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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刘家的女儿不管嫁给谁,有我在一天总归不会过苦日子,但是我刘湛的高枝也不是那么好攀的,二叔这一刀他挨得不冤。”听到这不仅是刘学逸,在座的长辈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心想就是这么个道理,不能太便宜那小子了。“我言尽于此,这婚事成与不成还是看二叔的意思。”刘湛道。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还是婚嫁这样足以影响一辈子的大事,刘湛虽然思想开放,但是也更明白何为命运难测。日子好与不好,还是得看刘悦馨自己如何去经营。刘学逸想是想明白了,但是要他马上接受陈功也不可能,这婚事他依然没有松口,不过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暴躁和坚持。说起婚事刘学渊便想起了老太太提的建议。“湛儿,你的年岁也不小了,老太太的意思是先给你纳一房小妾,日后待你仕途稳定再从世家里选一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该来的还是来了,刘湛不急不忙的喝了口茶。“我今生不娶。”一时在座所有人无不震惊的看向刘湛,刘学渊更是脸色大变。“为何?!”刘湛神色不变,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强自镇定的宋凤林。“年初在瑞昌郡征兵偶遇一名游方仙人,那仙人与我有缘,说我面相不凡有大气运,更主动为我批命,我也是受了启示方有此决定。”刘学渊十分紧张。“那仙人说什么了?”刘湛面露沉重。“那仙人说我天煞孤星下凡,为将则大杀四方无往不利,只是这一生杀戮太重,注定一生无妻无儿,若勉强娶妻只会祸及家人,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已决定今生不娶,以后这家业便传给淙儿继承。”说罢刘湛还煞有其事的长叹了一口气。古人笃信鬼神,敢欺人却不敢欺天,仙人批命没有人敢随便质疑。刘学渊脸色煞白,捂着胸口半天说不出话来。宋宜均面容严肃,眼中有着惋惜。刘学渊刘学礼更是惊讶得目瞪口呆。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宋凤林端起茶杯小口喝着,在座所有人里只有宋凤林知道刘湛这是信口拈来胡说八道的话。只是宋凤林没想到刘湛说的到做得到果真为了他不娶妻。“湛儿,总得有人侍候你啊!”刘学渊痛心。刘湛目空一切。“儿子一向清心寡欲。”“咳咳咳。”宋凤林差点被茶水呛出个好歹来。刘湛脸皮比城墙厚依旧面不改色的胡诌。“爹,人生苦短,世事无常,我命如此,你莫要介怀。”刘学渊双目通红十分痛心,想起长子这么些年的不容易便心如刀绞。他想反驳那仙人的话,但是刘湛那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又把刘学渊没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谁敢保证刘湛娶妻后会平安无事?“此事就这么定了。”刘湛在刘家早就说一不二。此事很快传到后院,老太太哭哭啼啼的要见刘湛,刘湛只好到后院去安抚老太太还有赵氏。刘悦馨私奔一事完全被刘湛命格一事抢了风头,刘家上下谁也不敢在这时候找不愉快,就连一直寻死觅活的刘悦馨也不再闹腾。到了晚饭也是在压抑和悲伤的气氛中度过。夜里,宋凤林躺在炕床上点了蜡烛看书,今年入冬刘明淙分了房,刘攸宁跟着刘明淙睡倒是不会碍事了,刘湛蹑手蹑脚的翻窗进来把宋凤林吓了一跳。“你锁了门。”所以这是翻窗的理由?宋凤林无语。刘湛脱了外衫钻进被窝搂住他。“今晚我要在这睡。”“不行,万一被发现了。”“发现了也不会有人多想,顶多以为我们秉烛夜谈。”刘湛吹了蜡烛。漆黑的房里窸窸窣窣。宋凤林后背贴上一片guntang的热,他抓着被褥努力克制不发出一点声音。“你这屋偏远不碍事,来让我听听。”宋凤林把脸埋进被褥里就不出声。事后,一室幽香。刘湛吻了吻他汗湿的额头。“不打算奖励我点什么?”宋凤林睁开眼,丹凤眼里氤氲着雾气,想说什么最终没有成句。刘湛单手支起头,看着幽暗中□□未消的昳丽面容,用指腹刮着宋凤林脸上的汗,忽而又低头吻他,吻着吻着又不安分起来。屋外风雪忽然大了,呜呜的刮着门窗,倒是把这一处春光全部掩盖在北风中。早上五更天刚过天光渐亮刘湛便醒了,他松开怀里睡得酣然的宋凤林替他掩好被子起床。刘湛麻利的套上厚实的外袍,随便绑上腰带一拉开门却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只见大雪淹没了回廊竟有齐腰深,刘湛想要回屋还得涉雪艰难的爬回去。刘家人包括刘成寻回来的刘家下人从来没有经历过真正的严冬,往年齐云山只有在春节前后的雪会有齐腰深,只要每天扫雪都不碍通行。因此没有这么早替回廊做挡雪,这次仅仅一夜便达到这个程度,若是连续下两天三天?“别回了,别冻着。”宋凤林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蹙眉看着门口那像一堵墙似的堵着房门的大雪。刘湛关上门,确实没必要涉雪回去,还不如在这等下人起早清雪。“睡吧。”刘湛重新脱衣上炕抱住他。很快刘家下人陆续起早,一时都被这大雪给惊住了,刘管家组织下人扫雪,只是清理难度极大,只能先清出能一人通行的小道不妨碍出门。昨夜刘学渊一夜未眠,仙人批命这事他实在难以释怀。刘管家和下人一清出能走人的小道他便立即去寻刘湛,结果却扑了个空,刘湛的屋子根本没睡人,被褥还整整齐齐的码放。“大少爷人呢?”刘学渊诧异的问。有下人嘴快。“昨夜好像看到将军去了宋先生屋里。”刘家只有三个院子左右就这么大,下人却有十来人主子去哪里都瞒不过下人。刘管家想要打眼色要他们别说都来不及了,刘学渊一刻也等不了,他扭头就朝宋凤林的屋子去。刘湛抱着宋凤林回笼觉睡得正香,刘学渊一开门看到的便是这一幕。自己儿子紧紧的圈着宋凤林,宋凤林只露出半个头依偎在刘湛怀里枕着刘湛的手臂,一种无形的亲昵感让满室温馨。屋外刘管家不让下人过去,心想坏事了,也不知道刘湛如何应对。碰地关上房门,刘学渊脸色沉黯的转身。自打宋氏父子到刘家,刘湛便一直亲近宋凤林,刘学渊一直都认为两人年岁相仿又经历过一样的不幸,两人惺惺相惜情同手足是好事。此时此刻,刘学渊突然顿悟了一般。所谓知子莫若父,他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