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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脚步声往这边靠近,他走到段焱身边,把段焱从变态男身上拉开,“好了,差不多就可以了,快把裤衩提起来,没羞没躁的。”“你少来对我指指点点的,要不是你出的这馊主意,老子至于沦落到被一个死变态骂是人妖吗?!”想到刚才的事情段焱又来气了,他用力把向明秋的手给甩开。“不是,”向明秋好心提醒道,“警察叔叔在那边看着呢。”段焱顺着向明秋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十来米开外,两名身穿制服,手持警棍的警察正朝这边走过来。“你他妈咋不早说?!”他刹时就急了,火速背过身去,重新提起裤衩,急急忙地把鸟塞回里头。从派出所录完口供回去的路上,段焱一直在生闷气,每次向明秋跟他说话,他都爱理不理的。“前面有家麻辣香锅,有人想吃宵夜吗?我请。”“我我我!”王可依第一个举手。向明秋扭过头去,看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段焱,问:“你呢?”“不吃。”他加重语气,带着丝丝怨念的情绪。“那行,你在车里等着。”向明秋说完,便和王可依一块进店去打包。刚下车没走几步,向明秋又折了回来。他抬手敲了敲车窗,示意段焱把窗户打开。见段焱没反应,他于是主动拉开车门,跟哄小女友似的,对车上的人说:“今晚有猎户座流星雨,到时一起上楼顶看?”“不看。”段焱一副不稀罕的表情,“无聊。”“嗯,那就不看,咱们一起去看鸟。”“???”第46章带着打包的宵夜沿路折返,两人先把王可依送到家中,再回犬舍。段焱一心想着把身上的衣服换掉,好早点儿解脱。或许是过于急切,他走起路来都带着风。跨入门槛的时候,脚下的步子没踩稳,踉跄了一下,不当心就把脚给崴了。走在后面的向明秋快步上前,把他扶起来,搀着他到沙发上坐下:“脚怎么样?让我看看。”不等段焱开口,他先一步行动,替段焱把穿在脚上的两只高跟鞋都脱了下来。历史有些惊人的相似,上次是向明秋崴了脚,这次轮到段焱,还同样都是右边。崴伤的脚踝处虽然有些肿,但并不明显,搽点跌打药酒,休息个一两天应该很快就好向明秋上了一趟房间,把跌打药酒取来,他学着上回段焱给自己上药的方式,给他揉搓,进行舒筋活络。“看你穿这高跟鞋在外面走那么久一直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立马成失足男子了?”向明秋跟他开玩笑道。“屋里地板滑。”段焱否认自己是因为走路心急才把脚给崴了,把锅全甩给地板。向明秋从嘴边发出一声很轻的笑:“脚很累对不?来,哥给你揉捏揉捏。”受伤的右脚暂时先放着,先从左脚开始。他将食指的关节屈曲,扣于掌心,熟练地从足底找出甲状腺,淋巴腺等反射区,用适中的力道,在每个不同的部位按个1-2分钟。如此反复好几次,以促进脚部血液的循环畅通。段焱身体半躺着靠在沙发上,他闭上双眼,一副彻底放松的状态,享受着向明秋提供的脚底按摩服务。当初秋田犬说要给他按脚他还不信,原以为只是瞎几把乱按一通,如今亲身感受了一下,竟然还挺有模有样的。“怎么样?舒服不?”“嗯......”姑且给予一点肯定吧。向明秋手下的动作没停,他笑着告诉段焱:“我以前在足浴城当过按摩技师,虽然没拿证,但技艺还是有保证的。”“什么时候的事?”段焱问。“20岁以前吧。”他回忆道,“我那时高中毕业不久,我妈生前为了治病,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了外面不少债,为了换钱,我一直在不停地打工。”那个时候的向明秋还没接触到会所这种工作领域,平日里都是靠打零工维持生计。白天到餐厅里当服务生,到了晚上,便去足浴城上班。跟现在相比,那时的足浴城有很多不规范的地方,就连向明秋这种毫无技术的门外汉,也能够成为按摩技师,给客人上钟。“刚开始的时候自己什么都不会,反正就瞎几把弄呗,看旁边的同事是怎么做的,我也跟着他们一块儿做,时间长了,也慢慢地学到了不少东西,积累下一些经验。”段焱好奇的问:“那你每天都工作到凌晨才回去?”“我们是轮班制,上夜班的当晚一般我就不走了,直接在临时宿舍休息,等到早上醒来以后再回去。”说到这段经历,向明秋又回忆起另一件往事:“那个时候我还认识了一位人妖姐妹,他也是按摩技师,人挺好的,平时在工作上经常关照我。”段焱不发表意见,接着听他往下说。“那天我跟他恰好排到了一个班,因为来的客人比较多,下班时已经很晚了,宿舍的床都被占满了,不够用,最后我俩索性就睡在按摩房间里。那是个双人间,我跟他一人躺一张床上休息,当时我着实累得慌,闭上眼睛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个很重的物体压在身上。我被压有些透不过气来,怪难受的,迷迷糊糊中艰难地重新睁开双眼,那家伙居然骑在我上面,想要上我。”向明秋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一下,忍不住喷了句脏话。“后来怎么样了?”段焱急着想要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我那会还只是个刚毕业的高中生,对别人压根不设防,而且身材没他高,力气也不及他大,被压制的死死的。那家伙一直摁住我的嘴巴,我他妈想喊救命都喊不出来,就只能死命地挣扎呗,我衣服的一边袖子都被他给撕扯了下来。最后我胡乱摸到了放在柜面上的一只玻璃杯,使出浑身力气将杯子往他脑门上狠狠砸下去,那家伙迫不得已,才终于把我放开。后来我再也没倒回去那里上班,连那个月的工资我都不要了。”“记得那晚从足浴城逃出来之后,我连鞋子都没穿,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站在大马路上,好在大半夜的周围没什么人看见。那个时候入世未深,精神承受力也不怎么好,每次遇到一些挫折,就会同时勾起其他不愉快的经历,那晚我就这么赤着脚走了十多公里路回到出租屋里,一进门便立刻蹲在地上泣不成声。”如今回忆起往事,向明秋倒不觉得有什么悲伤,只是感慨地摇摇头,叹叹气:“唉,那个时候的自己,太惨了,啧啧。”段焱也只是静默地看着他,从遇见向明秋至今,两人相处了几个月下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