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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代表不伤人。张家父母被伤了心,所以抛弃了那个让他们丢了脸面的老二,张礼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面前就只有谢榕一个。他没多说什么,只问了一句话,要跟我走么?张礼还是闷闷的,满脸的红口子也遮不住眼睛里的木劲儿,半天点点头从枕头下摸出来个纸包递给谢榕,就剩一颗了,你还要么?谢榕站在病房前闭了闭眼,刚刚在电梯口看见了张礼,那人皱着眉看他半天却什么也没说,扭头钻进了人流,他走得不快,跑两步就抓到了,但谢榕没去。他上次见到张礼这种眼神还是带他坐上离开腾山的汽车的时候,张礼就这么看着他,说能不能不让他爸妈来送,村里的人会因为自己看不起他爸妈,谢榕盯他半天收回了嘴边的话,他把张礼书包拎起来说走吧,没告诉他张家父母赶来不是为了让他路上小心,没告诉他在医院住的半个月里窗户外没有偷偷看他的人,也没告诉他那对父母在警察面前撒泼打滚不是为了找到凶手,他们嘴里哭着喊着的全是张家只有三个孩子,从来不认识那个没上过户口的张礼。病房里很安静,跟平常没多大区别,床头桌上放着个保温盒,白粥里煨了鸡蛋,那是张礼的习惯。和以前不一样,姚履贞这回没露出来跟刻脸上似的假笑:“来了。”“你跟张礼说什么了?”谢榕开门见山没跟她绕虚的,他跟姚履贞玩儿不上,现在也没那个心思。“告诉他一些真相罢了。”姚履贞从床上撑起身子,掂了掂饭盒又放下,突然地朝他一笑。“我能说什么,就告诉他这么些年没有抓住那个强jian犯并不是因为警|察的无能,而是因为他的那对父母在看到儿子一丝不挂的躺地上的时候,只想到自己会被村里人笑话家里多了个二椅子,第一时间去破坏现场痕迹,而不是去打急救电话,可他却为了这对觉得被他丢尽脸面的父母而心甘情愿地背井离乡。”谢榕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恍惚间回到了五岁到九岁那个区间,姚履贞还不能像现在这么平静地说出刺激神经的话,她会尖叫会发疯会乱扔着东西歇斯底里,那也是谢榕最渴望靠近姚履贞的时候。他努力理清头绪,开口却有些沙哑:“你从哪儿知道的?”“虽然不想承认,可你是我儿子,这辈子最容易打听到的就是关于你的事情。”她偏头一笑。“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被亲人伤害的痛苦吧,可他还对帮凶牵肠挂肚了这么多年,全因为你的一句话。儿子,你以为自己是天使吗?”上回这么喊他的时候不知道应该追溯到多久远的记忆,有些亲昵的称呼此时此刻却刺激着谢榕的神经。他把住柜上的把手,几欲将它生扯下来。“你费尽心思地打听我的消息,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你认清自己,一个可耻的同性恋的儿子应该瑟瑟缩缩的活在阴影下。”姚履贞冷笑,声音多了几分凉意。“谢岭羽骗我当同妻,这样的人的儿子能是什么好货色?”谢榕冷笑一下,闭眼拢了拢神:“我这样的人吗?姚履贞,你似乎忘记了我这种人能活在世上也有你一份功劳。”他从兜里掏出来手机扒拉两下扔到病床角,上面是那些人的资料,有工作也有配偶,谢榕扬扬下巴让她自己看:“你在国外这些年,每年都会捐一部分资金用来资助福利院的学生,各色各样的男男女女没有限制,但都要证明自己是个纯种的异性恋。”谢榕嘲讽地笑笑。“我不知道这个条件如何才能达标,可似乎有些人并没有成为你希望的样子,他们拿着你的资助变成你最讨厌的人,可能多年后他们会忘记那个可笑的条件,只记得有个来自东方的善良的女士,姚履贞,你可真是功德无量啊。”姚履贞这些年资助的人似乎她自己也算不清了,而那些带着她的期冀的人,以她最无法忍受的模样散布道世界各处。谢榕收起笑,推开玻璃窗,说不清是讥讽还是兴奋:“还有带着你血脉的亲儿子,比你想象的更喜欢招惹男人。哈,活着有我恶心你,死了有谢岭羽在下面等着,姚履贞你可要怎么办呢?”姚履贞面色发红,倒是扫了长久以来的病容,她猛地挥手把手机砸向谢榕,最后只落在墙壁一角,发出钝钝的闷响声。谢榕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李非正在车库里坐着,他像是没看见一样,径直地走向另一头。李非倚着车门没有来由的心里一顿,转身走到谢榕车旁拉了拉车门,力气有些重,上锁的车门闷闷地响了两声。“开门。”里面的人没动,只盯着车窗不知道在看什么,李非没说话,站在车头前静静地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吧嗒一声声响副驾的车门有了松动的样子,李非绕过前身开门上车,还没坐稳车便一下子开了出去。一路上别车超车,横冲直撞地穿梭在狭窄的车道里,李非冷着脸开口:“停车。”那人毫不在意,踩着油门继续,过快的车速让车身几乎飘在了行道上。越靠近城西人和车变得越少,谢榕似乎要把油门踩到最底一档,隔着玻璃都能听到喧嚣的风声。李非猛地拉开谢榕的胳膊,一手去扶方向盘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两只手腕儿,那人并不安生,瞥了李非一眼脚下的油门踩的更死。李非抬脚踢开他的腿踩住刹车,单手打了个方向,别着角度往墙边行驶。车身和墙面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又前行了几十米才堪堪停下,周围很安静,只剩下两人的微促地喘息声。谢榕挣出来手盯着李非,暗黄的柔光透过他的眼睛没了温度,过了会儿他突然松了力仰靠在椅背上,抬手遮住眼睛。“你知道吗?我刚刚真的很想杀人。”“想杀了我吗?”李非把手卡他脖子后,迫着谢榕跟他对视。谢榕沉默一会儿笑出声,拿起李非的手放到唇边,嗓音有些发哑:“我舍不得啊,宝贝儿。”接着再没说话,只安安静静地呆着,李非把人扶后座上,拐了个弯儿回家,把他放床上睡觉。放东西的时候包里滑出来的手机掉他腿上,是谢榕一直用的那个,左下角多了个蛛网似的裂痕,他鬼使神差地摁亮屏幕,入眼的是通话界面。谢榕给同一个号码打了二十几个电话,没有备注没有存号,似乎是他能轻易记在脑子里的,李非蹙了下眉头把屏幕锁上,倒扣手机忽然有些烦躁。谢榕很久后又做了那个梦,梦中谢岭羽跟一个男人光着身子在家里的卧室缠绵,粗喘声呻吟声挡不住地钻进谢榕的耳朵,还有拉着他站在门口的姚履贞。她面色平静,一点也不像第一回见到时候的那种崩溃与疯狂。姚履贞很安静地看着,忽然一转脸面色狰狞地指着谢榕,声音扭曲失真,似乎是童话里那些恶魔女巫才能发出来的,她尖叫着掐着谢榕的脖子,逼着他看谢岭羽在男人身下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