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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绯雀大人文案:不正经文案:还珠使秦庸奉新皇之命到下邳城办事,却看到自己家未来的童养媳宋芝瑶在宋家宅子的墙根儿撩起裙子站着撒了一泡尿。宋芝瑶:“哪来的登徒子偷看小姑娘解手?还要脸不要?”秦庸看着还在冒热气的湿漉漉的墙根儿,有点恍惚。宋芝瑶:“哟,还挺俊的。”假装正经的文案:下邳城人人皆知宋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谁知宋家居然把自家女儿卖给还珠使当童养媳去了。狗屁童养媳!只有秦庸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养媳妇儿,是在养儿子啊!偏偏他这便宜娘子一副香软乖巧的皮相,一张口的浑话能把人气个倒仰。好不容易把混小子拉扯大,却再也舍不得放手了。唉!只能当眼珠子宠了呀,还能离咋地?前期稳重腹黑后期病娇阴鸷攻×前期纯良后期不按常理出牌sao话受,攻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受一出现把所有人的路数都打乱了。顾之遥:呵,下棋?不存在的,给爷爬!第1章秦老爷怒斥嫡子,还珠使携母离京“大少爷,老爷请您去书房,告诉您不必惊扰太太,直接过去就成。”一个年轻貌美的丫鬟低眉顺目地敲了敲小书房的门,眉眼似蹙非蹙,嘴角似笑非笑,手腕上一只岫玉水墨花镯子油光水亮,趁得腕子莹润白皙。那是上好的料子,约莫那么一只镯子都要十两银子,如今这世道,一个下人发卖出去也不过是二两银子的命,谁家的伺候主子起居的丫头能像他们秦府这样带的起这样的首饰呢?秦庸闭着眼睛都能想得出雪燕那副样子,他合上书,只淡漠地开口:“知道了。”雪燕同往常一样,没有答话,秦庸理了理袍子,站起身来。许是因为岁月的磨砺,秦庸早早地成长,秦庸身量较其他同龄的公子哥儿们更高些,肩膀也更宽阔,只有注意到他手长脚长的身材时,才会发现这还是个十四岁的半大孩子。秦庸生得了一张白净的用字型脸,一双龙眉毛顺有彩,根根见rou;眉毛下面卧着一对瑞风眼,眼裂狭长,眼尾上扬,端的是一副无情胜有情的面相;他鼻子长且挺,鼻梁细瘦;再看那一双唇,唇角略略向下些,原本这样的唇应该回带些苦相,上唇却偏偏生了颗唇珠,平添了些俊美。他冷着脸,五官和夫人秦夫人褚琅有八分相似,眉眼更是像了个十成十,只是秦夫人眉宇中始终有丝丝缕缕的哀愁,秦庸眉眼间却尽是凌厉,虽是英俊无比的人物,但叫人不敢亲近。推开门,秦庸低目略略扫了雪燕的手腕一眼,唇角向上扯出一抹讥讽的冷笑:“老爷新赏的?”雪燕忙把手腕躲进袖中,脸上那抹似笑非笑也一并敛了起来。她是有些怕这位大少爷的。大少爷平日里和老爷并不亲近,老爷也不是很疼大公子和太太,甚至可以说是苛待了。大少爷向来话少,但张口便能扎在老爷的心窝子上,从小时候便是,哪怕被老爷动家法也不曾低头,如今人长大了,也越发地不尊敬起来。她进府也有五年了,老爷和二少爷对待下人都和缓,夫人也是个好性儿的,唯独这大少爷颇有威严。素日里府中的下人都很怕大少爷,只有太太娘家带来的人能得些好脸色。今日听了个好消息,她竟有些忘形了。雪燕惴惴不安地立在一旁,秦庸却没有再看她,掸了掸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先迈了步子。京城里多的是皇亲和没落贵族,秦府也是其中之一,不过秦府还不至于没落,总还是有个爵位,但也始终不得新皇的青眼。秦正齐刚刚下朝,此时正揽着小儿子看画本子,手旁琉璃盏里是冰湃的李子,碗外沿滴着水,桌角的宣纸都被洇湿了一团。秦庸自书房外进来,拱了拱手:“父亲。”“兄长来了。”看秦庸进来,秦贤抬眼,也不起身,只温温柔柔地笑了一下,就算是叫人了。秦庸没有理会秦贤的无理,仿佛没有察觉秦贤的行为其实是非常不合规矩的,目光直视秦正齐,淡淡道:“父亲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吧?”秦正齐对于长子不咸不淡的态度也早就习以为常了,如果要计较的话,怕不是每天都要动用家法。他平时圆滑事故,秦夫人也是温柔随和,偏偏秦庸的脾气固执而冷硬,也不知是随了谁,没准是他那位没见过几回的外公。秦正齐懒得想一些有的没的,开口道:“皇上今日在御书房同我说,打算选一还珠使去兰陵一带寻婧明公主回宫,话里话外是打算把这个机会给我们秦家的小子。新皇登基至今,秦家也没什么功劳,这个机会我们秦家是一定得要把握住的。贤儿尚且年幼,我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估摸着明儿圣旨就会过来,你早做准备。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你不必去惊扰太太。”秦庸抬眼看了一眼秦正齐,嗤笑了一声:“究竟是怕我惊扰太太,还是怕太太知道了,托人说与外租,闹起来太难看你秦老爷面上无光?”秦正齐面色一沉,不悦道:“你又在说什么糊涂话?你执意要惊扰太太我也不拦你,这事圣上已经做好决定,就算你外祖千里奔京去早朝磕头,也没得更改。”“呵,”秦庸一声冷笑:“如果你的长子突然暴毙了呢?”“混账东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兄长可别说这些不吉利的。”秦正齐怒而拍桌,脸色难看得涨成红色,秦贤不紧不慢地出声规劝,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白了脸。秦庸将这对父子的表情收进眼底,隐约有种撕开对方一直以来的假面一样的快意,又开口到:“父亲急什么,我又不会当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子只是担心出门在外,母亲在家没人膝下尽孝罢了。”秦正齐缓了缓脸色:“又说些痴话,贤儿不是还在家。”秦庸定定地看着秦正齐,倏地笑了起来:“父亲糊涂了吗?太太是我的母亲,可不是秦贤的母亲。”“你的圣贤书读到狗肚子了!”秦正齐一把将镇纸扫到地上,瓷雕的镇纸摔落在地,当啷一声碎成几块,一块撞在桌角,溅起零星几小块碎瓷片擦着一旁雪燕的脸飞过,雪燕吓得一下跪倒在地,满屋子的仆役也都跪在地上。秦贤白了一张脸,手中绞紧了秦正齐的袖子,而秦正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其实秦庸小的时候也常常用这句话顶撞他,每回秦庸说这句话,他就会动家法,用戒尺抽秦庸的背。秦庸十二那年被秦正齐抽戒尺,他转过身体用左臂挡了一下,小孩子家骨头软,小臂立时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