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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转悠,夜黑风高的,专门找有鬼火的地方玩。经常能在坟头看到尸体,有新鲜的,也有腐坏的。加上他师父是个挺有名的高僧,经常有人在死后作祟葬不下去,家里人就会请他师父过去念经超度,他师父必定得揣上他。不仅让他跟着念经,还喜欢让他替人守灵。这种情况,死者大多都是非自然死亡的,死相难看不说,还容易遇到诈尸、起尸,他人小腿短。遇到这种情况,就很容易躲不过跑不脱,经常都会被追着满场的跑,他师父就在旁边看热闹,乐得直笑。小孩子胆子大,压根就不知道害怕。就那么从小都见惯咯,等他知道什么叫害怕了,也就不害怕尸体跟鬼魂了。真要说起来,他现在对赵然,可比他师父对他的温柔多了。想当初,他可是三四岁的时候,就跟着他师父去坟场玩儿啦!他居然没有被他师父带着,彻底长偏,性格诡异。不像鬼宿流派的人那么阴森森的,而是像现在这样的三观端正,性格活泼,全都靠佛祖保佑。他们从食堂出来,找了个阴凉处躲太阳。等着施工队把铁片找出来,闲得无聊,他烧了点元宝给无常,照例是元宝被收,鬼影却没看到。赵然看着那堆元宝燃烧后的灰烬,再看看他师叔特别严肃的表情,“师叔,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嘛?”一律摇头,“不知道。”从兜里摸着手机,在群里发了条消息:最近有谁见过无常?什么时候见过的。群里很快有人回复消息,还是榴莲千层,快得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整天抱着手机在玩:我,师叔,我半个月前刚见过,在C城。半个月以前,这时间可不短,他皱了皱眉头:榴莲,你现在在哪里?试试能不能联系上他们。半个月前,榴莲千层刚忙完了个大单。整个过程惊险无比,还受了些伤,给自己放了两个月的长假,说到做到,这才休息到四分之一。全天候不是床就是沙发,吃饭全靠点外卖,连垃圾都是拜托外卖小哥扔的,都快懒出境界来了,压根没发现有任何异常。看到他这么说,略感意外,赶紧从床上蹦起来:怎么回事啊,师叔?你联系不上无常了吗?黑白无常是在人间行走的阴间使者,本身就是贯通阴阳两界的,自古以来,很少有罢工的时候。每次联系不上,都是出了大事情。就他们所知道的,还是约百余年前,有大量国外势力入侵,在他们的地盘伤大开杀戒,肆意屠杀。地府在瞬间被挤爆,在职的无常根本忙不过来。最近也没听说哪里有特别严重的天灾人祸呀,再说了,据说地府很早就改革啦,多了很多现代化的设备设施,办公都方便了许多,不至于忙到不听召唤吧。若是别人,还能说是无常懒得搭理。这可是他师叔,A城的无常欠着他师叔人情,特别想把人情还上,没事儿都能往他师叔跟前凑。有事的时候,还不得跑的飞快啊。不存在说不理会的情况,很可能是出事了。这么想着,群里有人冒泡了:师叔您也联系不上无常么,我昨天晚上夜跑的时候,在小区附近发现好几个游魂,想找他们来领走。他们也不理我,白白浪费了两串金元宝。一律微垂着眉眼,神色有些凝重,这是真麻烦了。他许久没说话,群里丁丁猫儿发消息:师叔,您什么时候到B市,明天早上B市这边,有个玄学交流会,很多人都会参加,我们可以过去问问情况。他戳着平板:好,我晚上就过去。原计划是吃了晚饭再走,结果施工队的人刚把宿舍楼翻完,找出来三枚铁片给他,电话就响了。是靳凤羽。在电话里面,靳凤羽的声音压得很低,“抱歉,一律,计划有些变化,咱们恐怕得马上出发了。”住进医院里的靳老爷子,病情突然加重。按照医生的说法,可能撑不过两个小时。都到这时候啦,肯定顾不上吃饺子啦,一律赶紧捏着铁片往外走,“你抱歉啥啊,赶紧的走呀。”说着他跳上车,让司机开车往机场去。略想了想,朝赵然招招手,“你跟着我去,丁丁猫儿说的交流会,正好你也去看看,见见世面。”土原寺在A市挺有名望,但B市是首屈一指的玄学大城,全国八成的顶尖大师,都在B市定居。包括萝卜丝,他师父,都经常在B市待。赵然略愣了愣,“好。”也跟着上了车。车开得很快,半个小时多就到了机场。靳凤羽已经在等着,见他们走过来,给他看了眼手里拎着的保温桶,“饺子我带了,离登机还有十五分钟,吃点东西再走吧。”这倒是意外惊喜,他都下想着直接走的。趁着还有那么点时间,他们找了个地方,吃得饱饱的再往B市赶。提前都安排好了,刚下飞机,就有人过来接他们,上车后,司机就径直往郊外的私人医院开去。医院环境很好,修建的就跟私人别墅似的。防备的也很严密,门口站着许多荷枪实弹的守卫,眼神锐利的盯着来往车辆,轻易不许人靠近的。好在有靳凤羽在,可以刷脸。若是只有他们,怕是要折腾许久。通过排查后,有人带着他们,往靳老爷子的病房走。有个头发花白的医生出来,拦着他们,恭恭敬敬的喊了声靳凤羽,“少爷,老爷子想见见江少爷。”一律略微诧异,“……先见我吗?”倒不是不愿意见,毕竟都紧赶慢赶的过来了。可靳老爷子都病危了,不应该先见见靳凤羽么。医生点点头,笑容和蔼,“是的,老爷子想见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杨,是老爷子的私人医生。”一律秒懂,这位就是的杨医生的爷爷!他看了眼靳凤羽,“我进去见见老爷子吧。”靳凤羽没拦着,脸色却有些冷淡,“他若是跟你说什么不中听的,你就当没有听到,别放在心上。”一律点点头,“好的。”等他进了病房里,迎面而来的,除了浓烈呛人的消毒水味,还有股类似尘土的腐朽味道,看来靳老爷子确实病得很重,很可能时日无多了。他慢慢的走到病床前,礼貌的打招呼,“您好。”靳老爷子很瘦,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看不出什么凸起。干瘦的脸上,隐约能看到些靳先生的影子,想来老爷子在年轻的时候,应该长得跟靳凤羽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