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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从后备箱拎出来后,梅挽致顺手接过,“我送你到电梯口。”佟夭手里还撑着伞,看着对方说了话后直接走进雨中,赶紧跟上,追在后面,进了大堂,他身上已经落了星星点点。电梯此时还未到达,从九楼慢慢下来,收起来的伞在滴着雨水。叮的一声,电梯打开,有人从里面出来,佟夭和梅挽致向旁边让了让,等人都出来后,他把行李推了进去,站在电梯门口温声叮嘱说:“好好休息。”佟夭看着对方,手还按在电梯按钮上,湿漉漉的雨伞已经还给了梅挽致,此时在地上已经落了一层小小的水滩。她开了口,“要上去坐坐,喝杯茶吗?”她又感觉到了那股缠缠绵绵的情感,让人的心脏止不住地跳动。梅挽致虽有些惊讶,但还是拒绝了,只笑着说道:“下次吧。”明明是佟夭提出的邀请,可听到对方拒绝后却是松了一口气,她松开了电梯按钮,梅挽致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电梯的夹缝间,封闭的空间中只剩下佟夭一人,她的目光落在自己鞋面上的水珠上,已经化成了水墨似的痕迹。O一一回到家中,佟夭脱了鞋赤脚踩在地毯上,就莫名地感觉到安心,把行李随便地扔在玄关处,直接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柔软的,熟悉的气息包裹住她,可不知为何,在飞机上那种强烈的睡意已经退去,只是精神还有些疲倦。就这么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等再醒来已经是深夜,屋子昏暗一片,她先前进门并没有开灯。这一觉睡得很安逸,一觉起来,除了身上都是酸疼的,但精神很舒服,从沙发上坐起来,揉了揉酸疼的后颈,佟夭拿起一旁的手机打开屏幕看了一下。凌晨三四点。她竟然睡了这么久,七八个小时,途中也没有醒过来,已经很久没这么舒坦地睡过觉。打开了客厅的灯,走到厨房,冰箱里面是空的,却发现里面只剩下几瓶饮料。佟夭这才想起自己离家许久,冰箱在出差之前就已经清理干净。从里面拿了一瓶饮料,直接拧开喝了一口,一个激灵之下,精神清爽,在这深夜,她已经毫无睡意,靠在中岛台前打了一会儿呆,似乎从漫长的跟组生活中脱离而出,她意识到自己回家了,明天就要开始日常打卡的工作时间。拿着冰凉的饮料,佟夭从中岛台前离开,赤脚一步步踩在冰凉的木质地板上,然后踩上毛毯,找了一处柔软的地方坐下,窗帘被拉开。她这里是七楼,算是高的,可以看见远处的一条路,上面偶有辆辆轿车行驶而过,路的两旁的植物景观中安设了各种颜色的彩灯,在夜空中闪烁。深夜的城市也是鲜活的。又喝了一口饮料,佟夭盘腿坐在地上,捞起沙发上的手机,划开屏幕,有几条消息进来。是工作室老板发过来的一个红包,附赠一个笑脸,并附赠一言:〔三天后再来上班,好好休息。〕佟夭不抱希望的点开红包,清醒之下数了几个零后,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周扒皮也有不吝啬的一天。她赶紧回了一条消息:〔谢谢老板,您真是个大善人。〕她太过喜悦,心中想着下月的购物清单有了念想,给人发了一张大大的好人卡。不过消息没人回,本来现在这个时间都是睡眠时间,老板除了手上有剧本要忙时,一般作息十分规律。用他的话来说,本来干这行就意味着头发不会多,日夜颠倒,如果再不爱护一点自己,可能人未到中年,就会变成地中海大叔。还有几条消息来源于季青山,晚上六七点发过来的,正是她熟睡的时刻,询问她是否回了香城,他朋友送了好几箱进口车厘子给他吃不完,要不要给她送一箱过来。本着有便宜不占是傻瓜的念头,佟夭很果断地就答应了对方。回复完所有的消息,佟夭又闲了下来,于是准备在这夜间再刷一两部老电影,身为编剧,有时候看一些书籍和电影不是因为兴趣,而是因为工作,也许两者兼备,有一些事总要心里想做才能做的好。刷了一部电影后,佟夭感觉又有些困意,现在已经是五点多钟,外面的天空还可以看见几颗星星。天快要亮了。佟夭把电脑合上,猛地站起来,感觉有点头晕,好一阵才缓了过来。可能有点低血糖。在整个房间里又慢悠悠地转悠了好几圈,在房间的一个小抽屉里找到一盒放置有段时间的巧克力当零食吃了。又傻傻坐了一会儿,佟夭发现当夜猫子的唯一不好的一点是找不到聊天的人,就算是时常泡在酒吧的唐晚秋这时也在深眠中。去盥洗室泡了一个澡后,就已经是一小时后,身上都被热气蒸成了粉红色,显得水润起来,佟夭裹着白色的浴巾坐在浴缸旁涂身体霜。她下意识地闻了闻,这是没有拆封的新款,是淡淡的花香味道,涂在身上的一瞬间感觉让她感觉正在给一只牛排做腌制处理。摇了摇头,佟夭从自己的臆想中把思绪扯了回来,出了盥洗室,坐在房间的飘窗上等身体霜完全吸收。发给季青山的信息被回复了,回复时间就在十几分钟前:〔我过几天让我助理给你送过去。〕佟夭:〔你在拍戏?〕要不然这么早起床,现在六点多钟。季青山那边回道:〔有一个杂志封面要拍摄。〕佟夭想了一下:〔在香城?〕季青山一下子觉出她的心思:〔你想过来?我让人去接你,刚好让人把车厘子给你送过去。〕佟夭笑了笑,说好。助理在八点左右的时间来接的她,佟夭穿好了衣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中等候,一箱车厘子被放在冰箱的保鲜层中她尝了一颗,味道十分不错。离开的时候佟夭想了想顺便带上了平板,有时候拍摄现场也会很无聊,她想去主要是看能不能采风取材一下。编剧的本能又在作怪。到达大棚的时候,季青山正在拍摄,他的经纪人没有跟着,跟在旁边的是另一位男助理。佟夭和季青山比了一个手势就和接她的助理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助理拿着手机正在处理其他的事务交接。季青山在工作时与私底下的状态完全不一样。平日里他说话很少,气质温温和和,这也许和他小时候在佛寺住了几年有关,全身都染着一种佛性,家里面私藏的古佛珠都好多串,价值都够好几个房子了。所以人看着虽清淡,但佟夭觉得这些大家子弟败起家来是毫无区别的,如出同源。看了一会儿,她便低头玩了一会儿手里,这才发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