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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得嫩生生的,说不定有机会哦!”“什么?”刚发问的孙文凯没听明白,皱着眉头去看王海亮。孙文凯的确是生得唇红齿白,年纪又小,非常显嫩,大家哄笑起来。陆也放下筷子对王海亮道:“这种玩笑别乱开吧?”他刚说完,旁人还没反应,坐在陆也身边的李明泽也附和道:“同xing恋这不是多正常的事情?”原本是陆也挑的话头,但因为李明泽之前的传言,因此刚才打趣的王海亮立刻道:“明泽,你不是真在海承影视有关系吧?难道,你就是跟这位老板有关系吧?嗯?”周围的人都笑得更暧昧,甚至有别的人也望过来。陆也之前跟这个王海亮一起训练,一起同台比赛,都没意识到原来这人这么无聊,看到个帅哥就开始意yin。“别瞎说!”李明泽薄怒道,“你说话怎么不看场合不分情况的呢?你还没喝酒呢,就醉成这样了?再说了,回头我们这里大部分人可能都会签进海承影视的,那等于这未来就是我们的老板,你说这种话,也不觉得过分吗?”陆也再次注意到他的反常。他狐疑地猜测,李明泽肯定真的跟海承影视有些联系。他的一侧眉尾尖刻地往上挑了挑,本能地看向傅承淮的方向,谁料竟然同他的视线在虚空中对上了。宴会厅三四桌几十个人哄哄闹闹地坐在一起,推杯换盏、调笑谈话不绝入耳,但这一眼便让陆也觉得周遭在顷刻间沦为一个安静的背景,任何人都在瞬间消失殆尽,没有杯酒、没有尘嚣……时间与空间概念都成为虚无,陆也的感官齐齐失去知觉,只剩下与傅承淮相撞的视线,只剩下他淡漠的眼眸,以及不断在心中涌动的彼此之间的共同记忆,海市蜃楼一般的记忆。然而,须臾之间,傅承淮似乎恍若未见般施施然地转过了脸,丝毫的神色都没有泄露出来。陆也都来不及心痛,就听王海亮对李明泽道:“明泽,你干嘛这么激动?我就是开个玩笑话而已。”李明泽刚喝了一点酒,耳根有些发热,这会儿有些恼,也知道自己似乎的确反应过度。陆也有些沉声道:“你的玩笑不合时宜,也让人不舒服。”他这两年声音也微变了一些,更成熟更低沉了些,加上寸头示人,剑眉横飞,眼神漆黑,一般时候都给旁人以沉默冷淡的感觉,这话说得也很稳,让其他人哑口无言。韩政打个圆场道:“好了好了,吃饭吧。难得今天电视台大方不用吃盒饭,别浪费了这大鲍鱼啊。”王海亮这人就是话多,都有人给他打圆场,他还非要嘀咕一句:“陆也你这么维护明泽,是准备蹭着他跟海承影视的关系先内定吗?有你什么事情?”韩政忙轻喝道:“好啦,你这小王同志,大家都是和和气气吃个饭。别说了。”说到底,一屋子的人都是竞争对手,平日里台上交锋台下较劲,哪个选手在台上多停留一分钟,底下都是声音,无非是没有摆在明面上而已。这会儿,节目组统筹老张过来,随手将胳膊搭在王海亮肩头,红光满面地对众人道:“这样,你们桌抽个人去给老板们敬个酒,不用挨个儿都去。”说到这里,刚才都没怎么说话的年轻人忽然都跃跃欲试,想去露个脸,老张一句话给压下来:“别以为喝个酒就怎么滴,老板们都是人精啊。你们啊就求个安稳,话越少越好,别真去丢人现眼,回头反而不好了是不?”距离老张最近的王海亮正要开口,陆也忽的出声道:“我去吧。”容不得别人说什么,他已经端着酒杯站起来了。老张笑嘻嘻地道:“行啊陆也,没看出来啊!走吧,就你了,跟你平日一样别多说话就成了。”陆也走开后,王海亮哼了一声:“感情陆也不是为了明泽出头啊,原来是自己上抱大腿。啧,我这眼瘸的,看走眼了。”他身旁的孙文凯一个劲儿地在吃海鲜,他是内陆高原人士,跑滨海的文城来之后就惦记各种海味,他嚼着老虎虾叽叽咕咕道:“反正不让我去敬酒就行,我喝一点儿就大舌头,准出洋相。”王海亮笑笑,觉得他傻得可以,眼尾撩了撩,就瞅见陆也站在海承影视大老板傅承淮的面前。这一桌上,节目组的制片对几个老板道:“这是陆也,挺拔精神,嗓子条件也可以,还是高学历,在校生明年才毕业,文城大学学统计的、英国留学两年刚回来,厉害吧?”朱台长听得止不住地点头:“是,我看着小陆也很精神,小伙子长得也很刚毅啊,这穿一身军服就跟我当年当兵那样的帅啊!哈哈!”桌面的人都笑起来,谁也没法想象如今矮矮胖胖的朱台长当年是有多帅。陆也刚已经喝了一杯,这会儿又拿过老张手里的酒瓶子倒上酒,单独对傅承淮道:“我再敬一杯傅老板。”一人站,一人坐,两人的眸光徐徐地对上了。红姐正要阻拦,她今晚注意着傅承淮,知道他几乎是没喝,多半是沾了沾唇意思意思就放下了,揣测是喉咙真的不舒服。不过红姐还没开腔,便听傅承淮端着酒杯站起身。原本选秀的小孩儿要敬酒都是常事,但是傅承淮站起来喝这一杯酒就是怪事儿了。朱台长问道:“傅老板这么给面子啊,哈哈。”傅承淮将酒杯推到陆也面前,缓缓地点了点头:“小陆是吧?你好。”红姐听得出来,他故意压着喉咙说话,好消弭一些撕扯的粗砺感,只是让人觉得声音沉。到今天为止,她都没闹明白傅承淮和陆也之间是出了什么事情,会到今天这样见面还要装作不认识的。陆也的胸腔里满是对他的怨愤,只觉得他嗓音怪怪的,可也没多想。他漆黑坚定的眼神如两枚钉子一样钉在面前男人的面容上,一如当年初见,丝毫不显年岁痕迹,只是那一双眼睛似乎很淡,淡得仿佛从来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他曾经翻来覆去在脑海里想过一万种两人重逢时的模样,只是没想到,如此轻描淡写,像是过去的一切都如一张薄如蝉翼的白纸,被彻底染成灰烬后,一阵风吹得杳无声息。也许,从来都只有自己记得那一点一滴的相处,并且将之刻在了骨子里。陆也漆黑的眼眸如起深海波澜,傅承淮却只有沉如寒潭。傅承淮微红的薄唇勾了出一抹微笑的弧度,主动碰了碰两人酒杯,发出“叮”的一声,痛痛快快地启唇饮下这一杯红酒。红色的酒液消失于他红润的双唇间,在放下杯子的刹那,陆也看到傅承淮软嫩的舌尖快速地微抿下唇,勾起了这两年的思念与痛苦。顷刻间陆也的胸腔中腾起的一股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