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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壮无比,枝条柔韧难缠,这些树枝动起来后的威力,堪比满树都栖息着各种粗壮的巨蟒。能够轻易将骨rou全部绞碎,拉进泥土里。这院子里可是鬼树的大本营,地底树干上栖息着不知多少冤魂,就算丁瑶身上有镇邪的宝物,也坚持不了多久。快到手的猎物,鬼树是绝不会放过的。他正解释着,一律站在旁边,看着道浓黑的鬼脸黑影,朝着丁瑶扑过去,张开大嘴咬向她腰间。那里挂着串精致银铃,底下坠着朵白玉雕的莲花,散发着淡淡的乳白色光晕,是件难得的灵器。鬼脸扑向银铃,刚接触到莲花,就被那乳白色光晕所伤。莲花银铃的威力甚大,鬼脸发出声无声尖锐呐喊,表情狰狞的扭曲着,眼眶鼻孔嘴巴都移了位置,扭曲的都看不出来是张鬼脸了。原本浓厚的黑气也消散了许多,凝聚成小小淡淡的一团。却仍旧不管不顾的,拼着被消耗殆尽的后果,将那莲花银铃包裹在内。几乎与此同时,缠着少女的枝条动了。尖锐的枝条犹如柄利剑,“哧溜”一声扎进她肩膀,再毫不犹豫抽出来,带出串红梅般艳丽的血花。他们就站在鬼树底下,离得不远。听着枝条扎进血rou里面,发出两道沉闷的声响。大蓬血雾在空中炸开,像是突然绽放的红花,树枝争先恐后的伸长过去,将那些血雾全部吸食掉,丁点都没有落到地面上的。吸过血后,树叶被染红了些许,边缘像是被镀上了红光,隐隐带着些妖异的感觉。原本温和的枝条变得躁动,慢慢勒紧了捆着的人,树枝齐齐化作开刃的利剑,从四面八方围向中间的丁瑶,蓄势待发。这些变故都发生在顷刻间,丁瑶刚从疼痛中反应过来,尖叫出口,就看着周围针对着她的、尖锐如剑的鬼树枝。那些树枝,就像打磨光滑的利刃。还是从战场上被带下来的那种,带着满满的阴森血腥味道。这些树枝,根本不怕她的护身符,刚被树枝扎穿的肩膀就是明证。她就算再自信高傲,也知道这些树枝的危险性,它们会破开她的防御,随时可能把她扎成筛子。会不停流血、甚至漏风的那种!而她流出来的血液,就会像刚刚那样被鬼树吸食干净,甚至连半滴都不会落到地上,不留痕迹。面临着生命危险,她总算是感觉到了害怕。肩膀的伤口疼痛难忍,脸色惨白着,在尖锐树枝的包围里瑟瑟发抖。看着赵然他们,声音不再高傲,“救、救救我。”她还不想死!这该死的鬼树,为什么能破开她的银铃防护?!那可是她爷爷给她准备的灵器!整个B市都是独一份的,是从前朝流传下来的宝贝!怎会如此。赵然撇撇嘴,“所以说啊,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丁瑶白着脸色挂在鬼树上面,被树枝上散发的血腥气逼得抖啊抖,看着赵然的眼神里满是怨恨和不甘,恨意在她心里不断翻腾的着,如同汹涌的潮水。她身份特殊,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争相讨好她,把她当作公主似的护在手心里。从来没有让她真正受过伤,更加不会让她如此受辱。若非这次她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执意要单闯4号楼外围,提前跟师兄们分开,不小心被鬼树缠上,怎么会遭此大罪。怎么会被这些乡巴佬趁人之危!不仅不主动救她,竟敢让她开口求人!这些土包子到底知不知道,B市丁家,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存在!很好,丁瑶恨恨的想着,她算是记住这些人了。迟早有一天,她会让这些人好看的。她愤恨的想着,看着逼到眼前的鬼树枝。浓厚的阴森血气逼得她瑟瑟发抖,喘不过气,不得不低头,看着赵然低声哀求,“算我求你了。”在心里给赵然重重的记了一笔。居高临下斜睨着面前的人,也不用等到有一天了!她恨恨的想着,等她脱困,等她跟她爷爷汇合!她一定会求爷爷,把这些人赶除B市!不,把人赶除B市,怎么能消她心头恨。她得让他们进了这4号凶楼,就有来无回!赵然看着她复杂的脸色,皱着眉,“你琢磨些甚么呢?”我去,就您这表情,都快恨不得啃人了都!当别人是傻的,看不出来你在心里算计些啥?就这么片刻的犹豫,又有树枝动了起来,血雾在空中炸开,丁瑶被捆着,仰着头尖叫出声,“啊!”浑身都因疼痛抽搐个不停,打摆子似的。这些鬼树枝十分的诡异,丁瑶被扎了那么两次,伤口并不能算太大,血也没流个不停。但她脸色却白得吓人,看着像是失血过多,隐隐有要晕死过去的迹象。了停仔细观察着,念了句佛号,“鬼树枝扎进她rou里,虽然只停留片刻,却吸食了大量的血液走。”他神色严肃,认真的总结,“别被伤着。”俨然是将丁瑶当作研究鬼树标本,不悲不喜。等研究够了,才低声提醒一律,“丁昭是B市玄学协会副会长,丁瑶是她唯一的孙女,视若珍宝。”B市的玄学界人才济济,协会就是由这些人组成的,也是跟外界对接的官方机构,具有权威性的。能当副会长的,实力,人脉,资历缺一不可。很显然的,若想要在B市混得开,或者对玄学协会的人有所求。丁家的这位小公主,是绝对不能够轻易得罪的。赵然,“……师兄,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不早说。”他早把人都得罪狠了!现在说这话不觉得太晚了么!他隐隐有些心惊,回头看他师叔的表情。该不会就为这事,影响到他师叔的计划吧。赵然心虚的咳嗽着,“师叔……”一律看了看树上的人,低声道,“把人救下来。”赵然欲哭无泪,“师叔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一律神色冷淡的看着他,“错哪儿了?”赵然委屈的很,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谁让丁瑶把自己当小公举,连求人帮忙都是趾高气昂的!就这破态度,他不落进下石就算好的。还朝她伸出援手,救她下来?!凭啥啊,呸!他又不是贱得慌!可如今他们身在B市,师叔有事要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垂着头,低声嘟囔着,“我不该跟她逞口舌之快,得罪丁昭,影响师叔的大事,我能忍住就好了。”师叔对他那么好,为了师叔的大事,他受点委屈算甚么。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