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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过来给他计数,自己则站旁边监督。赵铭底子好,锻炼成效也显著,唯独过于缺乏自控力,基本能偷懒的就会偷懒,这也是他选择蔺荀的原因。蔺荀可不管他是什么大明星,什么新晋人气演员。他只注重健身结果,钱反倒还是其次的。蔺荀享受的是这种挑战性,难度越大他就越感兴趣。孙凯边举哑铃边跟蔺荀闲聊:“赵铭新剧不是这月底开拍,他还来得及吗?”“不偷懒就来得及。”蔺荀漫不经心地说着,又转头看向赵铭道:“控制住杠铃,要有节奏地下降,别总依赖惯性。”“蔺哥,你爸最近逼你逼得急,你不会哪天就把这工作室给关了吧?”孙凯又担忧道。蔺荀对此不以为然:“他逼我,我不会反抗?我傻吗。”“你就是傻。”长相偏秀气的青年走近蔺荀,边擦着汗边道:“不傻你能放弃大好的小蔺总身份,跑这来受罪?”孙凯恭敬地朝青年打招呼:“宇哥。”沈朴宇笑着颔首。娱乐圈里,沈朴宇是当之无愧的前辈,加之又刚斩获某项影帝,目前可谓身价不菲,可平日里相处却毫无大牌架子,非常地平易近人。听见沈朴宇说的话,蔺荀上下嘴唇轻轻一碰:“无聊。”“有福不会享。”沈朴宇又不无期待地邀约道:“我妹夫刚开家火锅店,就这附近,中午一块去吃个饭?”“不去。”蔺荀皱眉,接着烦躁道:“我得回家吃饭。”沈朴宇恢复笑脸:“怪不得你今天心情不好。”他说着继续试探道:“这是将有大事发生?”“能有什么大事。”蔺荀嗤笑。是啊。能有什么大事。这时候找他无非两件事,一件事是让他回去管理公司,另一件事定然跟郑辞有关。蔺荀没猜错,这事的确跟郑辞有关。他还没走进客厅,便听见里面传来郑辞跟他爸妈相谈甚欢的笑声,隔着老远都能闻见郑辞散发出的阿谀谄媚的味道。蔺荀脚下微顿,原本便不悦的脸色顷刻越发的难看。他不假思索转身便要走。“蔺荀!”蔺剑韦声如洪钟的嗓音传出来:“小辞好不容易过来,你敢离开试试。”接着便听郑辞虚情假意地笑着劝道:“没事,叔叔。你别动怒,阿荀开玩笑呢。”这可真他妈有趣。蔺荀冷笑,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开玩笑?不过——他倒还真想看看郑辞要闹什么幺蛾子,而他爸妈这又是弄的哪出。蔺荀双手插兜,又突然改变主意走进客厅。他进去便见郑辞坐那笑得像朵大王花。转头见到他又殷勤地迎过来,笑道:“你回来了,我也刚到,叔叔阿姨还说要我给你打电话。”蔺荀目不斜视,从郑辞身旁径直走过,就跟没看见这么个人似的,朝他爸妈不耐烦道:“不说吃饭吗,快吃吧,吃完我还有事。”郑辞明媚的笑容瞬间冻结,表情尴尬,上扬的唇角逐渐绷成条直线。“蔺荀!”郁芳连不满道。她责备地看蔺荀,又转头笑着打圆场道:“小辞呀,你别理他,他就这臭脾气。”蔺荀唇角顿时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郑辞受伤地看蔺荀,接着转移视线对蔺mama强颜欢笑道:“没事,怪我没提前说。阿荀,还有叔叔阿姨,我们吃饭吧。”郁芳道好,又让保姆开始上菜。这些菜之前早已准备好,只等着这会儿纷纷端上桌来。处处透着奢华的餐厅明亮整洁,天花板悬吊着古朴简约的铜灯。餐桌以大理石作原料,既高端又显出贵气。餐桌两边很长,足以坐十几人。郁芳边跟蔺剑韦说笑,边替他拉开椅子。蔺剑韦目光复杂地道谢,郁芳轻捏蔺剑韦肩膀,嗔怪地笑:“一家人还这么客气。”他们这你来我往的互动,便显得彼此关系格外融洽,恩爱有加。郑辞将这些尽收眼底,瞳孔深处划过艳羡之色。“还吃不吃?”跟郑辞相反,蔺荀表情却没有丝毫动容,反倒像是看见什么恶心的脏东西。“这孩子,饿坏了吗。”郁芳慈爱的笑,又轻轻不动声色地推着蔺荀:“阿荀,你过去,跟小辞一块坐。”蔺荀推开郁芳碰他的手,丝毫没买账,阴沉着脸坐到离郑辞最远的角落,这地方基本连菜都没法夹到。蔺剑韦冷眼旁观,被蔺荀这幅样子逼得恼羞成怒,“啪”的一声将筷子给重重砸桌面,发号施令道:“你给我坐过去。”蔺荀掀开眼皮冷冷瞅他爸一眼,继而置若罔闻,还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故意把游戏背景音乐给放出来。“蔺荀,你还有完没完!”蔺剑韦怒吼道。蔺荀头也没抬地说:“没完。”“你故意回来给我添堵是吧?!”“你叫我回来的。”蔺剑韦顿时被蔺荀气得呼吸不畅。郁芳见状连忙过去给蔺剑韦拍背,又朝蔺荀劝道:“阿荀,你爸最近身体不好,你听话,别惹他生气。”蔺荀见他们这样便恶心,冷冷笑道:“你们装得不累吗?”蔺剑韦胸腔急速震动,怒不可遏道:“你给我滚!”他板着脸的时候极其威严,透着股凶悍的气势。“好嘞。”蔺荀滚了。蔺荀沉着脸还没走出别墅,后面郑辞便迅速追出来,怀里还抱着蔺荀落下的大衣。郑辞跑到前面,望着蔺荀的眼底已隐隐有哀求之色。“阿荀,外面冷,把衣服穿着。”他说着便将大衣递向蔺荀。蔺荀冷冷睨视着郑辞,满眼厌恶之色,垂放于身侧的手一动也没有动。为今天的见面,郑辞显然认真准备过。他穿着套英式手工定制西装,剪裁得体,毫无瑕疵。头发喷过发胶,露出饱满的额头。皮鞋也擦得锃亮,整个人透着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贵气。郑辞长相原本便好,这样打扮过便更如同锦上添花。郑辞——毕业于m国著名的xx学院,郑氏集团的下任接班人,从小便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他要颜值有颜值,要才能有才能,对着别人从来只有趾高气扬的份,也唯有蔺荀,能让他放下高傲低声下气到这种程度。郑辞扼着自己手腕,轻声道:“你就非得揪着那件事不放吗,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你说出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你滚远点就行。”蔺荀讥讽道。“阿荀……”“别这么叫我,我他妈嫌脏。”“……”郑辞满脸痛苦之色,顿时如鲠在喉,无力地张开嘴竟然没法说出话来。蔺荀用那种冷入骨髓的眼神蔑视着郑辞,如锐利的刀锋将他从头到脚活剐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