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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肚子:“哈哈,是三个哦。”蒲栎结束一天的拍摄,回酒店倒头就睡。这部剧说是喜剧,其实拍起来一点也不轻松。在剧中,他一人分饰三角,爷爷、爸爸、儿子,都要他演,从只懂得肢体语言的老一辈,到英文、马来语、普通话、闽南话、粤语都精通的新一代,真是疲惫不堪。他觉得自己都要精分了。酒店距离片场不远,餐厅在顶层。蒲栎之所以这么疲惫还要去那里用餐,并不是贪图味道,只是餐厅通往顶层天台有一片巨大的鱼缸,悬在空中,从鱼肚子底下看鱼,透过阳光和莹绿色的水缸,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蒲栎仰头看着金色的鱼儿在水中悠然游动,突然就觉得自己大概是拍戏拍得真分裂了。他居然透过水幕看到了慕池。慕池穿着黑色得T恤,对他笑,弯弯的眼睛还一眨一眨的。蒲栎连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而后又努力地睁大它。在国外拍戏的这段时间,他想慕池想得发慌,也曾多次把别人的背影当成是慕池。然而,那个黑色的身影,却顺着鱼缸的边缘,从楼梯上一步步靠近。那里果真有个人,蒲栎安慰自己,安静地站在原地。那人穿运动鞋、仔裤,T恤,蒲栎有些失望的别过头去,心想,慕池是绝对不会这么一身打扮的。他的小池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可以不同样地在外面穿西服。“栗子!”蒲栎却分明听到了有人在叫他。蒲栎回头,难以置信,那个人居然真的就是慕池。蒲栎扑过去,像只猴子一样挂在慕池身上,声音兴奋地像是尖叫:“小池哥,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蒲栎向剧组请了三天假。他们从马六甲去吉隆坡,去KLCC逛纪伊国屋书店,去吉隆坡塔看满城风云,又去了鸟雀公园和附近的**博物馆……他们还去了云顶高原、坐缆车,去了黑风洞、看猴子……他们这才发现,原来在陌生的城市里瞎逛会这么有趣。他们吃同一只甜筒,喝同一杯饮料,在Grab上打了车和司机闲聊。“小池哥,以后,我们经常去外面逛一逛好不好?”“好。”慕池答应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下一次带蒲栎去哪一个城市会比较好。三天时间很快过去,蒲栎和慕池都恋恋不舍。他们隔着餐桌对望,眼睛里都只有彼此,心里感叹,为什么相距的日子总是那么的短暂。正想说些什么慕池的电话突兀地响了。他来这里换了当地的电话卡,这个号码只有Jerry知道,方便联系工作上重要的事情。“Hello?”慕池有些好奇地接通电话。对方安静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开口:“是我,我从你助理那里要到了你的号码。”慕池听出是秦山的声音,有些惊讶。前一段时间,秦山做癌症手术的新闻爆出之后,引起了圈内不小震动,很多人都表示工作量该减一减了,身体健康才最重要。“哦,”慕池应了一声,看看蒲栎,保持微笑,“您有事吗?”秦山声音较往日圆润了不少,他似乎是笑,但慕池觉得不大可能。秦山说:“下个月,我要结婚了,和华凡尼,在旧金山。如果你不忙的话,我想请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顺便谈一谈之前我当着亿万观众说过的那件事。”“什么事?”慕池问。“把我的一半资产注入池栎基金。”慕池挂了电话,看着对面的蒲栎,心中五味杂陈。有一点怕、一点惊讶、一点担心,同时也有一点欣喜、一点期盼、一点幸灾乐祸。“笑什么?”蒲栎问他,抬手拍拍慕池的手。慕池转动手腕,捏住了蒲栎的手,笑着说:“我想好了,下次带你去哪里玩。”第65章蒲栎还是第一次跟慕池一起到这么远的地方,处处都是新奇。冬日的旧金山,温暖湿润,阳光明媚。他们从机场到秦山位于海边的别墅,路过金门大桥,与影视作品里看到的不大一样。那桥不是耀眼的红,而是温暖的橘红。华凡尼来接他们,在路上做起导游,一边介绍风土人情,一边从倒后镜里偷看蒲栎和慕池紧握的十指。“他知道你们一起来,非常高兴。”华凡尼说着,微笑起来。慕池把目光投向窗外,这里的海浪很凶,礁石暗黑。他知道带蒲栎一起来秦山的婚礼会很危险,处处暗藏“一不留心“和“不在掌控”,但又隐隐感到非常有必要带蒲栎才参加这个重要的聚会。蒲栎紧了紧捏着慕池的手指,笑起来,一路上他的心情都很好:“能陪小池哥来参加前辈们的婚礼,我也特别开心。”华凡尼眨动眼睫,微笑着,车子驶入一条小径,再穿过一片林地,隐约看到一排淡蓝色的建筑。蒲栎猜想,那应该是秦影帝和凡尼老师的家了。转眼间车子已经驶进车库,院子里很安静,只有阳光和几声狗吠。蒲栎推开车门,回看慕池,突然发笑,然后对华凡尼说:“家里有狗啊?小池哥最怕狗了。”说完,他就先跳下车,去另一边,打开慕池那边的门,问:“对不?”慕池一只脚迈下车,那狗吠声又叫了起来,他轻叹口气握住蒲栎的手,强装淡定:“哪有?”“我也记得小池很怕狗的。”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秦山站在那里,身材高大到近乎顶着遮阳板,怀里抱着小猫似的一只白狗。那狗见了来客,尾巴猛烈摇晃,“呵呵”地哈着气,看样子是迫不及待地想从主人的怀抱里挣脱出去撒个欢儿。慕池看到居然是只小家伙,放下点心来,矢口否认:“才没有。”这些天,慕池幻想过无数与秦山再次见面的场景,可能是怒目相对,可能是冷嘲热讽,却没想到是被这么猝不及防给拆了台。蒲栎走上前,问秦前辈好,看到秦山神采奕奕,想必手术一定是很顺利的。华凡尼笑着把小狗从秦山怀里抱走,顺便捻掉几根站在秦山毛衣上的狗毛,说:“我去看看阿姨准备好饭菜没有。”慕池取了行李,秦山来帮他拎。考虑到秦山是个刚做手术不多时的“老年人”,慕池并没有放手。倒是蒲栎热情,又帮秦前辈取掉几根后背上的狗毛,问起秦山的身体状况。慕池本来是不想住在秦山这里的,他嫌这距离市区太远不够方便有趣,但一股莫名的情绪,又让他在华凡尼提出住宿的请求后默许了下来。秦山走路很慢,似乎还不大稳,或许是脑部手术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