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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就是死,哪里有半死不活?是说他......残废了吗?还是......还是傻了?”程默言激动不已地抓住鹿九的手,眼眶都是通红的。“默言你冷静点!”秦钊把程默言的手用力拉开,“你听小九说,是死是活,小九都能帮你把人找出来!小九是不是?”鹿九点了点头:“带我到他失踪的地方。”几个人迅速起身纷纷向外走去,秦穹的电话却突然响起,他看了一下是部队打来的,于是他落后了一步接电话。秦朗坐了程默言的车,秦越又开了一辆,秦钊带着鹿九坐在后座上,现在只有他们几个人,秦钊于是问鹿九:“小九,你认识默言,是不是?”“恩,”鹿九抿了抿嘴唇,“他是我五哥,鹏五。”鹏五,秦钊想起鹿九给他提过的这个人,“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鹿九的五哥便是这个大名鼎鼎的鲲鹏。秦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只是这个时候他也没心思去发挥想象力研究鲲鹏的原形,还是找人要紧。秦穹远远地跑来了,敲开秦钊这边的窗户:“小钊,我不跟你们去了,部队来通知我有任务,保持联系。”他犹豫了一下,又对鹿九说,“小鹿,我那边的事情也有点奇怪,对你没什么好保密的,你帮我分析下情况,第三医院的一栋住院楼里的病人和医护人员出现精神异常,见人就咬,现在那里被隔离了,我怎么听着这么邪门呢?”鹿九和秦钊秦越纷纷大吃一惊!这时程默言也从自己那边的车里探出头来:“走了吗?”秦穹抹了把脸说道:“你们先去找孩子吧,我去看了情况再给你们说。”程默言的外甥走失的地方离大院并不远,两辆车开了不过五分钟就到了宏瑞广场,此时广场上悄无人烟,只有一杆杆玉兰花灯散发着暖白的光。保姆带着几人走到一片围起来的碰碰车场地,指了指其中的一辆大口青蛙造型的碰碰车道:“我离开之前嘉嘉就坐在那辆车上。”鹿九走过去,取出骊山昆仑镜,又把之前从小孩衣服上扯下来的一截纤维丢进镜面中,对着碰碰车照了下去。镜面一阵青光闪烁,一个小男孩清脆的笑声响起。“嘉嘉!”程默言激动地上前一步,看向鹿九手中的镜子。冬日的暖阳照在粉嫩圆润的小男孩身上,那男孩开着小碰碰车被前后的人撞得前仰后合,开心不已。不久后他把碰碰车开到靠近场地的边上对保姆说:“阿姨我渴了。”保姆转身去买饮料,小男孩没有再把碰碰车开回去,而是乖乖在边上等待,忽然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吸引自己的东西,竟然从碰碰车中爬出来,从围着的栏杆间隙里钻了出去,而奇怪的是,周围的人竟然没一个发现小男孩这异常的举动!“为什么没有人拦着?”秦越奇怪道,“一个小孩就这么乱跑了都没人问一声吗?”“有人施了术法,其他人根本看不到,”鹿九淡淡道,“很简单的障眼法,但是应付普通人足够了,小孩应该也是看到了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嘉嘉一路跌跌撞撞向前跑,一边伸着rou嘟嘟的小手似乎在够什么东西,直到他跑到了广场边缘的石子路上,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无牌照SUV。程默言赶紧给交通部门打电话,描述了这辆车的特征。车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孩子自己爬上了后座,从镜中可以看到后座上并没有人,而前排的画面却完全看不清。画面到此终止。“这是孩子的眼睛看到的当时的情景,现在看不到了,说明孩子在那个时候已经失去意识了。”鹿九担忧地看向程默言,“有人掩盖了孩子的气息在阻止我,如果我没有猜错,孩子的生父母现在也一定被人动了手脚,即使从他们身上去找也行不通了,最好的办法是找到那辆车,车上应该会遗留孩子最后的气息。”五十三尚存理智很快的程默言的手机响起,那边的人汇报说找到了汽车的行迹,这辆SUV顺着高架出了城区,直接开往京郊,最后出现在郊外一家大型的垃圾场旁边。几个人立刻驱车前往郊外。很快两辆车来到了目的地。因为现在正是大年初一的凌晨,垃圾场里没有人,鹿九打开大门,几个人顺着空出的道路一路往里走,这地方的气味无疑十分难闻。程默言一路走一路轻声呼唤小孩的名字,偌大的垃圾场里只回荡着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间或有谁踢到一两个易拉罐的杂音。鹿九忽然嗅了嗅鼻,一把拉住冲在最前面的程默言。鹿九打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人都跟在他身后,他迳自转向另外一条两边堆满玻璃瓶的路,走了不到几步,就停了下来。不远处的前方,那个孩子正静静地躺在地上。“嘉嘉!”程默言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把孩子抱在了怀里。小孩已经全身冰凉,呼吸和心跳都是停止的,程默言顷刻间痛哭失声。“嘉嘉,嘉嘉......”“小心!”鹿九突然轻喝一声,随即青光频闪,那孩子蓦然发出一声尖叫!这变故让程默言目瞪口呆,几乎回不过神来,原本被他抱在怀里的小男孩骤然暴起向他扑去,甚至龇出小小的牙齿,幸亏鹿九及时阻止,那孩子一口咬在了结界上。鹿九拉开程默言,同时向后退了几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程默言惊魂未定地问向鹿九。鹿九往前走了两步,隔着结界与男孩凶狠的眼神对视着:“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半死不活,他被血魁所咬,已经是具以血为食的血尸了。”程默言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鹿九说的什么他不是很懂,但是“血尸”,无疑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这才发现孩子张着的嘴巴里露出两颗格外尖锐的牙齿。孩子不认得人了,更接近于一只小兽,甚至把他们当做待捕获的猎物。程默言心头一阵阵发冷,这让他怎么回去交代?想到在家中痛苦不已的jiejie和母亲,还在频频叹息的父亲和姐夫......“鹿天师,你有没有办法......救救他......我们余程两家,就这么一根独苗......”程默言哽咽着,明知所求无理,依然抱着一丝希望。“他已经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