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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些。”“好!”连胜几乎压不住喜色,“这就回去,转道宁武!”“禁军如今只有从文与景王压阵。”商恪将话送到,颔首起身:“借连将军军符一用,我快马去引其余禁军,同赴宁武城。”连胜望了一眼云琅,见少将军点头,全不迟疑,摸出军符递过去。大军调动牵一发动全身,最费时间。商恪收好军符,同云琅一礼,不再多说,回头利落下了常胜堡。“末将也就此动身,去漯水掘河。”连胜欣然抱拳:“就此告辞。”云琅笑了下,正要说话,一旁严离已急得抢着出声:“慢着慢着,你们这就说完了?!”严离眼看这几人这般定了主意,有些发急:“你们都有去处,我去什么地方?我不要干瞪眼看着!也给我安排个差事……”“云州太守,岂会没有差事?”景谏失笑:“大战在即,云州城里莫非不要个坐镇的么?”“琰王不坐镇云州?”严离一怔,“他也要上阵?”“不止上阵,比我这里更凶险些。”云琅道:“我的亲兵会送严太守回云州,若不可为时,该做什么便做,一应后果有我担承。”“到了这份上,谁还不是脑袋别在裤腰上干,要旁人担承什么!”严离回过神,猛然站起来,用力一挥手:“干了!云州城从我手里给出去一次,便不会再给第二次!”云琅笑了笑,不再多说,起身拱手。几人转眼敲定章程,半刻也不耽搁,各自扬鞭分道,头也不回直奔去处去。僻静已久的栈道叫疾驰骏马踏过,激起道道尘烟。晨光渐明,日光刺开浓深云层,将人影镀上一层鎏金边沿。景谏走到云琅身旁,迟疑了下,轻声问:“少将军,我们也回去么?”云琅敛神,握了下右腕:“回。”“看时辰,殿下也该带人入朔州城了。”景谏低声道:“只盼……诸事顺遂。”“小王爷在。”云琅笑了笑,“定然顺遂。”景谏怔了下,也跟着深深点了下头,不再多话,去引兵回猴岭堑壕埋伏。云琅深吸口气,再度看了一眼云朔方向的层叠云障,缓缓呼出来,下了常胜堡。-朔州城前,人流比往日悄然多了些。寻常小贩打扮的行脚商,三三两两挑着担子,将画符一般的路引递给门前金兵查验,挑着金兵最缺的布匹盐巴入了朔州城。萧朔在城前勒马,似有所觉,回过身,看了一眼云层间透出的明亮日光。作者有话要说:爱大家,抽红包!会完整酣畅地把这一场仗打完,这几天都会努力多更,能加更一定加更。仗打完,天就亮啦。144、第一百四十四章“殿下。”白源走近了,低声道:“城中人手尽数安置妥当了。驻兵处不准人近,摸不透,但至多只有几百铁浮屠,剩下的都是拐子马。”白源扫了一眼城门前的金兵:“以我们眼下所剩兵力,配合营内所藏火|药……只要应城内铁浮屠不出,就能有一战之力。”萧朔点了下头,将缰绳并在手中,理了理黑马的马鬃。汉人叫“拐子马”的,其实是金人的轻骑兵。这些轻骑铠止半身,不受重装甲胄束缚,倚仗精湛骑射在铁浮屠两翼掠阵巡守,侧翼突袭、迂回包抄,是柄隐在铁浮屠锋芒下的藏刃利剑。这些年金人势力渐盛,屡屡放出来袭扰边境、肆意烧杀抢掠的,也是这些拐子马。“这庞辖虽然废物,这种时候竟也派上些用场。”白源望向城门,看着颐指气使呼喝城门守军的庞辖,不禁哑然:“殿下竟能想到带他来,当真物尽其用。”“满脑子的升官发财。”刀疤不屑,“告诉他立了功就能回京城当大官,叫他跳城墙他也敢跳。”白源笑了笑:“不好么?越有这样的人,我们行事越方便……”要将城内拐子马逼出来,只靠引朔州城中生乱尚且不够。萧朔与云琅合计过,准备再兵行险着一次,冒充襄王使节传话,引得拐子马出城来救应城之围。庞辖蒙在鼓里,浑然不知庞家与襄王如今竟搅在一处。他一心积攒功劳升官,有过前次宴饮诱敌,胆子大了不少,竟又巴望起回京的美梦来。昨晚他在云州城中,得了萧朔“有今日之功便可擢升三级、回京就职”的承诺,辗转思忖一夜,竟当真按捺不住野心,答应了一同来诈这一遭朔州城。“早同你说了,我们是襄王派来的使节,要见你们统制的!”庞辖在京中处处看人眼色,最清楚如何看人下菜。他此时已唬住了城门守军,将令牌拍过去,沉了脸色呵斥:“还不快些!”守军得过杨显佑吩咐,看着那块黄道使才有的令牌,仍有些迟疑:“如今应城被围,几位是如何……”“自然是冒死潜出来的!若非十万火急,我等舒舒服服躺在城里熬死朔方军多好,出来冒这个险?”庞辖气急:“火烧屁股了还不紧不慢,贻误了要紧军机,你等能负责?!”守军语塞,低了头闭上嘴。主军的铁浮屠被平白冒出来的镇戎军抄了底,如今尽数困在了应城内。那中原来的军师冷眼旁观,不准出城相救,朔州金军这几天熬下来,心中早已十足不安。守军本想再盘查几句,此时叫他一叱,竟也越发焦灼,不再多问,只匆匆开城引路。庞辖志得意满,甩下守军将令牌捧回来,恭恭敬敬请了萧朔入城。朔州城内,听闻襄王使节到,杨显佑与金人的兵马统制已赶来了府堂正厅。“快!襄王如何说?”金人统制沉声道:“我大军如何了,可有损伤,几时出城相救?”“王爷说——”白源话头一顿,似是才听清了他的话,有些愕然,“怎么,统制此前没接到王爷的传话么?”金人统制皱紧了眉:“什么传话?”白源与萧朔对视一眼,迟疑了下,看向一旁的杨显佑。“有话快说!你们汉人一个两个都是这么磨磨蹭蹭的么?”金人统制随着本国皇长子来,却将完颜绍丢在了应城里,本就憋屈恼火至极,此时越发不耐:“襄王几时传了话,都说了什么?”白源上前一步,拱手道:“贵国兵士勇武非常,却不擅暗潜出城。王爷再三派心腹冒死替铁浮屠传话,说金兵遭人暗害投毒毁了战马,又有不少水土不服病倒……统制竟也一次都没能收到?”金人统制脸色倏地寒下来,厉声道:“大皇子如何了?!”白源心下一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