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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拨弄了一下香炉,玄真又取出一枚丹丸放入香炉中,指尖溢出一缕灵气cao控香炉将丹丸点燃。他的动作很快,沈时冕眸光冰冷,却没阻止玄真,也没有提出要检查丹丸的要求。玄真暗自屏住呼吸,不等沈时冕反应就一气呵成地完成这系列动作,香炉中开始溢出淡淡的绿烟,萦绕在隔间中。沈时冕自从被鸳鸯线锁魂,身体活力与机能下降,丹药对他的作用变得微乎其微,玄真却蒙在鼓里,满心以为自己计策已然奏效。片刻后,等确认沈时冕吸入了绿烟,他才紧张地盯着沈时冕的表情。玄真燃的丹药里有宿眠花的种子,但只是种子,点燃后吸入可以让人放松,降低戒心,沈时冕闻出了它的味道,作出有些怔松的样子。单独的宿眠花种子无害,玄真也不是想通过它怎么样,若沈时冕处于全盛状态,这点宿眠花种子的味道根本影响不到他。可现在,玄真露出志在必得的笑,你不是重伤了吗,这是上苍都在帮他。玄真手指法诀连掐,对着沈时冕开始施秘术,口中念念有词,“沈师弟,到了贺云镇,你会想办法摆脱其他人与我单独会面,刚刚是你放我进来的。”连续重复了三遍,玄真才收起了自己的术法,并驱散了宿眠花种子的气味,换了一枚新的丹丸。他给沈时冕种下的暗示是非常浅显容易cao作的类型,不会受到对方太大的排斥,太复杂的反而容易失败。做完这一切,在沈时冕的高度配合下,距离他潜入也不过短短一会。沈时冕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玄真假意问道,“沈师弟感觉好些了吗?”根本没有感觉的沈时冕点了点头,“多谢。”玄真很满意,“不客气。”此时玄赢终于从贺长生那边赶回来,见到隔间中果然是玄真,又回想起了那种想砍他手的冲动,他控制好自己的语气,尽量自然地问,“二师弟怎么在这。”玄真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道出,指了指仍旧飘着绿烟的香炉,“想起有个疗伤的小玩意便给师兄送来。”离开前,玄真还给玄赢传音,“师兄可别假戏真做,记得我们的目标。”等他消失,玄赢才拎起还在飘绿烟的融香炉轻轻嗅闻了一下,“普通的疗伤丹药,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沈时冕眸光微闪,摇了摇头,“没有,也许只是想降低我对他的戒心才来示好。”他故意隐瞒,玄赢便不疑有他。沈时冕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阿赢,你还记得离开秀山院那日,引他醉酒的事吗?”最近被沈时冕时不时撩拨他的态度搞得草木皆兵的玄赢,思维一下子就滑到了自己酒后失态,啃了沈时冕很多下的事情上,顿时表情僵了僵,很想说不记得了。毕竟他刚为了证明鸳鸯线的存在向沈时冕承认了某些事。沈时冕这回提起倒确实很正直,但架不住玄赢自己心虚。“阿赢方便告诉我,当时你灌醉了玄真后,问出了什么吗?”先前一直没问,是因为玄真和沈时冕没有多大关系,现在玄真已经把手伸到了沈时冕这边,情况自然不同。玄赢见他问的是正事,思绪拉回那天的灌酒行动,“我问了他,玄清子有没有交代他做什么。”沈时冕轻轻嗯了声,示意玄赢继续,整个人却不知何时已经靠到了玄赢身边,身上传来丹药的一丝苦香味。被融香炉分解融化的丹药,气味淡化却持久,很快沾染在沈时冕宽大的衣袍上,直往玄赢鼻腔中钻,彰显存在感,玄赢定定神,“他只说,玄清子让他协助我……协助我……把你哄到手。”沈时冕低哼,“那他可太不称职了,阿赢替我向玄清子告状。”玄赢被他的话成功带偏,不自禁地回忆了一下一路上玄真的所作所为,好像……真的不称职。摇摇头赶走这个不靠谱的联想,玄赢没好气道,“你哪里还需要他协助。”沈时冕自个一波波不带喘的行为,加上鸳鸯线这个真神器的存在,他们甚至连模拟道侣结契的生活都体验过了。真要等着玄真动手来协助撮合,恐怕梁赋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他赶紧把话题拉回来,“不过上次我们离开和田国京郊的小世界后,玄真向我提过说他有个什么新的好主意,之后我再三追问他都不肯说。”说着玄赢的眉毛拧成了结,“我有预感他要行动了,刚刚真的没做可疑的事?”沈时冕仍旧摇头,之后提醒玄赢,“阿赢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玄赢困惑地转向他,“什么?”他没忘记什么吧,除了上次玄真醉酒后大半时间都在说胡话外。章节目录第59章玄赢确实想不出来自己忘记了什么,一双明亮的眸子里透露出些微渴求的味道,沈时冕作疲惫状靠在玄赢肩头,慢悠悠地提示,“阿赢答应过两次的事情。”答应了沈时冕两次的……玄赢瞬间瞪大了眼睛,那不就是要在其他人面前和沈时冕修复关系,并作出主动亲近的姿态,将沈时冕追到手吗?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又是小世界又是擒获司马擎苍和女魔修,加上沈时冕一直主动,玄赢光想着说明白鸳鸯线的事都来不及了,所以才有意无意把这个约定忘得一干二净。沈时冕这时候提出来,显然是不准备让玄赢蒙混过关了。玄赢硬着头皮道,“那个……你知道我们现在还绑着鸳鸯线是吧……”沈时冕“虚弱”地打断,“阿赢要不认账?”玄赢最见不得别人说自己不守信,顿时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沈时冕早有准备地“嗯”了声,“我知道阿赢一定会信守诺言的。”玄赢僵硬了片刻,试图垂死挣扎,“这样的话,会加重鸳鸯线的作用的,明明你之前说相信我了。”“信归信,”沈时冕却丝毫没有被说服,“可我想要阿赢这么做。”玄赢苦着脸,戳了戳沈时冕靠在自己肩上的额头,“喂,鸳鸯线影响越来越大的话,总有一天我们会分不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