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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地搽干净了他脸上的湿润。“谢谢你。”荒木凉介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说。“说起这个……哼,我想吃蛋糕,就白天你给我买的那个蛋糕。”乱步收回手睁着眼睛看着他说,他的绿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下,显得非常漂亮,眼中倒映着他的身影,“今天之后,你要亲自给我买到,然后亲自给乱步大人送过来,知道吗?”“我不要别人送过来,只要你亲自过来,其他都不作数,明白吗?……只吃蛋糕也有些太腻了,所以那个时候我还会请你喝汽水,这才是公平的!所以,你一定要过来找我,记住了吗?”说话的时候,乱步伸手死死揪住了他的手指。荒木凉介点头。“……在横滨地标大厦顶楼。”乱步道,他终于缓缓地放开了手,但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们在那里,你还有十五分钟。”“赶快去吧,凉介。”随后,他推了他一把,“人类都有感到痛苦迷茫的时候……但是,这才是普通人应该有的烦恼,这才是我所要守护的生命本身。”正是因为江户川乱步是世界第一侦探,所以这是他天性中必须履行的职责之一。他可没有撒谎,做一个聪明人有时候是很累的。只是,这些,他可以承受。***太宰治毫不意外自己被蒙着眼睛,跌跌撞撞地推到了电梯里,然后是漫长的几分钟,他能感觉到自己在上升,他无聊地在心底数着数字,等待到达顶楼。伴随着一声叮咚,电梯停下来了,又是一声震颤,电梯门打开了。他立刻感觉到一阵风向自己的脸上吹来,它们毫不留情,像利刃般剜着他的脸颊的肌肤,所以他最讨厌冬天,也讨厌下雨……雨滴落在他的头发上。太宰治感觉身后的压制一松,他立刻拽掉了眼睛上的黑布,一切暴露在他的眼底。昏暗晦涩的灯光中,横滨还是一座尚未苏醒的睡眼蓬松的城市,而费奥多尔正背对着他俯视它,察觉到他的动静,他转过身来,微笑着看向太宰治。“太宰君。”费奥多尔歪头,语气没带多少感情,“你来了。”“是呀。”太宰治轻快道,他走向了费奥多尔,站在了他的身边,“这是你应得的,既然首领默许了,你想怎么杀掉我呢?”第39章鲸落但费奥多尔却并不是很着急夺走他的生命。“钻石被你夺回去了。”他说道,脸上的笑容若有若无,周身冷淡的气质几乎和凌晨的寒冷融为一体,“果戈里都告诉我了,织田作之助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放心啦,”太宰治背靠在了栏杆上,只要轻轻一翻,他就会落下去,“我不打算用钻石做些什么后招,所以别犹豫了,费奥多尔,这只会让我小看你。”“你已经做了。”费奥多尔流露出不悦。“……”“你把钻石给了凉介。”“别叫他凉介。”太宰治道,他有些抗拒,“你们不是一路人。”费奥多尔笑容收敛了,他凝视着太宰治:“你把钻石给了凉介,你知道他不是一个会和失败妥协的人。如果他知道是我杀了你,那么,他会拒绝与我为伍。”太宰治一定算到了这点,荒木凉介拿到钻石之后,他绝对会生气,因为他们都知道他是这种性格的人。但罪魁祸首太宰治已经死了,他只能迁怒凶手费奥多尔,那么他的招揽计划就会失败。“你不希望他加入天人五衰?”费奥多尔问道,“为什么呢太宰君?我以为你不愿意见到他继续留在港黑才对。”“不为什么。”太宰治没有给他解释的耐心。他心底想,荒木凉介,天人五衰?这和从一个火坑跳到另外一个火坑有什么区别。可是凉介实在是个粗心的笨蛋,他根本就不明白自己本质是什么,神明怎么能够以血披身呢。天人五衰说的再好听,也无法改变它的存在是邪恶的。但荒木凉介?太宰治不觉得他和费奥多尔是一类人,当然,和他也不是。太宰治把凉介捡回港黑的时候,他本来是真的地考虑过养着他的,他兴致勃勃地做了很多饲养计划,谁知道森鸥外却将荒木凉介的存在告知了首领。所以首领带走了他,让太宰治的所有规划都落空了,而且对方还和他走向了不同的道路。因此这之后,他总是在生气,名古屋买御守的时候很生气,把钥匙提前送给他的时候很生气,但是他克制了这股没由来的怒气,把御守保管了起来——它会派上用场的。事实上,它确实在今天发挥了它的价值。如果不是钻石的话,太宰治本来打算塞进御守里送给荒木凉介的生日礼物不是这个,他明明已经为此准备了一整年,但是却在这短短的几天泡汤了,一切再次历史重演,像捡回凉介那样被夺走了。要是凉介真的看穿了一切,他就应该去他们的共同公寓找出真正的礼物,这是他和他的赌约的奖励,太宰治不是他想的那样对承诺很看轻。“所以,我不打算杀掉你。”费奥多尔说,“或者说,不亲手杀掉你。”他眼神飘忽忽,暗示般地看了一眼栏杆。横滨地标大厦和港黑大楼遥遥对应,它高达约三百米,从这上面坠落能够在死前获得鸟儿般的自由,但短暂的几秒过去后,这假象就会被脑颅碎裂,四肢断裂,鲜血四溅打破。换句话说,从上面落下的人绝无生还任何的可能,一旦越过栏杆,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如果是其他异能者,费奥多尔会质疑这句话的可能性,但是如果是太宰治的话,它会成真的。——太宰治,异能力[人间失格],被动消除一切异能力的影响。当他坠楼的时候,任何试图用异能力救他的人都会无功而返,因此他只能迎来他的生命的终结。“我知道了。”太宰治道。他对这件事的接受程度,轻易到令费奥多尔这样的人都心生疑惑:“为什么?”“我做过一个梦。”这个对待生命像个疯子般的少年道,“我穿着首领那样的装束,身上披着可笑的红色搭肩,也是站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