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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乾第一探子也不过如此吧,又有谁知,这次的杀手锏根本不在甘辛身上。……先说陈柏回到上京,上京城中已经因为一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青竹书斋被封了,书斋所有的读书人,包括竹石墨都被押走,原因……和甘公府的甘十三被绑架有关。消息一出,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竹石墨是谁?那可是他们大乾品节最高尚的竹君啊。可以说,上京的每一个读书人,每一天都是以竹石墨的品行为鉴,在自省,在前行。竹石墨就是读书人的一块碑,一面镜子。现在给他们说,竹石墨和绑架甘十三有关?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可想而知,卷起了多大的风浪。陈柏有些感叹,虽然一举将青竹书斋一网打尽,让唯一的线索无法逃脱,掌控在自己手中。但引起的后果也是严重的。抓人的是京中衙。古时候,民不与官斗的思想及其隆重。但今天,京中衙的大门确是围满了人,其中还是以读书人居多。陈柏不用听,都知道大概在说什么。“是不是弄错了?”“肯定是弄错了吧。”气势沸腾,居然还有人出声质疑的,这在以往是很难想象的。看着越来越高涨的民意,估计京中衙也感到颇有压力吧。说实话连他们自己也心虚啊,为什么要抓竹君啊?大王直接下的令,他们自己都没有弄清楚,所以出来安抚外面的读书人和百姓的人也完全没起到什么作用。陈柏想了想,倒是不能让民意给压住了。上了马车,用手机给齐政说了两句,然后这才下了马车,向京中衙的大门走去。陈柏的出现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陈柏在弘文阁的封号是什么,昭雪大学士啊,为百姓伸冤才得来的封号。京中衙的那些人居然也有些紧张,该不会昭雪大学士又来敲什么沉冤鼓来了吧,沉冤鼓一响,他们就得审案啊,但他们现在都是懵的,怎么审?还好的是,陈柏没有去敲鼓,而是站在京中衙大门口,说道,“大王让我来传口谕。”“大王有旨,上京城乃我大乾之都城,天子脚下,竟然发生捋掠朝廷重臣子弟这等重案,罔顾王法,影响民生,令京中衙务必彻查。”“但此事牵扯到我大乾竹君,令京中衙公开审理此案,凡我大乾子民都可观看。”“不得让我大乾律蒙羞,亦不可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没有确切证据之前,不得屈打成招,不得苛刻对待任何一人……”众人:“……”居然要公开审理,也就是说必须让所有人信服才能定案。后面更明令不得对竹君动刑不得苛待……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但大王已经说了,会按照事实给所有人一个合理的交代。要是他们还敢闹事,竹君未必有事,但他们可能要先下大狱了,大乾律之严那是众所周知的。陈柏继续道,“大王说竹君虽有嫌疑,但也仅仅是嫌疑而已,不得关押,就先住在京中衙中吧。”众人:“……”大王如此厚待竹君,他们的确无话可说。陈柏看着变化的形式,一笑,“诸位,都散了吧,若是有空,到时来看公开审理便可。”众人:“……”一场不可思议的浪潮就这么消退了。陈柏说完也没有离开,而是进了京中衙。衙门前面的大厅是审案的地方,后面就是办公和居住的地方了。陈柏知会了一声,然后就进了一座院子。院子中,纤尘不染的竹石墨正拿着一本书,坐在石桌旁看着。朴实,无华,但又给人一种孤立风中,坚韧不拔之感。说实话,若不是陈柏知道竹石墨身上存在不可告人的秘密,连他也得敬佩这样的人吧。“人人都惧怕的京中衙,竹君倒是像仅仅换了个看书的地方一样,这份处之泰然的心性实在让人佩服。”竹石墨皱了一下眉,这才抬起头,似乎在责怪有人打扰了他看书的雅兴。“都是看书,又何必分在什么地方。”陈柏一笑,这人倒是有趣得厉害。竹石墨若有所思地看向陈柏,“原来是风头正劲的上京第一公子,只是不知道怎么也有闲来这京中衙?”陈柏也不客气,坐在了竹石墨对面,“当然是陛下让我来看望竹君,说实话,大王也十分惊讶,竹君居然会卷进这样的案子中。”说得好像下令抓人的不是齐政一样。竹石墨倒是不卑不亢,“有劳大王惦记,我不过是一市井读书人,当不得如此。”陈柏心道,真要是一市井读书人,那可引不来上京一半的读书人围着京中衙大门了,刚才外面的情形,陈柏都吓了一大跳。陈柏说道,“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竹君这几日怕是出不了这京中衙,正好我这几日有闲,正好陪一陪竹君如何?”竹石墨不置可否地看了一眼陈柏,“能自由出入这京中衙,想必是得了大王的特许,昭雪大学士又何须我答应?”陈柏:“……”这人倒是聪明,一眼就猜出他这“陪一陪”怕是和“审一审”同义。陈柏就当没听懂,继续道,“既然如此,我们日后倒是要多亲近亲近,我这京中第一公子的称谓,多少带了些纨绔的味道,哪能跟我大乾四君子的名声相比。”陈柏说得的确是这个理,他被称为上京第一公子,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的确有些才华,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得了齐政看重,和以才学著名的大乾四大君子还是有些区别的。竹石墨倒是不经意地说了一句,“若论才学,我等四君子也未必及得上昭雪大学士吧。”话中竟如同有什么深意一般。陈柏愣了一下,但竹石墨已经恢复如常,似乎刚才什么话也没有说一样。陈柏皱了一下眉,周所周知,他陈子褏虽然才学还行,但怎么也没有达到四君子的高度,可为何竹石墨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陈柏倒不会想着是竹石墨赞赏自己,他还是有自知自明的。这时,陈柏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竹石墨手上的书,?这不是自己当初放在书铺子里面卖出去的那批书里面的一本吗?“竹君居然对阴阳学术也敢兴趣?”竹石墨摇了摇头,他敢兴趣的不是什么阴阳学术,而是这书上说的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性。事有两面,人何尝不是也有两面。就如他,如若鸿,又如眼前的昭雪大学士。“听说这书是出自昭雪大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