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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蒲栎接到冯锐打来的电话。冯锐女儿早产一个多月,出生后一直在医院儿科住保温箱。他最近分身乏术,晚上在医院陪女儿,白天忙工作,还要抽空回家给老婆熬鸡汤。蒲栎突然接到他的电话也挺意外。“栗子,”冯锐声音虽然疲惫,但能听得出来心情很不错,“恭喜你了啊。”“什么?”蒲栎在电脑前捣腾新组装的调音设备,钟昕阳在他身后的一张躺椅里抱着的。“刚公司给我打电话了,说慕总向安德鲁推荐,要你出演男主。”冯锐一口气说完哈哈大笑。“什么?”蒲栎从黑下来的电脑屏幕上看到反射出的钟昕阳,似是缓缓将书放在了胸口。蒲栎假装去厨房喝水,调低了电话音量,然后问冯锐到底是怎么回事。冯锐乐呵呵的说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好消息来的太突然了,但既然是公司通知他,那应该不会有错。挂了电话,蒲栎回到电脑前,钟昕阳还在认真地看著书本。“那个……”蒲栎不知怎么开口,毕竟被慕池推荐去安德鲁的戏里演男主,这事在他自己听起来也觉得很不真实。“恭喜你啊,我听到了,”钟昕阳倒是无所谓的神情,盯着一页书纸看了半天,“陈生是你的了。”蒲栎轻轻走近钟昕阳,把书本从对方手里抽走:“我知道你已经完全沉浸到这个角色里了,如果冯哥说的是真的,见到导演我会好好和他说,慕总那里,我也会再帮你争取的。”钟昕阳还是那副无所谓的神态,从蒲栎手里拿回自己的书本,打了个呵欠起身:“那谢谢你了。”蒲栎非常矛盾,一边是他认为最适合出演陈生的钟昕阳,一边是渴望重归大众视野的自己。他不知道慕池带他去是好事还是坏事。而后,他去了天台,天台上钟昕阳坐在小沙发里慢慢啜着杯白开水。“昕阳,”蒲栎在钟昕阳身边坐下,“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他们真的要我来演陈生,我应该怎么办?”钟昕阳放下水杯,杯底的水映着鹅卵石桌面上凹凸不平的纹理。“栗子,你们都把我想的太软弱了,同时也太强大,”他拍蒲栎的肩膀,“有机会就抓住它,不要像我一样。”第16章这一天,慕池亲自开车带蒲栎去距离城市300公里外的影视基地。路上,他坦白了一些前一晚没告诉蒲栎,怕他无法安心睡觉的事情。他说今天带他来,见见安德鲁,他认为蒲栎的气质和能力完全可以把中陈生的角色诠释好。同时,他也承认,说服安德鲁跟换主角或许会有困难,毕竟,在之前的几轮试镜中,老爷子对钟昕阳非常的认同。蒲栎想劝慕池改变主意,他知道钟昕阳虽然被慕池直接砍掉了角色,但还是在默默的揣摩陈生这个角色,加上安德鲁看好他,钟昕阳才是最佳的选择。然而慕池却说出了他自己的看法。“那天,你和小钟去游泳馆的时候,我见到你们了。”慕池说。蒲栎有点惊讶。“这没什么好惊讶的,那个游泳馆离我家近,水质又好,我经常去的,”慕池说,“要不是答应索菲亚,就是那天在西餐厅你们见到的那个女孩,要不是答应请她吃饭,我可能会多看一会儿你们游泳。”蒲栎不好意思地笑了。“你从泳池中心窜出来的那一下,我就认定,你是我心目中陈生的最佳选择。”蒲栎听慕池说完,更加不好意思:“陈生不是光游水那么简单。”“嗯,可是索菲亚也这样说,她说你让她想起了Fanni里的那个男孩。”“她是你很好的朋友吧,”蒲栎已经承受不住慕池横冲直撞的赞赏,想把话题扯开,“那天在西餐厅,我看你们聊的很愉快。”慕池开着车,投降似的笑笑:“她是我和Jerry在英国留学时共同的朋友。曾经非常喜欢Jerry,最近回来,是为了参加他的婚礼。”蒲栎有点惊疑地撇撇嘴:“Jerry的情债真多。”慕池笑笑:“他追求Jerry,而Jerry对她毫无感觉,他那时候正追求着另外一位意大利姑娘,所以索菲亚就很不幸地被他叫去时常当翻译。但是,还没等他追到那位意大利姑娘,就已经说着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回国了。转身,他就喜欢上了一个读艺校的男孩。”“那个艺校生,就是钟昕阳?”蒲栎问。慕池笑笑:“是啊,那时候,小钟正在面试一个话剧,要求演员会讲意大利语,Jerry就自告奋勇一边交他意大利语一边追求他了。”“Jerry曾经很爱昕阳的吧?”蒲栎问。慕池答:“爱,非常的爱,他曾经对我说过,这辈子可能就要载在小钟的手里了。他迷小钟迷得不行,天天在我面前说他有多可爱多可爱,简直着了魔。”“那他们为什么不能一直在一起呢?”蒲栎问。“呼……”慕池叹气,“你跟小钟那么好,应该听说他家人知道他喜欢同性之后的一些荒唐举动吧?”车子行驶在一段盘山公路上,两边火红的枫叶像是出自大师的油画,而蒲栎想起钟昕阳之前断断续续、哭泣着打给他的那个电话,窗外的风景就不知不觉暗淡下来。“嗯,一点点。”蒲栎答。“Jerry怕了,他不愿那个小孩再受到家人的折磨,”慕池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我觉得他是又移情别恋,爱上了相亲女孩小沐。他就是这样,三心二意,每一段恋情都会成为生死之恋,然而不久又会觅到新的对象。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真是太容易动情,又太容易改变心意。”蒲栎似懂非懂。车子越过一座大山,驶向平原,蒲栎为钟昕阳觉得不值得。慕池放上轻柔的音乐,过了一会儿又换成了蒲栎创作的那一首。“你要睡一会儿吗,还有一个多小时。”蒲栎才不会浪费和慕池独处的时刻,连连摇头。当着慕池的面听自己写的歌,总归还是有些尴尬。他问慕池:“不能换一首吗?”慕池笑:“怎么了,我很喜欢呀。”“有什么可喜欢的。”蒲栎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脸。“你当时写这首歌的灵感从哪来,总觉得有故事。”慕池说。蒲栎思忖片刻,琢磨着要不要把自己犯花痴喜欢隔壁独居男人的事情告诉慕池。“怎么了,不能说,”慕池笑,侧头看了眼蒲栎,“真有故事哦?”“哈哈,没有啦,”蒲栎说,“就是有一次去外地集训,有一个住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