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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去了,手指头像是被电了似的酥麻,电梯内的温度仿佛一点点攀升,空气中仿佛涌起了若隐若现的暧昧。风衣很厚,容辛没有注意到腰部的异常,回过头看着他:“然后呢?”柔和的电梯顶灯下,容辛那漂亮的过分的眸子里倒映着点点微光,少了几分幽深,清澈的像是浣洗过的星空,透露着几分微不可查的羡慕和向往。“然后他就掉下去了......”裴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透过容辛带着浅笑的瞳孔,裴焰似乎看到了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东西。小冰山平日里淡漠孤僻,习惯于把自己包裹在冰冷的躯壳中,看起来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就像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一样。但是他会在危急时刻不顾身手暴露和掉落河流的风险去救王文涛,会在听到自己说与儿时与父亲的趣事时眼睛发亮。容辛也会心念波动,也会向往亲情和快乐,这些“人情味”偶尔从他身上不经意的流淌出来,仿佛和他本身的人设脱离,可裴焰却明白那是他冰冷的保护壳下藏匿的真实自我,那些试探的、微弱的对于情感的向往和憧憬,让裴焰忍不住心都软了下来。他没来由的心疼,脑海里忍不住想到小小的容辛在贫穷的城市瓦砾中坚强求生的样子,仿佛看到了他失去唯一的亲人时悲痛欲绝的落泪,又看到他独自一人把录取通知书抱在怀里时的孤寂与悲喜交加的落寞。如果容辛不是出生在B城,如果他从小也像自己一样在父母和家人的呵护与关爱下长大,那如今的容辛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命运怎么忍心这么对他。不过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裴焰一方面气愤命运的不公平,另一方面却又庆幸它将容辛带到了自己身边,他只愿容辛不再一人,希望他今后的路有自己作伴。心里的柔软忽的再也无法抑制,裴焰忽然手上一用力,兜着容辛的后腰,把他整个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唔!”这一吻来的太过猝不及防,还是在三面透明的电梯上,容辛惊诧的抓住裴焰的胳膊,下意识条件反射要一拳揍过去,却被裴焰未卜先知般猛地抓住了手腕,按在了电梯的玻璃上。“别挣扎,动作太大会被人看见的。”裴焰哑声低笑着说完这句,再次闭眼吻了上来。淡淡的香气瞬间侵入容辛的鼻腔,裴焰毕竟是个家境殷实的正经公子哥,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是实际上非常讲究,就比如现在,他身上喷了若有若无的高级男香,那勾人的味道和雄性的荷尔蒙混合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竟然让容辛的腰有些发软。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和之前在凤鸣山第一次发泄式的亲吻截然不同。唇舌被裴焰充满侵略性的温柔撩拨着,细小的神经末端将酥麻的感受传入大脑,有种奇异的漂浮在云端的温热感。容辛被动回应着裴焰的索吻,呼吸逐渐变得非常急促,身子像是泡在热水里一般guntang,烫的他额角都溢出了细小的汗珠,手指几乎陷入裴焰衬衫下肌rou分明的小臂中。怎么会这样。他的后背贴在冰凉的电梯玻璃上,心跳极度加快,电梯在半空中降落,下方是越来越多的人群。人群随时可能抬头,电梯门随时可能打开。他想要挣脱,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似的一动也不敢动,就像是裴焰说的,他怕被下面的人看见。裴焰似乎早就认准了这一点,大手温柔而越发肆无忌惮的摩挲着容辛柔软的后腰,桎梏着他微小的挣扎,把他整个人按在玻璃上霸道的品尝着,享受着容辛的促狭和慌乱。从未有过的刺激感和紧张感袭上心头,电梯里的暧昧浓郁到无法回避的地步,容辛身子微微发软却不敢移动分毫,生怕被人注意到,几乎有了一种在众目睽睽之下偷情的意味,却又仿佛欲罢不能。那炙热guntang的吻越来越深入,裴焰微微一笑,舌尖忽的挑逗似的在容辛的上颚轻轻扫了一下,这一瞬间的效果简直是出乎意料的,容辛再也绷不住,身子一颤,鼻腔中溢出了一声变了味的低吟。叮。电梯门缓缓打开,容辛猛地冲了出去,他低着头面色绯红,额角溢着细汗,抬手攥拳挡在嘴边快步向外,看上去颇有些欲盖弥彰地慌乱。裴焰则是完全相反,虽然耳朵也一样通红,但是脸上却带着不可言述和心满意足的坏笑,跟在容辛后面威风凛凛,有种招摇过市的欠揍感。小冰山刚才那声鼻音的轻哼实在是太撩人了,裴焰刚才差点被他哼的连鼻血都流了下来。——早知道应该录下来的,裴焰意犹未尽地摸了摸唇,心里颇有些后悔,一想起刚才的场景依旧觉得脸红心跳。二人一路出了商场,裴焰乘胜追击凑过去,看着容辛笑眯眯道:“你的拳馆离得远吗?要不要我送……唔!”容辛一记勾拳狠狠揍在了他肚子上:“下次再忽然亲我,我就揍死你。”容辛脸上淡淡的绯红还没有散去,然而手劲儿却一点没小,裴焰险些被他揍得把胃送嗓子眼里吐出来,痛苦的捂着上腹弯下了腰:“小辛辛……”他在半死不活的时候依旧没忘了贫一嘴,挣扎着拉住容辛的袖子颤颤巍巍道:“我要是死了,遗产都归你……你可不能改嫁……”容辛忍无可忍的掰了掰手腕,转了一下脖子,发出了渗人的“咔嚓”一声。裴焰听到这声音立刻啥毛病都没有,知道自己再废话绝对会挨揍,赶紧迈着大长腿一溜烟的跑了,远远地冲容辛挥手:“晚上回来记得给我发微信报平安!”---夜色渐渐深了,暗红色保时捷停在了高级公寓楼下,吴峰从车里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沓文件。有钱能使鬼推磨,四年前的医院里的记录被完整的调阅了出来,少年的名字,生日,出院记录,他现在已经全部拿在了手里,等到明天天一亮,手下就会查出他这四年内所有的行踪,距离找到这个少年只是一两天的事。电梯向上,吴峰的嘴角勾起一抹无声的笑意,等把这少年捉到送到赵元琪手里,自己的嫌疑就完全洗干净了。没有人会知道把谭虎勒到脑受损瘫痪的真凶是谁,就连那少年也蒙在鼓里,只能替自己背罪。心情太好,吴峰甚至在走廊上低低哼起了小曲儿。在警察局来来回回一周,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吴峰推开家门,把文件放到一旁的台子上,正要换鞋,忽的只觉得一股寒意猛地从后背升了起来,他猝然抬头——只见落地窗下,一个人正坐在他的沙发上,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他。“你是谁!”吴峰浑身汗毛猛地炸起,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