法,谁让我爸是院长呢?”……“其实我今天主要想和你讨论一下正事。”他笑得讨好,竟然有些忸怩,“你们台午间新闻那个叫乐陶的主持人,那么温柔美丽大方,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哈?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知恩图报,穿针引线帮我引见一下,我这人比较传统害羞,讲究媒妁之言。但个人觉得我和她还是相当般配的,从外貌到气质再到职业,无一不契合,虽说很冒昧,我单方面已经和她私定终身了。”纪真宜这一刻忽然想起什么来,“小桥,乐陶说她真给你办了个基金会!”从日料店出来也就八点,深秋的夜确实有些凉了,偶尔风吹过来,冷飕飕的让人忍不住缩脖子。他们并排走着,多是纪真宜在讲,他忽然一下停住了,街边竟然有个彩票亭,非常难得,随着网络日新月异,彩票亭书报亭都几乎销声匿迹了。纪真宜大方提议,眼睛晶亮,“我们去买一注吧,两块钱我出!”走上前才发现彩票亭好像已经成了小吃摊,烤玉米烤香肠,瓜子零食,还有一个铁沙炉,里面是翻炒的栗子,守亭的老头恹恹欲睡地坐在旁边,看起来很有烟火气和人情味的栗子。纪真宜又笑着问他要不要吃栗子,自作主张买了一袋,放到谢桥怀里。差点忘了买彩票的初衷,刚要走又折回来,幸好还卖彩票,没有自己说数字,是机选的。谢桥把那张小纸放在掌心,轻轻攥着。纪真宜说,“你运气这么好,搞不好会中特奖!”谢桥冷眼,“你还想中特奖?”纪真宜笑嘻嘻,“你就是我的特奖了,千年不遇的特大奖。”谢桥没应声。他们接着回去,纪真宜给他剥栗子,他吃到嘴里去,很糯,很甜,有一点点烫。“好吃吗?”“还可以。”萧瑟的秋风都变得惬意,纪真宜的手不安分地动了动,觉得时机甚好,想悄悄去牵他。刚要得手,被人从身后一下挤进中间,纪真宜猝不及防被搡得一趔趄。是那个总跟在杭舒后面的大学生,他上来就拉扯谢桥,语气急促,“走,你跟我走,我们去见他!”丁呈今年才大二,脸庞还稚气,清清爽爽的,其实长相不错,可现在他明显失控,整个人看起来极端疯狂。谢桥蹙眉把手挣回来,丁呈又缠上来,呼吸粗重,蛮牛似的横冲直撞,把谢桥手上的栗子都挥散了。谢桥一脚把他蹬倒了。他没有站起来,抱着腿痛苦地蜷在地上,哀求,“你去见见他吧,我求你,求你了。你明明跟他上床了,为什么不好好对他!?”“我没有!”这句话谢桥是看着纪真宜说的。纪真宜当即就动火了,我们家小桥清清白白的,你怎么还青口白牙污蔑人呢?谢桥俯视丁呈,“你们为什么总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妄想症吗?”“你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他为你自杀了!”他既悲且愤,说这话时双目含泪,目龇欲裂。自杀?纪真宜脑子都空了,怎么还要死要活的?“我知道。”谢桥十分出人意料地说,“他自杀前给我打电话了。”“你是不是人?!你为什么不去阻止他!他那么可怜,那么爱你。”丁呈佝偻着蜷成一团,吃力地抬起头,一双眼含泪赤红,喃喃念着,“他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去救他……”谢桥语气十分不耐烦,“我在看流星雨啊。”丁呈瞠目结舌,“什……”谢桥又说,甚至有些骄傲,“我还报警了。”谢桥当时接到一个陌生来电,那头说他是杭舒,要自杀。谢桥在脑子里把名字和人对上之后,觉得有些棘手,稍作思忖,问你在哪?问到地址他就打电话报警了,报完警又接着看流星雨去了。还许了愿。至于最后杭舒为什么还自杀成功了,谢桥以为和自己没关系,他仁至义尽了。难得要他驱车赶回城把杭舒救下来?警察不比他快得多吗?一个自己不爱惜生命的人要他帮着爱惜?再说他还要看流星雨呢。“我说最后一遍,别再纠缠我,否则我不客气。”他看着脚下散落的栗子,厌烦又冷漠地觑了丁呈一眼,拖着纪真宜走了。纪真宜被他拖着,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他率先回过头,丁呈追了上来,动作在他眼里变得很慢,他看见丁呈眼睛黑沉又疯狂,朝谢桥举起的刀刺眼又锋利。本能地抬起手挡住了。他先是觉得小臂一片凉,再是温温的热,然后才是红色的血和皮开rou绽的痛。第一刀扎下来,第二刀刚碰到纪真宜的皮肤,丁呈就被谢桥一脚踹飞出去了。“你干嘛用手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