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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一眼,尽然什么话都不敢说。到底多出来的那些砍伐的树木,是用去了私建营地还是干什么去了?大家心里各有猜测,但没人敢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一个不小心,要么得罪大王,要么得罪太子。不敢有任何交谈,匆匆回了家,各自关闭府门,至少现在不是个相互往来的时候,特别是以前和太子走得近的,要是被归为结党私营的那一堆,那前路就凶险了。上京城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怪异了起来,谁能想到,引起这样变化的人,根本都不在上京城内。太子蛟被留在宫中,肯定是等传唤孟还朝来问话的。大王安静地坐在那里批改奏章,什么也说什么也没问。太子蛟站在正中间,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大王还是那么可怕得让人全身都忍不住颤抖。等孟还朝到的时候,太子蛟才发现,他差点虚脱了。面对大乾的王,他有一种随时都会窒息的感觉,这就是王啊,没有人敢反抗,没有人敢说三道四,想干什么干什么,哪里像他,需要戴着虚伪的面具才能走到现在这一步,所以他那么的渴望着那个位置,只有到了那个位置,他才能真正的做回自己。孟还朝的到来,反倒让太子蛟松了一口气,一般来说,这种时候应该更紧张才对,就像判刑一样,但孟还朝不一样,他来了太子蛟才能安心。只是……大王抬起头,却没有看孟还朝,甚至都没有任何的审问,而是看向太子蛟,“朕给了你这么长的时间认错反省,你终是死不悔改。”“想要成为大乾的王,这一点并没有任何的错,但千不该万不该,你忘记了,你这一身的荣华显贵是谁给你的,你忘记了,没有我你什么也不是。”“我本以为你平庸了一点,甚至德行也差了一点,但终归是我大乾的嫡长子,是大乾的太子,终有一天会成长,现在看来实在让人失望。”“我一次又一次对你的容忍,反倒滋长了你的叛骨,最终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太子蛟才放松的身体又紧张了起来,“大王何意?我真的没有私建营地,不信你问孟还朝。”太子蛟有些急切地看向孟还朝,孟还朝来之前一定得到了消息,这一路上肯定想到了应对的办法。只是孟还朝就那么安静地站着,如同往昔一样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大乾第一君子孟还朝的笑容是他的招牌,但就是没有开口解释。而等孟还朝开口的时候,太子蛟噔噔噔地向后倒退了好几步,差点没有站稳,整张脸也苍白得不像话。“臣规劝过太子不止一次,可太子执意要建立私军……”太子蛟的脸变得不可思议,孟还朝在说什么?明明……明明是孟还朝让他建立私军,以备万全……现在竟然在大王面前说,规劝过他,还说是他执意……“不,我没有……”太子蛟的样子有些惊恐,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惊恐,“孟还朝你明明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大王打断,“够了,你是想让朕觉得,孟还朝在说谎?”太子蛟张了张嘴,“……”大王叹了一口气,“死不悔改,那么我就让你知道错在哪里,错得到底有多离谱。”大王的目光看向了孟还朝。孟还朝单膝跪了下来,“大乾暗卫梅彻前来复命,梅彻的使命已经完成。”梅彻?太子蛟整个眼睛都是突起来的,大王身边的四大暗卫梅兰竹菊,四大暗卫之首的梅彻?没有人知道这四个人是谁,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只知道他们效忠于大王,干着常人所不能及的事情。“你到底是第一暗卫梅彻还是大乾四大君子的孟还朝?”太子蛟的声音有些艰难。“我还有很多身份,殿下应该不想知道的。”太子蛟脸上都是苦涩,有一种心被刀绞了的感觉,他这人很自我,从来不愿意相信他人,除了孟还朝。只是这一生唯一相信的人,却从头到尾彻彻底底都是谎言。“都说鲁国的左丘狡诈如狐,在我看来他也不过是用一些欺骗的手段而已,而梅君却是将一个人连灵魂都欺骗了一个干净,有过之而无不及。”太子蛟心若死灰,任何争辩都已经没有了意义。半响大王开口道,“将太子蛟带下去,不得令不得踏出东宫半步,所有朝政事宜也暂停交由东宫处理。”“那些私营的兵士,分散去各军营当先锋吧。”一个太子,虽然还没有被废,但被禁锢和剥夺了所有权利,和废了也没多少区别。太子走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阳光照射在身上的孟还朝,“最后称你一声孟君,我这里有一个疑惑未解,还请孟君替我解惑,是大王不满意我这个太子,所以让你唆使我建立私军?你也不用狡辩,这里就我们两人,但大王若真是不喜我,根本用不着绕这么大圈子,直接废掉就是。”“所有,为何你一直引导我建立私军?”孟还朝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的和曦,如同春风化雨。是为君子,见之不忘,得见孟君,无一不想引为知己,形容的就是大乾第一君子孟还朝。(注:改自)只是此时孟还朝那和曦的笑容在太子蛟看来是那么的刺眼,将一个人彻彻底底的欺骗还能笑得这么平易近人,这还是个人吗?孟还朝一如往昔的拱手行礼,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殿下以为我骗了你吗?”太子蛟说道,“难道不是吗?你敢说你不是大王派到我身边潜伏的细作?”孟还朝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骗过殿下,从认识的第一天就没有骗过哪怕一次。”太子蛟眉头一皱。“殿下不妨想想,殿下交给我的事情,我哪一样没有按照殿下说的办。”“殿下是我的主子,吩咐我的事情当然会不敢有丝毫怠慢的完成,只是我的主子不只殿下一人而已,主子吩咐的事情,我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完成。”“天下第一知己说的是孟还朝,而我梅彻没有心,也不知道将心交付给谁,所以……只要是主子吩咐的,我都做,只要是主子问的,我都如实回答。”无论主子有多少,无论……主子是其中的谁。他一生下来的那一刻,就被培养成一个听话的人,无论他学会了多少本事和技巧,他都是一个没有自我的人,他需要别人告诉他去做什么,这才是他活着的意义。让人思之若狂的天下第一知己,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共享的知己,有时候……很可怕。太子蛟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