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他嘴里的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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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初赛的时候,你难道没有拿到省赛的资格,按你的实力不应该啊?”霍老师不解,市级、省级的竞赛考试对江洺来说,应是囊中取物一般轻松才对。 “之前不想入决赛,所以初赛故意瞎答的题。” 这点小事对霍老师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他多嘴问了一句,“那怎么现在又想了?” “闯了祸,将功补过。”江洺又敬上老师一杯,他知道这事儿成了。 胜似师徒的二人喝得高兴过了头,送走霍老师,江洺回到家的时候,早就醉醺醺的,不很清醒。 苏鱼在房间本已经躺下歇息,被径自开门的江洺从睡梦中惊醒。 江洺摸黑在她床边坐下,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抱在手里,一掌控住她的后脑勺。 “嘿嘿,小鱼今天真好看,mua~”江洺抱着她啃上一口,“小鱼以也经常穿连衣裙好不好,mua~” “江洺,唔——你别亲了——门没关!”苏鱼挣不开他的双臂,愤愤拍他guntang的的脸颊,“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江洺不理会她的发问,净顾着说自己想说的话,“小鱼一定可以拿到保送名额的。mua~” “你清醒一点!我妈——唔——刚睡下。”他湿热的鼻息带着酒精的味道喷在她脸上,苏鱼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依然被他得逞亲上好几口。 “小鱼我帮你补习数学吧,你以后不要再睡那么晚了,mua~” “唔——江洺!!!你喝傻了吧?!!!我爸妈他们刚睡下不久!” 江洺掀开被子就往床上爬,“那我们也一起睡觉!mua~” “不——唔——行!” —— 第二天醒来是周六,江洺从床上滚下地板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醉酒后的清醒让他头痛欲裂,迷瞪着眼到厨房掏出冷藏的牛奶,倒出一杯正喝着—— 突然从背后传来清冷幽怨的女声,“昨天晚上,你把我的数学作业全写了。” “噗——”江洺喷出半杯牛奶,呆在原地,他机械地回头看见苏鱼今天穿着一件浅绿色的素净棉质连衣裙,慌乱之中下意识耸肩用衣服布料擦干嘴角的牛奶,“啊?难道我都做……错了吗?” “不然呢?!!!”苏鱼眉头紧皱,心中不满化作生气的口吻,“害我得全部打补丁重写一遍!” 江洺喉结轻轻滚动,她好像一颗清爽可爱的生气柠檬,“我没干别的……吧?”他昨晚送走霍老师之后就断片了,怎么进的家门都记不清。 “你还想干别的什么?”苏鱼歪头瞪他,“看来你真是喝断片,什么都忘了!我放桌上的旧身份证被你顺走了,我根本抢不过你。你现在清醒了吗?能不能还给我?” 江洺揪住自己头发,用力抓起一大撮,昨天晚上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啊?完全不记得了…… 虽然自己是很想要珍藏小鱼的每一张照片,但当着面明抢这种事情也未免太蠢了,“我……不记得我放哪了,我去找找。” 书桌抽屉里没有,床垫底下没有,书包里也没有…… 江洺回房间后,把各个角落都仔细搜寻了一遍,只差翻个底朝天,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苏鱼的旧身份证。 “算了,别翻了。”苏鱼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零散物品,想要走进江洺房间都无处下脚,“反正已经办好新的了,你哪天找到再记得还我。我妈给你留了培根三明治,给你放这了,记得吃。” 江洺望着苏鱼踮脚走到桌子跟前放下餐盘,随即又踮脚撤出房间,他挪开横在地上的一把椅子,走近桌子跟前。 大块培根三明治的旁边,还多出一杯刚冲泡好的解酒蜂蜜水。 —— 时间过得飞快,下周就是竞赛考试了,苏鱼表面没有显露,但心里的压力一直在不停积攒。 本来计划整个周末都关在房里做题。但总有人不让她如愿。 “小鱼,在做题吗?”江洺打开她的房门,嘴角还黏着刚刚吃过三明治的面包屑。他手里端一碗晶莹剔透的水晶葡萄,中间还夹着几颗冰块,“我们一起学习吧。” 这葡萄分明是爸爸昨天下班买回来的,江洺这是借花献佛来了,苏鱼正想找个借口拒绝,却听他翻出旧账,“你那天晚上答应过,会辅导我学习的。” 苏鱼耳根突然就红了,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偷玩小玩具被江洺逮住的那天,自己确答应过他。 爸妈今天去了爷爷奶奶家,因为自己学习时间紧张,所以没有一同前去。担心他们吃过午饭随时可能回来,苏鱼不想俩人单独待在房间,“你把作业拿去客厅,我一会就来。” 家里的客厅很大,回旋楼梯上的双层高墙上绘着壮阔的山巅日出云海,一盏三层水晶吊灯悬在当空,地板中间铺着巨大的米色柔软地垫,中间摆着四角圆润的方形石玉茶几。家里人平时都习惯坐地上看电视,把沙发当靠背用。 苏鱼从楼梯走下来的时候,见江洺已经在茶几跟前盘腿坐着了。 江洺伸手示意,“来!小鱼坐这里!”他甚至贴心地在自己旁边放了一个靠背抱枕。 苏鱼将抱枕稍微拉得离他远一点,跟他并排坐在地毯上,两人中间隔着一碗冰凉的葡萄。 “你先自己做,做完一个单元,不会的题我再统一给你讲。”苏鱼摊开自己的习题册,继续埋头沉浸在题海里。 江洺坐在一旁,时不时侧脸去瞟小鱼好看的轮廓,一门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十几分钟过去,干净如新的习题册上只下一个“解”字,手里的笔倒是被转出了花。 她学习起来总是这么认真,眉心都微微皱起。江洺伸手轻点她的额头,“别皱眉,对,小鱼这样更好看。” 苏鱼被打断了思路,侧腰躲开他的手,不满地瞥他一眼。 挨了瞪,江洺瞬间挺直腰背坐了个端正,装出一副乖巧样子,动手剥起葡萄来。 一碗葡萄很快被他全部剥完,沾了冰块的凉,散着酸甜的香。他拿起一粒,送到她的嘴边。 烦人! 喂食的动作过于暧昧,苏鱼不从,扭头避开两次,江洺举着葡萄的手坚持穷追不舍。 江洺故意用力捏了捏手里的葡萄,“快吃一粒,汁儿要滴本子上了!” 不想自己的手被弄得黏糊,苏鱼飞速低头用嘴衔下冰凉的葡萄,含在嘴里话说得口齿不清,“好了好了好了!我不吃了,你自己吃。” 江洺收回手,指尖的触感,从葡萄的冰凉变成了她嘴唇的温热,手指上残留的果汁有些黏腻,于是送进自己嘴里舔了个干净。 江洺把第二粒葡萄送进自己嘴里,第三粒又送到她跟前。 “我都剥好了,小鱼再吃一粒嘛,最后一粒!” 只求他说话算数,不要再打搅自己才好。 苏鱼不像上一次拒绝抵抗,干脆地扭头凑近他伸过来的手—— 吃到的,却是他嘴里渡过来的那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