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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底的信用度,任何一处像样的住房都会直接把他的入住申请塞进碎纸机了事。再说了,他也不愿意离开卡洛斯和佳思敏。“多米尼克。”听到利维走近的脚步声,多米尼克抬起头,看到对方在自己面前那张橡木茶几的边上坐下。“如果‘黑桃七’——cao,我也跟着说了——如果此人想要杀你,我觉得你这会儿已经没命了。”“你就没想过我有那个能耐自保?”“我觉得你根本不会有自保的时机,”利维说,“三名受害者被此人制服,没有丝毫的反抗痕迹。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们完全没想到会遇袭,”多米尼克嘟囔说,“凶手不像是会给他们造成威胁的人,等反应过来,一切都太迟了。”“正是。”利维伸出手——中途停下来先把右手手套摘了——按在多米尼克的膝上。“如果面对的是能预见的危险,我知道你肯定能保护自己,但情况不是那样的。而且看你现在血管里的血都还在,我觉得凶手没有要对你下手的打算。别自己吓自己了。”“你说得轻巧。你又没有被连环杀手单独针对。”利维抬抬眉毛。“没有?‘黑桃七’可是对我提出的交易——专门找上我这个人。那人指名道姓打电话给我,还提到了我的枪击事件。”多米尼克惊讶地坐直身体,说道:“最后这条你可没跟我提过。”“当时没觉得有提的必要。”多米尼克刚要开口,但话到嘴边被利维按在他膝盖上不放的手给带跑了;那手放在那里是安慰他,不过会不会放的时间有点长?他向下扫了一眼。利维清清嗓子,迅速挪开手。“那你这样去想,”利维说,“就算你搬了家,凶手就找不到你了吗?那人第一次跟踪你就不费吹灰之力。除非你搬出本市,那又有什么意义?”这句话的逻辑说服了多米尼克。他比谁都清楚,要是有人铁了心要找到你,那要躲过那个人简直难如登天。比起慌忙中搬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还不如稍微注意一下安保常识,反而更有用。但是……“你就这样子去安抚人家受惊的小心灵吗?”多米尼克问道。“‘如果人家想杀你,你已经没命了?’‘你以为凶手找不到你吗?’你到底是想好好安慰我啊,还是想把我吓崩溃啊?”利维瞪他一眼,像只生气的猫一样站直起来。多米尼克咧嘴一笑,拍了拍利维的膝侧。“我逗你的。呃,也有一小部分是认真的吧。”利维的手机响了一声。他看了看短信说:“我的车到楼下了。我把篮子带走可以吧?想让化验室的人检查一下有没有痕量证据,还有——呃,主要是测一下吃的里面有没有克他命。谁说得准呢。”“当然可以。你请便。”重新戴好手套后,利维回到厨房把篮子、玻璃纸连同缎带一起收起来。“你能去隔壁接反骨妹吗?他们家这时候还有人吗?”多米尼克点点头,然后疼得皱眉。早知道不点了。“卡洛斯动了手术还在康复期。我正打算去那边待一天呢,如果他不介意的话。”“好吧。要是凶手跟你联系了,就给我打电话。”利维眼角的皱纹微微堆起。“你不是有我的电话号码吗?”多米尼克哈哈大笑着站起来送利维出去。可等他一个人回到公寓里后,刚才的乐呵劲儿马上就消失了。凶手此刻正在监视他吗?将礼品篮放在门外而不是屋里,那不就意味着对方就真的进不来。要是那家伙在屋里安了摄像头或者窃听器什么的怎么办?天,简直让人抓狂。他现在只想跟反骨妹抱成一团,让脑子关机再把这一天睡过去得了。出门之前,他把手枪锁进了保险柜里。放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干脆带在身上,但考虑到脑震荡的事,还是算了。如果医生觉得他连车都不宜开,那他多半还是别开枪为好。此时距离他受伤才刚过十二个小时呢。给保险柜拧密码的中途,他停了一下。一开始以为是哪个姐妹送的礼品篮时,他觉得这行动力也太强了,现在知道那是连环杀手干的后,依然快得离谱。那人似乎能弄到维加斯警局内部的消息,所以在事件发生后迅速知情也不奇怪。但要说在紧接着事发后的一大早就把一个礼品篮送到?而且备好那副扑克牌并把篮子重新包好这一系列周章,可不是一眨眼就能办完的,这活儿非得凶手亲自来办不可。不能在网上订,也不能随便找个快递来送。能赶在他到家之前摆在他家门口,礼品篮一定是在本地买的。亲自买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会议室里的叫喊声沿着走廊传来,虽然有些模糊,但却依然听得清语句。坐在工位上的利维惊得一下子抬起头,大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跟他一样反应。几句不清不楚的对话声传来,然后又是叫喊——“这是扯淡!”——砰地一声巨响,像是某件挺沉的家具被撞倒了,紧接着就是脚步声。会议室里其他人的话音变大声了。大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高度紧张。利维条件反射地看向玛汀的那边,但她不在——她在审讯她昨晚上抓的那几个小偷。他们一致同意,由她,而不是他这个把他们打昏在地的人来交涉的话,那几个人会更配合一些。随着会议室里的sao动越来越大,利维气恼地低吼一声,把椅子往后一掀站起来,朝走廊走去。那间会议室的百叶窗合得严严实实,门上也没有登记里面正在进行什么样的会议。他轻轻敲了下门,然后不等里面回话就打开了。屋里的人全都站着,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他——除了基思·查普曼。基思还在咆哮个没完,娜塔莎把手挽在他的胳膊肘上,对着他耳边轻言细语。利维认出了两名内务科的警探,一名警察协会的代表,还有基思的上司——乔·阿尔瓦雷斯警司。基思身边的一张椅子倒了,地上还有一堆散落的文件。显然,这场听证会进行得很不顺利。“一切都还好吧?”利维问道。“都很好,警官。”说话的是内务科的人之一,名叫特伦斯·弗里曼。另一位是瓦莱莉·蒙托亚,这女的总是一副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模样,虽然话不多,但是眼神却很犀利,像鹰一样盯得人不安。“你们不能把我踢出警队。”尽管基思已是怒不可遏,但他的脸却没有红——事实上,反而苍白得吓人。他的皮肤汗津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