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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着好友的胃部,看起来睡意全无。远山凛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面对着自家男友,闭着眼睛在服部平次的怀里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鼻尖周围都是熟悉的气息,让他平静了许多。感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它让少年喜欢上依偎在另一个人身边的感觉,虽然这种温存似乎不太适合男生之间的相处,但他们却都习惯了,甚至会觉得很安心。“凛?”“我还是那个看到你被人欺负了就会冲上去为你打架的远山凛。——这一点不会变的。”他说道。“……嗯。”“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哈?!这是什么意思?!”服部平次攥住了远山凛的肩膀,强迫对方看着自己,再次皱起了眉。“字面上的意思。——有些事情我要好好想一想,等我想好了,就来找你。”“不是分手?”“……不是。”“那……那你需要多久?万一你想个两三年——”“不会那么久的。”“……哦。”远山凛闭着眼睛去吻服部平次的嘴角,然后撬开了对方的唇齿,缓缓地加深自己的吻,直到对方的气息起了波澜,双手钳住了他的腰……世界上有太多矛盾的事物。就像光和影,水和火,也像这两个今夜注定无眠的人。只是因为太在乎了,所以才会难过。只是因为他们两个都在想着对方,仅此而已。远山凛第二天一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彼时服部平次还光着身子躺在枕头上睡得昏天黑地。他是真的累了,连好友从他环里钻出来又下了床都不知道。不过这也难怪,平次昨天白天一直在外面东奔西走地查案,晚上很晚才回到房间里,然后又和远山凛滚了两次床单,几乎折腾到凌晨五点多。体力早就没剩多少了,再不好好休息估计身体都要抗议了。原本少年是想等平次醒了之后跟他说一声再回大阪的,然而洗漱的时候却收到了安室透的短信,对方说有急事找他,想让他帮忙。于是几个小时前刚放下话说要分开一段时间的远山凛就直接在服部平次的手机上留了一条消息,带着自己的行李去了东京。当然,他也因此被睡醒的名侦探骂得坐在马自达的副驾上疯狂打喷嚏。“可恶!!!明明之后都和我做了!!!结果一觉起来人都没了!!!这和拔X无情有什么区别啊啊啊!!!”他以为远山凛都不打算和他分开了,所以才放心地睡了,结果没想到一起来他就被一个人丢在这里了,心情十分苦闷。【到底要分开多久啊?就算是朋友有急事,那至少也得把我叫起来说一声再走吧?!】服部平次想给远山凛打个电话,吼他一顿,然而号码都拨好了,通话键却迟迟没有摁下去。——这种突然消失的事情,好想他自己做得更多啊。原来每次他离开的时候远山凛都是这种感觉吗?【……算了,那家伙也难得任性一次。——不就是等吗?!多久我都能等!】服部平次栽回床上,把空调被拉到自己的胸口,躺在枕头上又看了一遍远山凛的留言,开始发呆。【我其实……也很想一直把你带在身边啊……】———————————————————————————————————————“感冒了吗?”安室透偏过头问道。“……可,可能吧。”远山凛当然不知道服部平次在骂他混蛋,反正他就是体质不好,莫名其妙地感冒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抽了一张面巾纸捏住鼻子,然后低下头查看安室透刚刚递给他的东西。一个标着RM-7-13-I的透明物证袋,里面是一盘老式磁带。——上面贴着白色的标签,标签外侧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染成了棕褐色。这是血吗?“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告诉你关于这盘磁带的详细信息,但是我想请你帮一个忙。我想知道这盘老式磁带里隐藏的密码,所以需要有人把里面的声音都变成音符。”原来如此,如果要处理声音的话,远山凛确实很擅长。“这倒是没问题——”“你最好还是先听一听再决定要不要帮我吧。”安室透笑了一声,“拿到它的时候我和我的同事都听过,总之……一言难尽。”一言难尽?远山凛倒是有些好奇了。“我试试吧。”少年偏了偏脑袋,把手里的纸巾揉成一团塞进垃圾袋里,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安室透,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若不是毫无办法,安室透也不可能来找一个高中生帮忙解码吧……警视厅和公安厅应该有很多从事这方面工作的人,他们都没解开吗?似乎料到了远山凛会有这样的疑问,安室透开口解答了:“如果是单纯的旋律的话没什么问题,主要是那些非旋律的部分,我们的人做不到精确地识别音准和音色。你应该是我能找到的最合适的人,毕竟像你这样能完全相信我的人不多。当然,加密这段录音的人一定做了一些手脚,让它不那么容易被人破解。而且……里面的内容好像会对人造成一些负面影响,不过这种影响只是暂时的,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我们到了。”远山凛原本以为安室透会把他带到公安厅里,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拉着他到了自己的公寓下面。“我想到你不太适合频繁进出那里,所以就把地点换到这里了。——这样你应该也会更放松一些。”安室透把车停好,带着远山凛坐着电梯上了五楼。一开门,远山凛还没来得及打量一下房间布局,就看到眼前嗖地蹿出来一个白色的东西,直扑身后的安室透。柴犬?少年目瞪口呆地看着安室透蹲下来抱着那只白色的柴犬一边摸耳朵一边笑眯眯地叫“乖孩子”的样子,脑袋里不知为何突然诞生了一种“硬汉也有柔情的一面”的滑稽想法,自己把自己逗笑了。“哈罗是一条流浪狗。——他跟了我一路就是不肯走,我没办法了,就只能抱进来养着了。”安室透把泡好的咖啡放在茶几上,然后又转身去拿零食。此时的柴犬哈罗正一脸好奇地歪着脑袋盯着沙发上的远山凛看,没过几秒就摇着尾巴扑了上来,肚皮一露,开始扭来扭去求抚摸,然后弄了少年一身狗毛。众所周知,猫猫狗狗一年要换两次毛,一次换半年。“哦,对了安室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工作呢?”远山凛把这只企图蹬鼻子上脸的柴犬从自己肩膀上抓下来,一手摁在哈罗的肚皮上,在上面轻轻地揉了揉。“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现在开始吧。——下午我得去波罗咖啡店打工,可能没办法在旁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