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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巴安所为。图克巴安将他软禁在了一处远离聚居地的草原上,切断了这座穹庐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并派人层层把守,将其牢牢看管。在穹庐中醒来的乌兰达久久没有缓过神来,他不明白图克巴安为何要这样做,难道只是为了阻止他率兵出征吗?他想错了。图克巴安很快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毫不避讳地将自己的图谋告诉了乌兰达。他要的是御马哨的奏谱。第54章同仇敌忾聚同盟乌兰达此时才终于明白,什么同心协力,什么一致对外,图克巴安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放眼全局,而是紧紧盯着兰兆这一亩三分地。是的,他有野心,但这野心却并不是针对大銮以及其余六国,他不过是想将兰兆握于手中,成为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很显然,乌兰部对御马哨奏谱的垄断成为了他的绊脚石,所以他要踢开这块石头,就这么简单。只不过,图克巴安未免也太小看乌兰达了,他会是一个受制于人就听命而为的人吗?显然不是。图克巴安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可无论他是严刑拷问还是温言相劝,乌兰达从始至终就四个字:无可奉告。乌兰达宁死不屈,图克巴安却不能真的将他置于死地,说到底,他要的是御马哨奏谱,而不是一具尸体。乌兰达和他比耐心,他就拿出耐心来和他磨,他倒要看看最后到底鹿死谁手。乌兰达到底年轻,即便受制于人依然不忘逞口舌之利,看出图克巴安要与他慢慢磨耗的意图之后,随口便是一句嘲讽:“姐夫,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比我大三十岁?等你死了我还正当壮年呢,到时我将你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再把你从坟里拖出来鞭尸都来得及,和我熬?你熬得起吗?”图克巴安闻此一言怎能不恼,但他却并未发作。乌兰达此言也算是提醒了他,毕竟他现在所做之事见不得光,难保有天不会败露,而一旦败露,他便会面临千夫所指。所以为今之计,他只能想办法让乌兰达永无翻身之日。于是,他演了一出好戏。他声称兰兆边境哨骑截获大銮密信,大銮皇帝在信中向乌兰达许诺会助他收服图兆部,邀乌兰达率部里应外合。所以乌兰达此次起兵并不是为了所谓的保家卫国,而是为了一己私利,想要借机吞并图兆部,顺势一统兰兆。密信被截后,乌兰达阴谋败露,不敢再继续留在兰兆,便趁乱逃往大銮。此言一出,兰兆举国皆惊。有人信,自然也有人不信。但图克巴安怎会没有准备,无论是所谓的密信还是截获密信的哨骑,人证物证他都早有安排。这件事的风波让整个兰兆震荡了好一段时间,但图克巴安也算是个能人,先是表达自己对此事的愤怒,又像个长者一般表示对乌兰达少不更事的惋惜,紧接着便开始安抚乌兰达旧部,表示不会因为乌兰达一人的恶行而迁怒于他们,还让乌兰塔娜出面说服乌兰部与图兆部彻底合并,郑重承诺往后会将他们一视同仁。于是,图克巴安终于将乌兰达后路全数断尽,不仅解释了他的失踪,让他成为了兰兆的罪人,也终于如愿以偿将整个兰兆握于掌中,成为了兰兆真正意义上的国主。然而,当他得意地将自己所有的算计告诉乌兰达的时候,换来的不是乌兰达的惊慌失措,而是一声冷笑。他所做的一切在乌兰达看来不过是掩耳盗铃,对大銮这样一个虎视眈眈的强敌视而不见,放任它一天天壮大,却将所有心思用来对付本应成为他坚实后盾的乌兰达,简直可笑至极。然而图克巴安却并未认识到兰兆的处境,在他看来乌兰达这声冷笑不过是困兽所剩的那最后一丝骄傲,他相信终有一天自己能将这匹野马的性子磨平,让他卑躬屈膝甘拜下风。于是,兰兆就在图克巴安的统领之下坐看桑国、白赫接连覆灭,直至虞国溃败,他终于做出了应对。如何应对?他向大銮进献战马,俯首称臣。……说到此处,乌兰达面上嘲笑之意尽显,毫不掩饰他对图克巴安的鄙夷。钟藏蝉愣了愣,道:“然后呢?”“然后?”乌兰达奇怪道,“还能有什么然后?然后图克巴安向大銮进献战马,大銮就转头去打你们钟灵了啊!”钟藏蝉听见“钟灵”二字心中又是一痛,但很快摇了摇头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然后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哦,你说这个呀,”乌兰达朝释酒三人努了努嘴,“就是他们救我出来的。”钟藏蝉狐疑地看了看三人,道:“怎么救的?”“这……这我怎么给你形容呢?”乌兰达挠了挠头,似是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憋了半天才道,“其实就和今天救你们差不多,先把局面搅乱,然后趁乱出击。你应该知道,草原上的秋天枯草遍地,一点火星就足以让草原变成火海,他们就是放了把火,然后就这么趁乱把我救出来了。”钟藏蝉呆呆眨眼,满脸都是狐疑,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就凭他们三个人,一把火,就能救出人来然后全身而退?“其实你不用这么惊讶,”乌兰达笑道,“今天救你们也就只有我们三个,这不也把你们救出来了吗?”乌兰达话到此处,房梁上的白鸟忽然一拍翅膀落在了桌上,吓了钟藏蝉一跳。乌兰达忙道:“哦,不对不对,不止三个,怎么能把白毛给忘了呢?它今晚可是大功臣啊!是不是啊白毛?”说着,他讨好般地将手里剩的那点馒头渣递到白毛面前,白毛傲慢地一甩头别过脸去,貌似很是不屑。钟藏蝉顿时无言反驳,没错,今晚他们仅凭三人一鸟就将他兄妹二人救出,还真由不得她不信。乌兰达见她终是没再把不信写在脸上,接着道:“其实吧,我说这些也不过是为了让你们俩心里有数,别把我们当成什么来路不明图谋不轨之人,往后大家并肩作战,可不能心存嫌隙……”“等会等会,”钟藏蝉抬手打断,皱眉道,“怎么就并肩作战了?作什么战?和谁战?”“当然是和大銮啊!”乌兰达诧异地看着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难道你们不打算报仇吗?”钟藏蝉一怔,报仇?向大銮报仇?这种事是我“打算”一下就能做到的吗?她和哥哥刚刚才逃离虎口,就连未来何去何从还未有时间去想,这就已经开始讨论到报仇了?她的目光从几人脸上一一扫过,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就凭……我们几个?”她本想说“你们几个”,但话到嘴边终究是换成了“我们”。“当然不是,”乌兰达轻松道,“但总要一步步来不是吗?对付大銮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一朝一夕间就想完成那是异想天开,但至少我们会努力去做,毕竟想指望大銮自己灭亡更不可能不是吗?”大銮灭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