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书迷正在阅读:超度,我是专业、总裁大人的小香蕉、永见夏、豪门影帝跪求破镜重圆、僵尸怀了我的孩子、穿成替嫁小炮灰、和撩过的高岭之花成亲了、被渣后,我送渣攻火葬场、无异能者该如何在修罗场里拯救世界、这周目的青花鱼大有问题
好受些,过后却定然反复,只会疼得更厉害。”云琅不曾想到他竟真学出了些门道,愣了愣,回想一阵:“怪不得……”萧朔阖了下眼。他还不知道云琅有这一处旧疾,也不清楚是怎么落下的。但太医反复诊脉,伤势耽搁太久,又兼自行用药多有不妥,沉疴之势已起。这个疯子,这些年不知胡乱吃了多少药。不知藏了多少伤。“这一份不加檀香。”萧朔不看云琅,将无边恼恨戾意压下去,语气平淡:“你可吃些。”云琅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搭在榻边的手挪了挪,去接调羹。萧朔像是没看见,自顾自舀了一勺,停在他唇边。“……”云琅:“王爷。”萧朔不为所动。“我们现在这样。”云琅想了想,尽量说得委婉,“特别像我久病在床,你不堪烦扰,想一碗药毒死我。”萧朔压压怒火,沉声:“云琅——”“是真的。”云琅犯愁,“民间常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萧朔:“……”“放心。”萧朔知道云琅有心抬杠,铁了心不被他绕进去:“我若想杀你,不下毒,直接一剑捅穿了事。”云琅松了口气:“那就好。”“况且。”萧朔静了片刻,又道,“你若久病——”云琅好奇:“什么?”萧朔闭了闭眼:“无事。”他不想说这个,看云琅依然没有要张嘴的意思,有些不耐,蹙紧眉:“还等什么?”“等。”云琅看着唇边调羹,沉吟,“王爷能这么举多久。”当年萧朔掰手腕从没赢过他,如今举着勺子这么久,竟仍稳得纹丝不动,看来确实颇有进益。云琅想抬手戳一下,实在没力气,继续掐着心跳数时间:“稳住,再坚持一会儿,我看看……”萧朔忍无可忍,扔下勺子,将药碗一并扔在一旁。云琅看着他冷峻神色,松了口气。汤饼是无辜的,云琅攒了些力气,悄悄挪了挪胳膊,想要自己去拿调羹。不及成功,萧朔已将那一碗拿起来,自己吃了。云琅:“……”云琅觉得自己仁至义尽,挣着坐起来,磨牙霍霍:“萧朔——”“冷了。”萧朔淡声道,“你不准吃。”云琅张了下嘴,忽然怔住。萧朔又从食盒里分出些尚温的,重新搅了搅,舀起一勺,递过去。云琅怔怔看了半晌,勉强抬了下嘴角,低声:“小王爷……”“你尽可以再拖延。”萧朔道,“他家今日的虽被买完了,明日还做,后日还做。”云琅干咽了下,讷讷:“倒也没有这般爱吃……”“滚他娘的售空估清。”萧朔冷声,慢慢咬字:“泼一次,我再买一次。”云琅胸口蓦地尖锐一疼,想规劝萧朔不要骂人家店家的娘,抬起头,正迎上萧朔视线。满腔怨忿,无边戾意。森森白骨,冻雪苔原,蔓出蜿蜒血藤,死死将他扯住。云琅慢慢闭上眼睛,站在正可安眠埋骨的沼泽边,心肺生疼。“云琅。”萧朔看着他,“你我还活着。”“还活着。”萧朔逐字逐句,落在他耳边:“就少给我想什么覆水难收。”18、第十八章云琅猝不及防,仓促闭上眼睛。他垂着头,静静坐了半晌,攒出半分心力,笑了笑:“小王爷……”云琅低声:“好不讲理。”萧小王爷从没打算过讲理,漠然不语,重新舀起一勺,举在他唇边。好端端一把勺子,瓷质通透,细腻莹白,官窑第一等的上品。硬生生被拿出了提刀抄剑的凛冽架势。云琅怕他拿勺子捅死自己,静了片刻,老老实实张嘴吃了。萧朔又喂他几勺,将碗搁在一旁。云琅意犹未尽:“没吃饱。”萧朔抬眸,不冷不热扫他一眼,径自盖上了食盒。云琅没想到琰王府竟还有了不给人吃饱饭的新规矩,有些愕然,目光追着食盒,被萧朔一路拎走:“欸——”“回来。”梁太医适时冒出来,“你如今伤势未稳,脾胃虚弱,吃得多了不能克化。”“还不稳么?”云琅愣了下,按按胸口,“已经好受多了。”梁太医被这两个煞星怀疑了半辈子的医术,近日里已渐超脱,从怀里掏出银针,照着好受多了的云小侯爷扎下去。云琅措手不及,疼得眼前一黑:“……”“伤原本不轻,这些年还失于调养。”梁太医诊了诊脉:“肺连心脉。心肺耗弱,又有积郁不散,长此以往,自然气不御血。”梁太医要替他行针,示意云琅解开衣襟:“第一次咳出血是什么时候?”云琅不知萧朔走没走远,眼睛转了转,斟酌:“三——”梁太医一针扎下去。“……”云琅闷哼一声:“六年前。”梁太医:“伤又是什么时候受的?”云琅这次不说话了,只是笑,低头轻轻揉了揉胸口。梁太医看着他,皱了皱眉,向缓和些的xue位又下了几针。云小侯爷当年在宫中养得精细,这些年被糟践的差不多了,瘦得筋骨分明,连新带旧落了不少伤痕。尤其胸口那一道刀伤。狰狞横亘在心口,纵然看起来早已痊愈了,也依然显得格外怵目。军中铠甲有护心镜,伤到这等致命处的机会不多。离了沙场,以云琅的身手,轻易也不该受这般几乎夺命的伤势。他不肯说,梁太医也不再问,避开陈旧疤痕,将针尽数下完:“忍两个时辰。”云琅仰卧在榻上,愕然起坐:“这么久……”“你拖着这伤不治的时候,怎么没说这么久?”梁太医毫不心软,押着他躺回去:“琰王说了,不将你这旧疾尽数去根,琰王府出五十个人,在整个京城的茶馆酒肆讲老夫当年那没治好你的故事。”云琅:“……”云琅干咽了下,想起此前听得有关琰王诸般传言,心情复杂:“还真很是……凶恶暴戾。”梁太医身心沧桑,叹了口气。“牵累……”云琅扯了下嘴角,“牵累您了。”好好的太医,就因为牵扯上自己,不只信了龙凤胎,现在连名声都保不住了。云琅一片好心,替他想了想:“您喜欢江南气候吗?我在那边有些旧部,凑一凑钱,还能再开个医馆……”梁太医瞪圆了眼睛:“你也不信老夫能治好你?!”“不是。”云琅苦笑,“我——”“你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