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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片之后身上倒好多了,汪序真这次去面试的时候才见到郭谌,四十出头的大导锋芒毕露,身上的气质是即便收敛了故作风度翩翩,也掩盖不住的傲气十足。不过可能考虑到他是周时祁介绍的人,郭谌还是挺温和的。周时祁介绍的……一想到还有这个缘由,汪序真就更有点坐立不安了。不过这倒是不影响他试镜时候的心情,这个剧本的角色虽然他之前没机会演,但故事很有趣,汪序真即便被‘退货’了也仔细了一番,早在之前就吃透了。某些时候汪序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事业脑,无论心里面有多少的万千愁绪,但只要一站在镜头前,听到导演拍板,自动自发的就进入状态了。这可能也跟之前在戏剧学院的系统培训有关,当初的老师在讲课的时候,说过的一句最重要的话就是‘演员在面对摄影机的那一刻,就要忘记自己是谁’,而羞耻感在这个行业里是完全没有任何用处的一个东西。试镜估计让郭谌还算满意,起码汪序真从玻璃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他脸上是带着笑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嘱咐:“回去等消息吧。”说实话汪序真现在也是归心似箭——他早上太过慌张,出来的急,经过大半天的时间冷却下来才觉得自己早上那么做其实是欠妥的。周时祁没看到他,万一伤心欲绝郁闷了怎么办?昨天晚上两个人发生了……那样子的事情,他其实是不应该自己跑出来,应该和周时祁心平气和的谈一谈的。于是郭谌一发话,汪序真笑着答应了之后就忙不迭的打车回了家。早上的时候他太着急,要是都忘拿了,来来回回都是打车行动的。幸亏周时祁家里是密码门,输入指纹就行了。要不然他这个偷跑出来的‘负心汉’行为的人,还得敲门让周时祁给他开门……属实有点尴尬。汪序真在门前就不由自主的放轻动作,做贼似的推门进去,内心纠结的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他一方面希望周时祁在,毕竟他回来就是要跟他谈谈的,但另一方面又有点希望他不在。啊啊啊啊跟男的演床戏都面不改色的汪序真觉得自己现在有点抓狂,整个人好像被尴尬癌附体了一样。他深吸一口气,还是放轻脚步偷偷溜过去,结果在玄关处遥遥看到屋里的时候,就正巧和‘端坐’在沙发上的周时祁双眼对了个正着——‘砰’的一声,汪序真一个趔趄,右脚差点被自己的左脚绊到,狼狈的扶住一边的鞋柜又牵扯到了昨夜‘奋战’过后受伤的腰身,疼的呲牙咧嘴。在周时祁的诡异的眼神下,汪序真简直觉得无地自容,他强撑着表情不继续崩下去,尴尬的没话找话:“呃,你、你没去赶通告么?”艹了,为毛线周时祁今天这么闲?后者黑漆漆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汪序真,看的他后脊梁骨感觉莫名阴风阵阵,额上冷汗都有点出来的时候,才终于淡淡的开口:“你去哪儿了?”“我…我去试镜了。”说起这个,汪序真才想起来自己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问周时祁,他顿了一下,说:“是郭谌导演给我打电话,让我试镜他的新片角色。”他说完,眼睛就直直的盯着周时祁。他本来想在后者脸上看到哪怕一丝类似于波动的表情的,奈何周时祁眉头都没动一下,依旧淡淡的问:“怎么样?”“……你别装了。”汪序真无奈了,他发现他拼演技真的拼不过这个影帝弟弟,更别说在装大尾巴狼方面了。他叹了口气,非常胡乱的撕下那层基本为零的窗户纸:“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剧本给我啊?”周时祁见他知道了也不意外,只是笑了笑:“你不开心啊?”“倒也不是。”汪序真尽量不抻到腰,一步一步犹如机器人一样僵硬的走过去坐下,在屁股触到沙发的一刹那,他死死抓住了旁边的扶手——坚决不能跳起来,要不然就太丢人了。他勉强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就是……你干嘛这么帮我啊?”“我说了,你被罚这件事我有责任。”周时祁用手侧撑着头,闲适的打量着汪序真‘艰难’的动作,微微笑了笑:“不过我也就是引荐一下,归根结底还是得看硬实力,郭谌也不是那种会徇私的人。”“哦,我也感觉。”汪序真配合的点点头,回忆着郭谌的模样:“郭导看起来就很大气,很帅的样子。”周时祁脸就跟被遥控器控制的电视一样,由多彩瞬间转黑:“他一个老头,有什么帅的?”“……你管四十出头的人叫老头?”汪序真多少感觉有点一言难尽。周时祁任性的说:“他就是!”算了,不跟大龄儿童计较。这么两句日常扯皮之后,之前那种接近于窒息的紧张感倒是微微缓和了一点,就是沉默下来的时候,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尴尬。汪序真下意识的侧过头,和周时祁对视一眼——然后两个人就都有点尴尬的又别了过去。害,看来也不是他一个人心中不停仰卧起坐呢。周时祁这小崽子,也没好到哪里去。汪序真微微松了口气,又做了一遍心理建设之后,故作平静的开了口:“那个。”周时祁下意识的挺直了身子,声音僵硬的几乎变了调:“嗯?”一个‘嗯’字差点说成了山路九拐十八弯,还浑然不觉呢。汪序真忍不住笑了笑,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管管状药膏,故作淡定的递过去:“给你……别忘了用。”管状物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马应龙’三个大字。作者有话要说:真真:我太难了第65章男人不能输在汪序真拿出这管药膏后,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让人后脊梁骨出汗的氛围中,他听到周时祁冷冷地问他:“……你给我这个干什么?”他又没得痔疮,汪序真给他马应龙药膏干什么用?周时祁又纳闷又来气,白皙的脸上都有点红了。然而汪序真看着他的这个反应,下意识的就脑补成了‘气急败坏’,他先是微微叹了口气,又深吸一口气轻声说:“总之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什么?周时祁一愣,皱眉瞪着汪序真:“你说什么?”他穿着宽松的棉麻家居衬衫,领子松松垮垮的系了几个,清瘦的锁骨蔓延向下一小片一览无余,冷白如瓷器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的痕迹还清晰可见——汪序真不禁又想起早上在床上那一幕,周时祁露出来的大片皮肤上不仅有这些痕迹,还有青青紫紫的红痕抓痕……估计他把他欺负的太狠了。汪序真心下抱歉,说出来的话自然也软:“那个,我昨天喝多了……是不是强迫你了?”“……”周时祁有种想吐血的感觉,他终于知道汪序真的反应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