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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到这里,佟夭停下看向坐在对面的梅挽致,“梅挽致,你记得后面的词吗?”梅挽致笑了一下,不说话,佟夭撞了撞他的胳膊,他才接着念到,“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此证。”他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接着看向笑着的佟夭说道:“唯爱爰爰。”佟夭歪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婚书低头笑着说道,“梅挽致,你错了,后面一句没有。”梅挽致说,“对,没有,可是此生唯爱爰爰,白头偕老,不离不弃。”我此生碌碌,好似半生若梦,可兜兜转转,当初惊鸿一见,半生沦陷。正文完——番外在入冬时,梅挽致一位表姐在俄罗斯即将举办婚礼,他们收到了请帖,在婚礼前两天,佟夭和梅挽致乘坐飞机一同到达了莫斯科。为了安全,林助理提前落地,安排好行程和随行的保镖,毕竟比起国内莫斯科并不安全,黑帮势力错杂,不少寡头子女都有被绑架的经历。落地时正是晚上。他们出了机场,有一辆车停在路边,车旁站着一位男士,后面还停着两辆车,站着几位戴着耳返的保镖。佟夭和梅挽致走上去,两位男士互相拥抱打招呼。“哥,佟夭,先上车,我送你们去居所。”梅挽致打开车的后门,让佟夭上车,林助理坐在副驾驶。车子行驶在大道上,途中经过市区的一处广场,天空下起了小雪,纷纷扰扰,路上的女人都穿着毛呢大衣撑着黑伞,雪落在女人的肩上也是美的。佟夭把车窗摇下来,雪被风吹进来,贴在她的脸上,一直住在南方,她见过雪的次数很少。林助理看了一眼佟夭,又继续低头查看手中的平板。梅挽致把车窗摇下来,身边的毯子盖在佟夭的腿上,“你身体凉,小心邪气侵体。”佟夭看了梅挽致一眼,笑了笑。梅挽致把水从车中的加热箱中拿出,放在佟夭的手中,“我们等下住的地方也可以看雪,屋内有暖气壁炉,你可以坐在落地窗前怎么看都行。”到了下榻酒店,梅家的那位子弟离开,梅挽致和佟夭走特殊通道到达房间,这里是梅家常年包下的地方,周围的一切都是林管家派人布置,家具都是好些年代的老古董。背靠着壁炉的书桌上左上角放着一台绿色灯罩的小台灯,地面都是西班牙厚毛毯。佟夭在门口取下头顶的贝雷帽和手上的手套,放在门口的柜台上,里面暖气正浓,扑面而来就是热气。佟夭这是第二次来俄罗斯,并不感觉陌生,可能是国外气氛大多相同。“这是翡翠灯罩?”佟夭坐在书桌后,手搭在高椅的扶手上,面前的绿台灯坐近了才发现灯罩的秘密。她拉了一下绳索微端的玳瑁,台灯亮了,佟夭这才发现灯罩上面有些流动的光晕,是一块块被镶嵌的翡翠片。梅挽致点了点头,“是翡翠玉石切成了一片片后镶嵌上去。”他说完话让酒店管家送过来了晚餐,在飞机上佟夭根本没有多吃。佟夭听到这句话,却是感觉到暴殄天物,一块好好的翡翠硬生生切割成了玉石片。晚餐并不复杂,就是简单的面包汤品,管家还送上来一瓶红葡萄酒,应该是才从酒窖拿上来。佟夭吃了几口面包,就坐在壁炉前喝起酒来,幸好之前已经醒过,如果要说她与梅挽致有什么共同爱好,品酒可以算一类,只品不饮,讲究微醺之感,容易入睡,有一段时间灵感枯竭,陷入失眠她是靠着一瓶瓶红酒才度过那般艰难的时光。梅挽致出了一趟门,从外面进来带进来一阵冷气,把大衣挂在架子上后,等到身体暖和后才坐在佟夭身边。“他回去了?”佟夭问的是那位来接机的梅家男士。梅挽致点头,俯身倒了一杯酒,“等下他有事,要去帮新娘招待远道而来的其他客人。”佟夭好奇,“他从事什么工作?”他觉得对方气质看起来并不简单。梅挽致把佟夭伸过来的头推回去,笑着说,“他喜欢金融。”“银行家?”佟夭漫天猜测,梅挽致却笑了笑不说话了。佟夭于是知道自己猜错了。梅挽致解释说,“前几年他在美国待了一段时间,后来又在投行工作几年,现在有了自己的公司,主要是做投资,偶尔也玩股票。”佟夭一边听着一边拿起一旁小桌子上的一个摆件,在手里把玩着,和梅挽致待过许久,她也算是能从对方的细小表情中发现端倪,就比如此时,梅挽致显然对这位堂弟的投机性行为不太赞赏。于是她顺势转移话题,“前几天立雪寄了几本书过来,也要我给你寄过去几本书,要英国买不到的。”梅挽致说,“现在国际物流发达,有什么买不到的,她是喜欢缠着你。”佟夭笑说,“反正我也无聊,立雪寄过来的几本书我也很喜欢。”第二天梅挽致带佟夭去楼下酒店的餐厅吃饭,乘坐电梯直接下去,餐厅就在酒店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佟夭还看见一个小女孩独自坐在一张桌子前,正在翻阅一本书。她坐在了女孩的旁边。有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梅挽致拿过菜单从后面看起来,前面基本上都是开胃菜,为开胃菜花费太多精力并不适合,他最后点了一份炖小牛肘,佟夭要了一份炖菜和烤鲈鱼,同时要服务员帮忙点了一瓶酒。小女孩应该也是酒店的客人,佟夭注意到她的身旁并没有大人的东西,女孩的面前摆放着一份多口味的冰激凌,最下面的是法国香菜口味,最上面的是柠檬口味,淡黄的表皮色。在翻过一页书页后,她就像是奖励自己一样,用勺子挖一小勺放入口中,十分安然自在。佟夭觉得很有趣,看了好几眼。小女孩看过来,对上佟夭的目光。佟夭笑,“小姑娘,你不上学?”她用的是英语,等出口才恍然小女孩听不懂,对方也没有回复,对方只是抿着嘴扣了扣书皮,一双清透的眼睛看着佟夭然后用俄语说了一句话。佟夭并没有听懂,眨了眨眼。旁边梅挽致说了一句话,用的也是俄语,小女孩听到后看了佟夭一眼,又开了口。佟夭疑惑地看向梅挽致。梅挽致说,“她说她在等母亲一起用餐。”他们说话间,一个穿着墨绿色大衣的女人急匆匆地从楼上走过来,头上戴着法式贝雷帽,年轻美丽,身材窈窕,对着坐在餐桌前的女孩儿说了一句抱歉,和梅挽致两个人说了一句谢谢,就带着小女孩赶紧离开,似乎是有什么急事。佟夭看向桌上被吃了一半的冰激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