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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拿着小铁铲松土,挑起一边眉毛斜眼看他:“这么rou麻?”旁边的人立即变脸了,不爽地瞪他:“这会儿嫌弃自己rou麻了?”邹济宇马上认怂,赶紧救火:“亲爱的别生气我的错!”他家“亲爱的”气来得快消得也快,努努下巴:“这么宝贝这颗万年青?”邹济宇点点头:“偶尔看到,觉得挺喜欢的,就搬了回来,一养就养了好些年。”他是在旧货市场里看见这棵万年青,它被扔在一个角落里,斜靠在墙壁上,花盆已经完全碎掉,泥土和缠绕的根茎裸露在空气中,叶子蔫了一大半,送给人也没人要。当时他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会对这样一棵不起眼的植物上心,二话不说就搬进车里带回家。他连小动物都没有伺候过,更不用说花花草草了。但是为了养活这棵半死不活的万年表,他好好钻研了一番。应该把它放在阴凉的地方,但是冬天却要搬出来晒太阳,花盆的口径和深度得同时考虑植株大小和观赏性,还得注意盆土有没有板结,植株有没有烂根。他也不嫌麻烦,十分有耐心地按照教程来做,万年青没有辜负他的努力,长成现在这副枝繁叶茂的模样。他停下松土的手。为什么?为什么唯独对它特别青睐?他隔着手套摸了摸它翠绿的叶片。无数的画面在脑海里闪现,渐渐停留在几幅画面上,像录像机被按了循环播放,反复地在他脑子中出现。他如呓语般喃喃道:“尤乐。”“是我!”男子惊喜地要跳起来,伸手想碰到他,却又小心翼翼地收了回去,低声问,“是我,继续。”邹济宇转头看他,所以他们不能直接告知自己真相,但是可以引导他去发现?他摇摇头:“只能想起这么多了。”刚才脑子他看到了眼前的人,他们俩待在一个奇怪的房间里,关系很亲密,背景里有一棵小小的绿植,摆在一个显眼的位置,正是万年青。“没关系,”尤乐挪到他身侧,趴到背上,在他脸颊上轻啄一下,“慢慢来。”亲完就不走了,邹济宇背着这只树袋熊干完了剩下的活。许是多了两个人,呃……多了一个人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屋子里有了些人气,不再像平时那样冷清。他到园子里摘了一些青菜和番茄,从冰箱里取出冻了一周的牛rou,到厨房里忙活。尤乐似乎对他下厨很感兴趣,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他洗菜切菜。刚刚问他要不要吃饭时,他还想了想,才回答一个“行”。邹济宇下厨的手艺比大多数男人要好,毕竟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他不学会做饭的话,就是在逼自己吃黑暗料理。他将菜肴摆上桌,给尤乐盆饭,瞥了眼静静坐在沙发上的“苗玉棋”,她虽然外表与人类无异,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机器人一样。“不习惯吗?”尤乐夹了块牛rou送进嘴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Y01,仿生模式。”话音刚落,她便从沙发上站起来,活动关节,转过身对两人笑笑,走到餐桌拉开椅子坐下。这一系列动作活灵活现,甚至模仿了真人的一些小动作,等她开口说话,邹济宇更加分辨不出真假了:“多谢款待。”“Y01?”他脑子里猝不及防又开始点播放键了,但是不见“苗玉琪”的身影,只见到那个机械声,还有自己身处蓝色海洋的画面。他立刻认了出来:“神经丝?”尤乐已经坐下开吃了,扒饭扒得津津有味,像在吃最后一顿饭一样。听到邹济宇这句话,他抬起头来,咽下口中的菜,眼神热切:“想起什么了吗?”邹济宇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目前知道的信息太零碎,他无法将这一切连起来。尤乐是什么人?“苗玉琪”是那个机械声,所以他们俩一定与自己的穿越有关,而按照尤乐的说法,他并不只穿了三个世界,可是明明……一个念头击中了他。尤乐时刻注意他,此时满怀期待地问:“怎样?”邹济宇转头打量了一番屋子,柔和的灯光洒在家俱和地板上,窗外院子的树木花草映出淡淡的影子,随风而动,偶尔还能听到虫鸣声。他的目光停留尤乐俊美的脸上“这是第几个世界?”他问。作者有话要说:求预收啊~第40章破局(二)完结尤乐拉开嘴角:“继续。”邹济宇深吸一口气。他从来没有像这样自我怀疑。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谁可以相信,谁又在说谎。先前他穿越的那三个世界,无论是具体的实物的细节,还是人物的音容笑貌,完全看不出异常。唯一让他察觉到不对劲的,是第二个世界的公共资料库对他进行了屏蔽。现在他身处的这个地方,是根据现实构建出来的虚拟世界吗?因为与现实世界一模一样,所以才无法简单地用眼睛判断,即使自己已经在这里生活了——邹济宇停下飞速转动的念头。他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许是他的表情太过严肃,旁边的人靠了过来,倚在他身侧。邹济宇抽出手搂住他,脑子里像突然撞上一堵墙,无论如何也前进不了,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人厌恶。“Y01,”怀里的人突然开口问,“还有多久?”“苗玉琪”抬起头,微笑道:“0.1秒,误差在5毫秒以内。”“0.1秒,那就是1天多一点了。”邹济宇低头看他。这个人出现在每一个世界里,看上去好像是自己总是去找他,但换个角度想,是他一直陪着自己。脑海里的思绪像溃堤的洪水一样奔腾而出,冲破一道道阻隔。尤乐眨眨眼:“有结论了吗?”邹济宇分神摇摇头。没有,不过有了个大胆的推测。“正常,还有时间。进行到哪一步了?”邹济宇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奇怪,顿了下,直接道:“我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就像被别人捏造了一段记忆,放进自己的脑子里,想得仔细了,才会发现其中的不合理。他以为自己是一名退伍的军.人,拥有丰富的理论知识,也有实战经验,但是刚刚才觉察到自己没有任何具体的记忆,只有模模糊糊的一点印象。再回想更久远的事,他发现自己连童年的记忆都没有,不知道父母是谁,以前住在哪儿,读书的时光不存在,交往过的同学朋友也不存在。“方向没错,”尤乐撑着他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屋里的场景倒映在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