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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走去,“我觉得挺好的。就怕卫伦不习惯。”乔今连忙说:“我没有不习惯的。”陆余笑着看了他一眼,乔今蓦地头皮一麻,那眼神好像在骂他不知廉耻,就这么想跟我住一间……乔今:是我的错觉吧?事成定局,张耿也不好再说什么,不然节目播出别人还以为他故意针对乔今,若是深扒下去,对谁都不好。幸而导演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双人房两张床,不用睡一张床。陆余挑了靠窗的床。窗外是后院,墙根下长着一簇簇花瓣粉蓝带紫的野花。录制的第一晚,晚餐食材现成的,但谁做饭呢?吕欣说她就会手撕白菜,简衾说她会煮粥,张耿说:“我会吃。”简衾笑得不行:“那你就负责吃吧。吃饱一点,明天好干苦力活。”她问陆余:“你会炒菜吗?”陆余:“会一点。”“那就没问题啦!”乔今:“……我做什么?”简衾:“你跟张耿一样,负责吃咯。”乔今去厨房转了一圈,见里面没有连煤气都没有,只有砖头砌的灶台,边上堆着柴火,便说:“我来烧火吧。”吕欣娇滴滴地笑:“你不会把整个厨房都烧了吧?”简衾:“那正好浴火重生,一飞冲天。”吕欣:“……”彼时你夸我是仙女,现在我夸你是凤凰。礼尚往来嘛。乔今笑了笑。一个小时后,晚餐上桌,五菜一粥。吕欣尝了两口,掩不住惊讶:“陆哥你厨艺也太好了吧!我天,好好吃!”她没有夸张,乔今吃了,味道确实很不错。简衾笑问张耿:“你跟陆老师一个公司,一定常有口福吧?”张耿吃得停不下嘴,腮帮子鼓囊囊的:“我也是第一次吃陆哥做的菜。”陆余淡然道:“平时忙,我也不常下厨。”“都说会做饭的男人最顾家了。”吕欣咬着筷头,媚眼如丝望着陆余,“将来谁要是能嫁给陆哥,那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陆余笑:“修了三生只为嫁一个男人,也太亏了。”吕欣:“入陆哥的股不亏。”陆余没再接话,与简衾谈论起电影话题,顺便宣传了下自己即将定档上映的电影。乔今闷头吃饭,只是他想夹什么菜,张耿就会先一步夹走,幼稚得让人好笑。乔今也不计较,不吃菜吃粥行了吧。简衾忽然说:“哎卫伦,你脸脏了。”乔今:“啊?”吕欣噗嗤一笑:“在腮帮子那里,别抹了,变成小花猫了。”乔今放下筷子去洗脸,镜子一照,果然脏了,应该是烧火的时候不小心蹭上的。正清洗,听见简衾说:“张耿,鸡腿一人两根,卫伦还没吃呢。”张耿:“那这个玉米粒多少颗?要不也数几颗给他?”“……”乔今出来的时候,桌上就剩一根鸡腿,他没动,简衾说:“这个鸡腿你吃。”乔今笑笑:“我吃饱了。”“那我吃。”张耿夹走最后一根鸡腿。气氛安静须臾。导演却是乐滋滋的,有冲突才有看点,张耿与“卫伦”多搞点矛盾才好呢。吃完饭当然是睡觉,导演虽想拍些“福利”内容,但考虑到嘉宾的意愿,只得讪讪作罢,拿着大喇叭公布了明天的任务——收割水稻,加工成米,中午才有饭吃。“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导演声情并茂,“就让我们来体会一下农民伯伯的辛苦吧。”大家积极鼓掌:“好啊好啊。”究竟有多少人是真的想体会做农民的,就不知道了。……与陆余一间房,说不紧张是假的。摄像机关闭后,他与陆余相继沉默下来。本来就没说过几句话,这下更尴尬了。乔今讷讷开口:“你先去洗?”陆余整理床铺,头也不抬:“你先去吧。”乔今也没推辞,自去洗澡,用的太阳能热水器,怕热水不够大家用,他洗了十分钟不到就出来了。结果热水还是不够用,陆余出来后身上都是凉凉的水汽。乔今有些后悔没让他先洗。视线不自觉流连在陆余脖颈间,想看看“草莓”有没有消失……陆余忽然转过头,目光在室内昏黄的灯光中冷冽如泉:“你看什么?”乔今:“……”飞快移开视线,“没什么。”陆余盯了他一会儿。乔今如芒在背。敲门声响起。乔今如获大赦般去开门,门外站着吕欣,她双手合十,讨好地说:“卫伦,我有话跟陆哥说,你可以出去一下吗?拜托拜托。”乔今转头看陆余。陆余面沉如水,不说话。吕欣说着就要钻进来。乔今挡在她面前,“不好意思,我要睡觉了。”“我真的有话跟陆哥说啦,陆哥你说是吧?”吕欣试图绕过乔今,奈何乔今如同一座移动的大山,分毫不差挡着她,她急了,“你怎么这么不会看眼色!”乔今:“我要睡觉,陆老师也要睡觉。”吕欣气鼓鼓地瞪着他,僵持片刻,也只能马尾辫一甩,走了。关上门,乔今把门反锁。不管怎么说,乔今算是帮了陆余一回,陆余道了声:“谢了。”乔今说:“应该我谢你——上次那事。”关灯,两人各自躺下。乔今觉得这是个好时机,刚要再说什么,肚子咕噜响了一声。“……”咕噜噜——又响了一声。“…………”陆余:“没吃饱?”乔今身体侧向一边蜷起来,似乎这样就会避开那难堪的饥饿。陆余坐起来,俯身拖出床底的行李箱。片刻,一小袋东西砸到乔今被子上。他伸手摸过,是巧克力。黑暗中,乔今笑下:“谢谢。”陆余没做声。乔今小心撕开包装,掰一小块巧克力放进嘴里,慢慢融成丝滑香浓的甜,掺着一点苦。第二天,乔今被“砰砰砰”的敲门声吵醒。陆余去开门。张耿问:“陆哥你怎么把门反锁了?”“山上蚊子多。”“???”蚊子再多,能破门而入,需要把门反锁?看了今天的早饭,才知昨晚是顿大餐。稀饭馒头咸菜,一个字:惨。张耿吃得食不知味,嘴里能淡出鸟来。吕欣也没什么胃口,简衾说:“米缸里的米没有了。”陆余配合:“稻子可以收了。”于是吃完早饭,三个男人戴上斗笠,推着板车,准备好镰刀与绳子,装了两壶泉水,就去收割水稻了。山风习习,漫山遍野的梯田在阳光下穗浪起伏,灿若金箔。风中送来馥郁清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