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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溢彩。她觉得也许这些点缀可能比这颗孔克珠还要来的贵重。“梅挽致,这是你亲手制作的?”对方嗯了一声,向佟夭说的卫生间的方向走过去。佟夭紧紧地跟在对方后面,几乎脚要踩脚,贴着梅挽致的大衣,像一个跟屁虫一样。梅挽致说,“我很高兴这份礼物你喜欢,可是……”他有些无奈地开口,“佟夭,我要进去洗澡了,你要跟着一起吗?”佟夭的眼睛眨了眨,对上他微微下垂的眼帘又眨了眨,才拿着胸针果断利落地转身向客厅走去,说,“我在外面等你。”O三四茶水喝完了,佟夭又去倒了一杯,她趴在中岛台前等待梅挽致出来,迎光打量着手中的胸针,最后又珍视地放在首饰盒子中。梅挽致出来时已经换了另一身衣服,不过偏向于家居,白衬衫和休闲裤,他的头发被打湿了,发根蓬松起来,发尖也是湿润的,硬生生把他的年龄都降低了几岁,不带眼镜走出来的时候也像一个学生了。“洗好了?”“嗯。”梅挽致走出来,把衬衫的袖口半折起来,露出清瘦雅致的手腕,那里凸起的骨头也想嶙峋山石。他走到佟夭的身边,两个人隔着一个中岛台。“要不要简单地参观一下我的公寓?”梅挽致说,“如果方便的话。”佟夭笑,“当然方便。”她坐在中岛台后的轮转椅子上转了一个圈,指着后面说,“这边是餐厅,然后是开放式厨房,虽然有很多餐具不过用的很少多是摆设,你知道,我不太会做饭。”“然后,你后面是客厅,外面有一个半开放的阳台……”梅挽致靠着中岛台,视线随着佟夭的动作,眉眼含笑,佟夭停住话语把他手里的毛巾拿过来搭在他的肩上,“你头发有点湿,在滴水。”“我知道。”“哦。”佟夭动作不停,跟有强迫症似地把他肩上的毛巾整理好,然后便撑着脸对梅挽致笑。“我以为你会晚几天回来。”他前几天才说过,德国那边有事情没有处理完。梅挽致说,“提前处理好了。”“那你以后就决定一直待在香城吗?”“嗯。”梅挽致点头,“我已经与父母说好,过段时间他们会来这边一趟,祭拜祖祠,顺便把老宅子修葺一下,老人家许多年没有回国,也思念故土。”“叔叔阿姨要过来?”佟夭心中不可避免地有些紧张。梅挽致笑,“是梅家的人大部分要回国一趟,我的祖父祖母也会回这边,也是因为许多年都未回来的缘故,干脆趁着这次回来看看。”他安慰有些紧张的佟夭,“我家中人性格都很温和,母亲也很喜欢你,不必太过紧张。”佟夭说,“我母亲应该很开心,她也好多年没有见过林阿姨了。”大多也有十多年了,之前梅家举族搬迁,之后再没有回来过,母亲离婚过也过起独居生活,在黄金大道那边开了一家花店,整日摆弄花草,偶尔去道观住几日,生性淡薄许多,与诸多好友的联系也日渐少了。她说,“阿姨他们回来后准备住在哪里,平山顶吗?”因为多年未曾打理,平山顶的梅家的老宅子都荒废了很多,天井都长满了草,镂空的门窗也都落了漆,短时间内是无法住人的。“离他们回来还有段时间,那时候也要夏中了,到时候可以直接去避暑山庄那边住几天。”梅挽致说,“到时候温度高了,我们也可以去。”避暑上庄上都是私人别墅,亭台楼阁,周围是水榭环绕,安保很严,每年天气最热的时候,季青山会邀请佟夭过去玩几天,那里清净。佟夭眯着眼睛笑着说好。那边钓鱼很好,树荫下,她可以在水榭中躺一整天,享受愿者上钩的乐趣。梅挽致揉了揉她的头顶,说,“过几天我的弟弟和meimei可能要过来,叫立雪和行健。”“是因为我?”佟夭不可避免地又要多想一些。“差不多。”佟夭说,“我对你的家人不是很了解。”“立雪和行健性格天真烂漫,很活泼,性情是好的,不会为难人,他们应该会喜欢你。”这是家教所致,再过尴尬的境地他们也不会让人脸面难堪,不过后面不会再有来往就是。佟夭点头,一只手放在梅挽致的手掌上,捏了捏他的指骨,他的手真的很好看,是时人常说的骨节根根分明,白皙纤长,如果一位女孩是手控,可能就因为他这双手而爱上他这个人。她浅声说道,“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弹钢琴。”那只是依稀的印象,记得也不太明朗。“很久不弹了。”小时候弹钢琴也是为了初懂乐理,并不是为了多精深,不要让自己太过无知,如果不是很喜欢,不必花费太多时间在上面,这是母亲让他学习钢琴时说的话。后来他去了国外,课业繁忙,有机会接触钢琴的机会也就变少了。“我其实有些惊讶你会选择从事生物工程方面的研究。”佟夭说。她记忆中的梅挽致一直是一个贵公子形象,从小时候就是,年幼早熟,后来与她联系时说话也很有分寸,就是英国默片中最常见的绅士形象,这种男人出现在各种美术馆或者拍卖行都会比出现在实验室来的平常。梅挽致倒是对人生目标没有太明确的规划,因为生来具有太多,也就无所谓渴望。当初选择生物工程专业也不过是巧合之举,后来也就一直继续下去,无所谓喜不喜欢,有的事情做下去只是因为习惯,或者说太过无聊。他说,“我父亲一向对我很宽容,他说过,只要我做出一点事就好,并未对我有很高的期望,梅家已经不需要一个经纬之才的当家人,只要守成便好,他允许我的平庸。”梅挽致当时正是高中,对未来还有一些迷茫,他所在学校的学生都是天之骄子,精英家庭教出来的子女,天生就有着敏锐的导向力,对自己的未来心知肚明已经做好规划。他父亲的话让他茅塞顿开,当时他和好友在老师的鼓励下正好参加了一次世界性的生物竞赛,遇见一位很有才好的教授得其赏识,他误打误撞就这么入了这个专业。一切纯属际遇。“我很幸运我这个选择,让我感觉一切后来都是因缘际会。”他看着佟夭说道。佟夭察觉他话中意思不好意思地歪了一下头,又转回来看着对方,眼中笑意缱绻。梅挽致却已经离她很近,几乎要凑到一起,两个人的鼻尖都要接触。风似乎也碰到了一起。这是他们相隔半个月来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谁都有点意乱情迷。起初,亲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