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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地看着他舞):当然不一样,因为这是我的儿子。郭瀚:???第62章再遇貂蝉戏志才进去的时候,董卓正在大发雷霆。自董卓排除异己,诛杀袁家几十人,杀死张温等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后,底下人心浮动。原本对他呈观望姿态的世家,对他的态度开始微妙起来。一些自诩忠君爱国的士人,竟当面与他顶着干。董卓杀鸡儆猴地杀掉这些士人,盛怒之下还烹煮了几个大臣,本以为能震慑一二,没想到起到了反效果,反而引得更多人公然反抗,甚至密谋行刺。董卓自是不能放过这些人,抓到几个就杀几个,不知不觉间,他手下的鲜血越来越多。等他反应过来不能再这么下去的时候,他杀的人已经数不胜数。底下人对他的敢怒不敢言,士人们对他的怨气,都已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更让董卓焦头烂额的是,被屠了族人的袁绍与袁术组织了一支关东义军,趁着他与匈奴及白波贼互掐的时候,拉了忠君爱国的大旗来讨伐他。一言不合被围殴,不逃是傻蛋。董卓就此迁都长安,把大本营往西边迁,自己留在洛阳与敌人对战。因为在政敌和对外关系的处理上太过粗暴,董卓吃了不少闷亏。无奈之下,他接受了李儒的引荐,将某位声名不显的戏姓士子奉为上宾。一开始他还不怎么瞧得上这毫无名气的年轻寒士,直到对方提出几点有预见性的论断并一一实现,他才收起轻视,真正地礼遇对方。他听从戏志才的建议,设局赢取名士蔡邕的好感,并重用非西凉出身的徐荣,将袁绍等人的义军拦在关外。如此,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军事上,他都得到了一席喘息之地。见到戏志才,董卓勉强收起怒气:“先生来了,快快入座。”董卓将佩剑推到腰的一侧,盘腿坐下。“胡轸那孺子竟然中了孙坚小儿的jian计,兵败鲁阳,这可怎么是好?”胡轸是董卓的主要部将之一,奉命征讨“逆贼”孙坚,却没想到中了孙坚的空城计,错失进攻的最佳时机,以致败北。董卓气过后,开始思量对策:“来人,传羽檄给吕布,让他去把孙坚小儿的首级拿下!”“不可。”戏志才出声制止。“先生有何高见?”董卓挺直后背,才注意到戏志才一直没有坐下,“先生且到卓到身边坐下,与卓细细道来。”“曰:‘有丧者专席而坐[1]。’焕乃戴孝之身,怎可居尊位,与太师比邻?”“你们这些文人恁地这么多规矩!”不悦之下,董卓不再端着文邹邹的腔调,一口西北方言脱口而出,“罢了罢了,你是坐是站都随你,快把孙坚小儿的事说说。”董卓有心礼贤下士,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的耐心有限,用不了多久就会原形毕露。这番大粗人的姿态,哪怕是最初不曾粗暴行事、得罪士人,也有许多文人对他嘀咕不已。戏志才低叹一声,倒也没有再劝董卓。这位主公,只可循序渐进。莫要说的多了,引他着恼。“吕奉先(吕布)虽然勇武,却与胡文才(胡轸)不和,不可将二人调至一处。”董卓有些不以为然,但没有反驳:“那当如何?”“徐文茂[2](徐荣)可退之。”徐荣?又是徐荣?这徐荣再厉害,也不能一个掰成两个用吧?他刚刚派徐荣去汴水阻击曹cao,把曹cao的军队打得溃不成军,这要是把徐荣调走,荥阳又被围攻怎么办?而且,孙坚又不是静止不动的靶子,人家打的是游击战,一中即退,谁知道他下次打的是哪座城池?戏志才仿佛听见了董卓的心声,曼声道:“袁绍等人虽聚众谋逆,却是如同一盘散沙,不足为惧。一则群龙无首,表面上奉袁本初为首领,实则各怀鬼胎,不敢全面迎战;二则起兵仓促,兵马优劣不一,与西凉军相比,如蒲草对刀剑,不堪一击。”“不如让徐文茂在梁东屯兵,守株待兔,定能将孙坚拿下。”他的声音虽不高,却带着几分笃定,仿佛孙坚一定会经过梁东似的。董卓觉得这简直是扯淡,但想起前几次的经历,觉得这戏志才确实有几分料事如神的本事,姑且将信将疑地同意了。戏志才在董卓府待了一刻钟左右,便低调地请辞,从宅邸后院一处偏僻的小院悄无声息地离开。此时,与胡轸不和、每天都在想怎么坑死对方的吕布,在听到胡轸吃败仗后,仰天大笑三声,兴冲冲地跑到太师府,准备落井下石。他的眼角扫到匆匆离去的戏志才,与下仆一指:“这是何人?”下仆行了一礼:“应是太师的幕僚——戏先生?”戏先生?不曾听过。认为这只是个小角色的吕布不感兴趣的离开。戏志才回到驿舍,见一年轻士人坐在一楼大堂饮茶。正是昨天冒雨赶至的三人当中的一个。戏志才不知道江遵的名字,亦没有攀谈的心思,只与他淡淡颔首,便准备上楼。然而戏志才不想与他攀谈,江遵却是想。他出声留住戏志才,说了与拦下崔颂时几乎一样的话。效忠王允?戏志才审视地看了江遵一眼,自谦道:“王温侯,平世三公才[3]也,焕无才无德,不敢高攀。”江遵:???这对话有点耳熟啊,仿佛似曾相识。一个小时前才从崔颂那儿碰壁的江遵,体会到了一千年后才有的“读档从来”的感觉。戏志才不再多言,目不斜视地上了楼。他走之后,江遵才慢慢回过味来。“平世三公才”?在和平的年代具有封侯拜相的才能?江遵在心中暗暗加了一句。——那乱世呢?现今正逢乱世,戏焕却夸了一句“和平年代的治世之才”。这戏焕的意思,莫非是不看好王允,觉得他在这乱世里掀不起多少浪花?又想起崔颂也是用相同的理由拒绝,自称“纸上谈兵之士”,贬低自己抬高王允……看来那崔颂也和戏焕一样,瞧不上王允,不愿为王允效命,这才故意说些自谦的话。江遵虽然并不赞同他们对王允的评价,却也开始思考为王允谋划是否是正确的选择。“江兄管这人作甚?”贺维不赞同地皱眉,“崔颂也便罢了,多少有些才名,难免高傲些。似这姓戏的无名之士,若要推荐给太师,岂不寒碜。”江遵摇头,真是个憨货,竟连刚刚那段话的玄机都没参透。这么想着,口中却道:“若真是平凡无奇的无名之士,如何与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