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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但他有意将战功都给顾之遥承着,只隐在幕后当一个无名的英雄。至于褚明月,先前冯纪年同她定亲还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只不过冯纪年是凭着自身这么多年在朝中的成就,而褚明月是凭借着家世;如今褚明月也有了自己的战功,倒算是低嫁了。安子慕琢磨着寻个由头给冯纪年提一提官位,方不算委屈了褚明月。如此过了三日,才将漠北的事宜料理干净,安子慕颁了一道圣旨下来,定下七日之后于宫中布下庆功宴,一来为漠北的将士们接风洗尘,二来也是为了宣布对将士们的封赏和对于漠北的处置方法。庆功宴之前的七日,漠北们归来的将士们算是放了个假,就连褚清风也沾了光得以在家歇着了。说到褚清风,他这几日琢磨着自个儿建府,不是说在馥园里不好,只是念着将来自己娶了夫人好歹有个自己的家。正好这几日清闲,褚明月便和他一块儿去看宅子,顺道往大理寺走走去看她的未婚夫婿冯纪年。算来算去,最终闲在家的还是褚丹诚、顾之遥、祝成栋和影二四个人。白日里顾之遥在院子里或与祝成栋练刀过招,或无所事事逗逗池塘里的鱼,褚丹诚就拿本书在凉亭里坐着看,等顾之遥玩儿得满脑袋都是汗一头扎进来嚷着要冰,便有下人端上早备好的杨梅蜜来给他喝。顾之遥最近得了个新的趣儿:他算是看出来了,褚丹诚好洁的毛病只是对着旁人的,对着自己根本就什么都好什么都满意。顾之遥便得寸进尺恃宠而骄,每每钻进来头一桩就是将自己满脑门子的汗往褚丹诚的脸上蹭。起初褚丹诚被唬了一跳,不知道这孩子是抽什么疯,后来也便木了,由着他去,甚至还用自己的袖子帮他擦擦。褚丹诚这样顾之遥反倒害臊了,先作弄人家,反被撩拨个大红脸,这叫什么事儿?这叫什么事儿祝成栋不知道耶不想知道,他只觉得这俩人太黏糊,看得自己牙酸。第186章青天白日私房话,四菜一汤炖苦瓜如此过了两日,祝成栋总算是受不了这两人在家中的腻歪劲儿了。他刀也不练了,招也不过了,早上褚清风和褚明月刚要出门时就死皮赖脸嚷着要让他们带着自个,就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追着一般,走之前还不忘好心将影二也带上,省得他一人在家看这两个没脸的闹眼睛。影二其实早就习惯了自家两个主子这样儿,奈何拗不过祝成栋,只得木着一张脸去了。哦,顺便提一句,自从上次在乌兰察布经历了那样一场大变后,影二就再没像从前那样,每日都易容成不同的模样了。似乎是易容成怪里怪气的脸是他的爱好,从那次之后这个人失去了扮怪模样的兴趣。这样的是心病,还得要有人能开解他才行。几番经历了生死过后,褚丹诚和顾之遥更离不了对方,这样的依恋感以至于两个人就忍不住要在一块贴着挨着,就连拉个手也能拉出无限情意来。白日里还好说,到了晚上,都是年纪轻的,就免不了要生出几分旖旎来。这旖旎多了,可能就要变味儿了,连着折腾了两晚,饶是顾之遥这样常年练武的筋骨也有些遭不住,以至于这一个白天他整日都有些恹恹的,懒怠地靠着小塌不想动。外头实在热,还是书房或是卧房里凉快。卧房顾之遥时不敢呆的,他一和褚丹诚回房了就忍不住想要撩拨人家,撩起火了还是自己个受罪。起先褚丹诚还很有定力,舍不得太过折腾自家小蒜苗,可架不住顾之遥口中什么话都说,他撒起娇来浪得不行,又是“夫君”又是“相公”的,就是佛也要冒火,何况褚丹诚本就是凡夫俗子,哪儿就能次次忍得住呢?得,别修佛了,干脆修欢喜禅算了。褚丹诚每次想着要柔情款款多做些水磨功夫,本来两个男子间在下面的就要辛苦些,他愿意顾之遥快活些,却不想他太难过。可顾之遥本事太大了,褚丹诚的温柔稳重在他面前总是溃不成军,一不小心就要折腾得快到子时方才能歇下来,彼时顾之遥是声音也哑两股也颤。昨日更是,褚丹诚这边都把顾之遥抱着放到浴桶里了,结果这小孩儿迷迷糊糊的竟然到浴桶里还要抽抽两下,看得褚丹诚着实上火。后来的事儿实在是叫人想起来就脸红,总之这个澡直洗过了子时,以至于今日两个人巳时都过了一半才醒。书房里有一张小塌是专门给顾之遥躺着用的,今日小塌上又多铺了一层软垫,顾之遥歪在上头边吃这冰湃的果子,边拿了本书在看。这回不是什么正经书,是话本子,段子倒是经典,讲的是惊梦。顾之遥看这话本子,不自觉地便往褚丹诚那头儿偷瞄。褚丹诚也在看书,他看的是一本神农百草经,此时正入神着。褚丹诚的侧脸其实比正脸要柔和些,他正脸太凶,虽是英俊却让人难以亲近,侧面却不尽相同,尤其是有点太阳光顺着窗子缝泻进来一点儿,照在他的鼻子上,可以看见有些近乎透明的浅色绒毛。真好看,顾之遥心里念叨着。他再没心思看手里的话本子,有些心痒痒,又想去说些诨话撩拨那人了。腰酸不耽误动嘴不是?“咳嗯,”顾之遥清清嗓子,视线从褚丹诚的眉毛扫到嘴唇,再到他的喉结,“哥哥……”“不行。”顾之遥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褚丹诚打断了,他懵了一下,开口问道:“什么不行?”“不能再同房了。”大白天说这样的私房话,褚丹诚也有点脸红,将手中的书放下来一本正经地对着顾之遥说:“不能仗着年纪轻就纵欲,伤了根本老了病就都来了。”说完这番话,褚丹诚又将书拿起来,向后翻了一页。他还是平日里那副骄矜正经的派头,严谨到有点凶,可顾之遥却眼尖地看出来对方此时的心思也早不在书上了。“哥哥……”“不行。”“不是,你听我说……”“不听,你且好好歇着。”“哎呀!”顾之遥终于忍无可忍,忍不住提高了嗓门,“我说你书拿倒了!”“?”褚丹诚一阵愕然,低头看手中的书,果然拿倒了。这可真叫人情难以堪,口口声声要求顾之遥要禁欲自省,自个却心思飘飘然,连书都拿倒了。褚丹诚这辈子书都没拿到过,在顾之遥身上破了禁,实在是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转头看向顾之遥,顾之遥也正看着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是谁先破了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另一个人也再忍不住,跟着笑到了一块儿。“哥哥,我发现你是个假正经。”顾之遥好好待一会儿就又忍不住要说诨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