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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陈则悉。还有顾青凌。她确实算得上是锲而不舍,要是换成我,那天被陈则悉头也不回地关在门外,一定是不会再来找他。可顾青凌拉着陈则悉的胳膊,笑得很开心,似乎完全不介意他的冷淡和心不在焉。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口口声声承认说希望他去找别人,可当他真的如我所愿了,我又觉得那个粘在他身边的人碍眼。说是愤怒不太贴切,但我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至于为什么,那不是我能理解的情感,所以我让喧嚣的噪音在脑海里炸开,又试着假装不在乎,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我路过他们,陈则悉的目光没有落在我身上,我的余光里是顾青凌傲慢的微笑。我公事公办地说完工作上的事就打算离开,秘书小姐告诉我陈则悉要见我,让我等一等。我看了看时间,笑着说:“麻烦你告诉他,我不想见他。”说完就走进了电梯。在电梯下降的这几十秒内,我已经做好了决定。我不会再见陈则悉。第26章我本打算彻底远离陈则悉,也打算忘掉那封信的内容和这段时间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结果他送了一束玫瑰花到公司,花瓣新鲜,挂着水珠,颜色张扬得要死,我不得不在周遭暧昧的眼神下签收,然后把它搁置在桌上。花束里还放着一张卡片,上面只有一个单词。「Epoch」甚至没有留下他的名字,倒是跟写信的时候一样。他到底什么意思?我没有理会他,直到第五天我又收到了一束百合花。扔掉可惜,留着又占地方,所有人都好奇地问我是谁,不重样地连着送了五天的花,怎么我这里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我忍无可忍到走廊给他打了电话。“你这是什么意思?”“喜欢吗?”陈则悉的声音淡淡的。明明吵了架,明明被我气得摔了门,现在又送我花,还问我喜不喜欢,陈则悉真是莫名其妙。“不喜欢,别再送了。”“我知道你不想见我,那天经过的时候都不肯看我,我只好给你送花。”顿了顿又道:“想着你要是烦了应该就会打电话找我。“五天,你比以前有耐心了。”我深呼吸一口气,挂掉了电话,想要扔掉碍事的花束,被方小鱼一把抢过去。“你干嘛,好浪费啊。”“你喜欢就送你。”我没好气地摘走了花束上的卡片。今天的是——「Ineffable」我把卡片扔进抽屉,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徘徊,脑子里除了他的脸还有那些连笔漂亮的英文单词。方小鱼很惊讶:“这是喜欢你的人送的吧,为什么不要?”空调外机的声音有点大,我盯着桌上旋转的笔盖,“他不喜欢我。”如果陈则悉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他不会喜欢我。——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我无所谓性向,不关心会不会被接受,更没有闲心去思考别人是否会喜欢我。看,陈则悉就是个小妖精,现在我开始在乎他会不会讨厌我了,思虑万千,我害怕的事又多了一件。“不喜欢你还送你花,你不是gay吗,怎么这么直男?”方小鱼嗅了嗅,“还挺香。”百合花的香甜气息和糖果的诱惑如出一辙,我大概是没办法抗拒的。脑子里莫名其妙浮现起陈则悉低头写字的神情,我把花束拿回来,方小鱼嚷嚷着:“不是送我了吗?”我把百合放在桌上,盯着它没眨眼,“我后悔了。”花很漂亮,我想自己留着。下班的时候我看到了陈则悉的车,我心中打鼓,犹豫着要不要主动申请加班,方小鱼看我止步不前,问:“你怎么不走了?”我眯着眼往陈则悉的方向看了看,“我加班。”“加班?”方小鱼一脸惊悚地看着我,“你没事吧,平时你可是到了下班时间第一个走的人啊!”我他妈倒是想,可我现在出得去吗?这么远的距离,陈则悉应该看不见我,我硬着头皮转身往回走,手机在口袋里振动,我没有管,只是加快了脚步。进了电梯才拿出手机看,果然是陈则悉,还有方小鱼给我发的微信。「你朋友好像在等人,就上次开会看到的那个,该不会是在等你吧?」我回了他一串省略号。屏幕上方又弹出来陈则悉的消息:跑什么?——当然是因为看见你了啊。我没有回复,直接关掉了手机。和陈则悉不再见面以后,我的生活又恢复成了从前的样子,只是我没再去过酒吧,也把微信里的其他男人删了个干净。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我待在那个家里的时间更多了,也忘记了按时吃药,晚上又开始做噩梦,我有时会分不清梦和现实,那些疼痛太剧烈,我信以为真。陈则悉还是会给我打电话,但通常都控制在一天一个。我好想穿越回高中,骂他看男人的眼光真是差死了。高中差,现在也差。可我和陈则悉在一起就不会做噩梦,真是奇怪,他是安眠香吗?即使我没有任何回应,陈则悉还是送我花,他才不是会搞这种俗气浪漫的那种人,之前在他家里我还看到他皱着眉毫不怜惜地扔掉了一束漂亮的香槟玫瑰。他就是知道我不喜欢花才专挑这些颜色各异的植物来烦我。我也真是宽容大度,每一次都没有丢,带回家没地方放,还专门买了分格的箱子,挨个安放。之前的花枯萎了,恹恹地耷拉着花瓣和叶片,好像被训斥之后满脸失落的小孩子。但每天都有新的花。几天后陈则悉来找我的时候我又想跑,可兴许是太久没见他,我愣了几秒钟,错失了逃跑的最佳时机,被他捉住了手腕,拉了回去。“你就这么不想见我?”陈则悉皱眉问。他掌心的温度灼痛了我,我却甩不掉,承受着他加重的力道,我只能勉强牵扯起一个笑:“我们什么都不是,有见面的必要吗?”“你那天答应我了。”“不是说了我反悔了吗,”我说,“现在你看到了,我就是这种人,只要看得对眼就能上床,没兴趣了就说拜拜。”陈则悉缓缓松开我的手,“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只是告诉你事实,”我的手指在颤抖,大拇指死死按在食指关节上,我想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不迫,“高中的时候我就是这种人,现在也一样。”“你在撒谎。”陈则悉的瞳色很深,让人看了就知道要从眼睛揣度他的心思很难,我从来看不透。“你以为你很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