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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体还好,而且大夫也建议我多活动活动。”“那也不行,总之不能让你累着。”对楚然而言,魏叔的到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关心自己的人回来了。生活像有魔力,也跟着一点点好起来。家务活有人分担,房东见他脾气温和教得又耐心,又介绍了几个儿子的同学给他。一个小孩一小时50块,四个就是两百块了,够他们两个人好几天的生活费。适逢周六他乐得清闲,出门去书店挑给孩子的练习册,方便课后布置作业。今天书店比较冷清,大厅里没几个人。楚然挑了一会儿,拿着几本书去收银台付钱。还没排到他,身后就忽然有人叫他:“楚然?”回头一看,居然是许久未见的裘久骁,还有他老婆郑曼,两人打扮得都很随意,像是出来随便逛逛。他们怎么会来九安?楚然瞬间警惕,第一时间往他们前后看。“找谁?”裘久骁明知故问。他摇了摇头:“没找谁。”“我老婆说是你我还不信,你也来买胎教书?”“不是……”楚然转移话题,“只是逛逛。你们怎么来九安了?”“工作调动啊,”郑曼说话跟机关枪一样,“泽川在这边开了子公司,我们搬过来有一个月了,可能要等孩子一两岁了才会搬回去。”“孩子?”楚然一怔,下意识看向她的肚子,“你也怀孕了?”说完才觉得不对,嘴唇不自在地抿了抿。好在郑曼跟他早就是熟人,当下也没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把下巴点了点,“快四个月了。”他们俩说话的这点空档裘久骁已经把两人的书一起结了账,坚持要送楚然回家。“我们开车来的,你家应该不远吧,正好,送你一段。”他们的车就停在路边。楚然被他们引着出去一看,心脏便猛的一沉。这辆车是陆行舟其中一辆SUV,前年买的,买来就改了排气管,喷了哑光漆,全临江只此一辆,九安就更不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送给久骁了?还是陆行舟就在附近。他急忙把围巾往上一拉,转身就要告辞:“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吧。”谁知裘久骁却是个牛脾气,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开车门,像是故意要给他看似的:“跟我们你还客气什么?”车里的确没有其他人。郑曼更是热络,径直拉着他钻进车里,坐下后拢了拢头发,自自然然地开口闲聊:“你有快五个月了吧?”“肚子看着比一般的小一些,平时是不是胃口不好?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吧。”“还好,你呢?”“我好得很,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现在最大的难题是控制体重。对了,你缺不缺什么东西?我那里很多,什么吃的用的都有,你把买不到的、打算买的通通列个单子给我,我让久骁采购齐了一车给你送过去。”楚然淡笑着婉拒:“不用,家里有长辈照顾我,东西也不缺。”郑曼显得有点儿遗憾,像是没完成什么任务似的。过了一个红绿灯后又问:“给孩子取名字了吗?我家这个打算叫球球。”“还没有。”话题停在这儿,楚然怕郑曼觉得自己态度太冷淡,主动问:“叫球球是因为久骁爱踢足球?”裘久骁从前面哼了一声:“因为他要是不听话老子就把他当球踢。”郑曼笑骂他:“要死了!”有那么两分钟的时候楚然没有说话,车厢里静谧无声,只有淡淡的草木香氛气味。呆坐片刻后他无意识地扭头看向窗外,目光在右前方的后视镜上一扫,然后忽然怔住。镜中映着一辆紧随其后的出租车,一张极像陆行舟的脸在副驾一闪而过。他怀疑自己看错了,身体微微往前一探想看得更清楚一些,郑曼却相当凑巧地轻轻拍了下他的肩:“下午一起吃顿饭?难得聚聚。”出于礼貌楚然不得不转头笑笑:“不用了,家里做了饭,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郑曼也朝他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浅浅的。再转回头去,那辆出租已经消失在车流中。不好意思早上电脑出了点故障,手机又没有存档,于是就更晚了。最近两天多了不少新读者,是不是你们帮我安利了?太感谢啦,无以为报,发奋码字进入论坛模式4078/1886/46九安城区,speedy酒吧。晃眼的镭射灯光里,衣着暴露的男男女女随音乐尽情扭动腰肢头颈,身体的每个关节都在叫嚣着放纵激情,空气里汗水味、香水味跟酒精味混乱纷杂。二楼的几个包厢全都人满为患,尤其是最大的那间,足足坐了近二十个人。这帮人无一例外全是来自临江,里头有搞地产的、有做上游混凝土的,也有做下游房产租赁的。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找着点机会就要出来联络感情,顺便就市场风向和政策风向通通气。像这种聚会陆行舟是来惯了的,本该如鱼得水,但他现在轻易不肯喝酒,来了就得不厌其烦地推拒一杯又一杯递到他眼前的威士忌,一晚上下来难免心烦气燥。不过他又不能不来。泽川再有多少本事也只是在临江树大根深,来了九安一切都得从头耕耘。就拿上上下下的疏通关系来说,现在的泽川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不是他们不想送,而是压根儿没人敢收——谁也摸不清你陆行舟的底。况且陆行舟打从心眼里就厌倦了那一套,他只想打开门做生意。拍地盖楼卖房回款,很简单的一套流程现如今却越搞越复杂。有的人费尽心机拿了地,但一铁锹的土都不挖,坐等政策带动地皮价格翻番,一两年就能转手稳赚不赔。有的人除了好好盖房子什么都干,今天倒腾矿产明天琢磨垃圾回收,好好的红砖白墙建到一半没人管变成烂尾楼。但就算陆行舟想停下来,环境跟对手也不允许。近两个月中恒对泽川的打击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九安的项目刘冲更是志在必得,整个九安政府但凡能说得上话的就没有他没打过招呼的,目的就是为了跟陆行舟抢生意。对手在玩命跑而你在原地踏步,结果一定是你死无葬身之地。陆行舟在包厢里待得闷极了,找到机会出来透口气。外面音乐声震耳欲聋,从栏杆望下去扭动的一具具rou体极具动物性,疯狂发泄着身体里积蓄的rou欲跟压力。他身体前倾,小臂倚在冰凉的栏杆上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半点兴趣也没有,只把烟咬在齿间过干瘾。不多时,久骁打电话来跟他邀功,语气轻松愉悦,一听就是跟老婆在一起。“陆总,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