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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0

    影。

那自己呢,现在是不是就可以退出了,听傅司礼的话去瑞士安心生活呢。

林艾无声的流着眼泪,心里硬生生空了一大块出来,关于孩子,关于瑞士,关于……傅司礼。

没可能了。

最后的稻草也沉在水底。

再没有任何理由强留在傅司礼身边。

这样想着,林艾又恐慌起来,是不是被送走就见也不到傅司礼了。

他忍不住仰起头往阳台望去,傅司礼面对着卧室,也早已经注意到他醒了,却没有任何举动,只与他隔着一扇玻璃门对视。

傅司礼的睫毛很浓密,瞳孔又很黑,注视着他的时候,像夜幕下的一汪深潭水,平静无波,没有丝毫光亮。

林艾却喜欢他这样的眼神,安静,认真,连眼睫眨动的频率都十分缓慢,不知不觉就能化解掉自己心头不断翻腾着的浮躁与不安。

受蛊惑似的,林艾被这种眼神勾动着,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就向阳台走去。

在拉开玻璃门的刹那间,他又急又快的往前奔两步扑到了傅司礼的怀中,生怕再迟一分、或一秒就会被那人伸手推开。

但傅司礼没有这样做。

只是静静站在了夜|色|里,肩膀微微向后打开,不拒绝他的拥抱,也不主动触碰他的身体。

“先别送我走好不好?”林艾抱紧了他劲瘦的腰身,小声的啜泣,“我们再试试看,我去做电疗……我去吃药……”

“或者,”他抬起朦胧泪眼看他,“就算没有发|情|期,我也可以强行打开腔|口……我不怕疼……”话一出口,就散在冷风中。

他穿的单薄,在傅司礼怀里冻得瑟瑟发抖,眼泪流出来是温热的,但很快就失了温度,冰凉凉黏在脸颊上,痕迹斑驳,闪着亮光。

林艾模糊的视线中看不清傅司礼的表情,但他觉得,那人应该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克制。

“算了。”傅司礼还是那样说,轻描淡写地又补了一句,“不必强求。”

这几个字伤到了林艾,他的眼泪更加汹涌,却执拗的抱紧傅司礼不愿意松手。

“不必强求什么?”他又任性的问,“不必强求孩子,还是不必强求你和我?”

“都有,都不必强求。”傅司礼依旧十分平静的回答他。

短暂的停顿后,他蹙起眉头,语气认真地叫了林艾的名字,说,“我也不是一定要有个孩子,你明白吗?”

“我明白——”

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些。

林艾哭着点了点头,手中却攥紧了傅司礼的衣角,仍然有些不死心追问,“是因为我哥哥吗、因为你爱他……是吗?傅司礼,所以你想把我送走……”

他此时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牙尖嘴利的小野猫,有着漂亮的皮毛和爪子,放着青石板路不走,偏要倔强的追逐一只白飞蛾,跌跌撞撞地滚在了荆棘从中,可怜的哀叫着,渴望被解救。

傅司礼却像是不为所动,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是的,都是因为爱他。”

那一刻,林艾如坠冰窟。

他松开了手,惨白着一张小脸看着面前的男人,喉头哽了几番,“可你……易感期的时候,你也说你喜欢我的……”

傅司礼突然偏过头无声笑了,他下颌线条优美,黑睫浓密,英俊的面孔在夜幕下带了淡淡笑意,儒雅迷人却很残忍的说,“那现在就请你清醒一点。”

你清醒一点。

这几个字狠狠撞进了林艾的心里,他僵硬的站在那里,眼眶红肿,嘴唇嗫嚅了几下,发出含含糊糊的音节。

傅司礼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别的地方,没有和林艾对视,两人站在冷风中沉默了许久,直到林艾重新先开了口,“你回去吧。”

傅司礼这才垂眼看他,林艾却已经先一步撇开了视线,抿了抿嘴唇说,“你回去吧,我明白了。”

说罢便转身回了卧室。

他走的很快,不小心还撞到了沙发腿,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他却好像不知道痛的继续走,一直走到床边。

傅司礼看见他背对着自己,很快速的抹了下眼泪,就掀开被子躺回了床上,用一只手臂遮住了眼睛。

房内的光线很暗,那人躺在床上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微微颤抖着,脆弱又可怜。

傅司礼跟进了房间,脚尖转向床的位置,往前走了两步,又硬生生地停了下来,表情僵硬。

最终他还是径直走了出去。

……

电梯内,数字为1的按键上有个斑驳的血指印,傅司礼垂眼静静看着自己血迹斑斑的掌心,面无表情。

那是方才他在阳台和林艾说话时,将燃着的烟蒂紧紧攥在了手里而烫出的伤口。

皮rou灼焦的瞬间,他也忍不住眼皮一跳,但也唯有这种痛感才可以克制住他想要拥住那人的念头。

可是越往后,他竟越感觉不到痛了,只好攥紧拳头用力积压着伤口,让自己清醒一点。

其实,他才是真正需要清醒的人。

……

第55章封存

“林先生,您的腔|内没有孕囊。”

“抱歉,林先生,我们确认过,您并没有怀孕。”

“林先生,激素紊乱也是会导致试纸呈阳性,并且,您的体内没有受孕痕迹。”

从最后一家医院出来的时候,林艾脚步虚浮,面色似乎比前几天更苍白了些。

那天以后,他一个人又去了好几家医院,可检查结果却都如出一辙,没有怀孕。

更有医生告诉他,他的腔内连受孕的痕迹也看不出来,紧密闭实着。

他边走边想着查尔斯之前说的话。

是因为利用电击这种非正常的手段来促进发|情|期,才扰乱了体内激素分泌,出现试纸呈阳|性|的情况。

这可以理解,但为什么会没有受|孕痕迹呢?

林艾觉得好笑。

难道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吗?

他们在梦里四肢纠缠着,像野兽一样媾|和成结,将希望播种在孕|育生命的腔内。

现在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连证明他曾经来过的痕迹也消失殆尽了。

A市的冬天空气湿冷,连叹息声不小心出口后都会凝结成一小团白雾,林艾裹了条驼绒围巾走在大街上,身上穿得不少,脸色却还是泛着青白。

他低头研究着手里的体检报告,丝毫没有察觉到身旁有辆车子缓缓驶过,里面有个人正泪眼巴巴地趴在车窗上看着他。

“小苍兰……呜呜呜……”傅司礼小声的啜泣,眼睫轻轻一眨,成颗成颗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滑落,拖了两道亮闪闪的泪痕,格外惹人怜爱。

方才林艾刚走出医院的时候,傅司礼就眼尖的看到了他,他恳请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