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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去访问了两次不说,对雪礼星媒体也不断施压,确保消息不会走漏。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和阿尔弗雷德数次密谋,都是商量着下个月任务结束时,如何能突破太子的重重封锁顺利施行他们的计划。可是就在奥斯汀卖力地在军团装傻充愣与太子周旋时,舆论却毫无预兆地提前引爆了。奥斯汀忽然意识到,把太子引来雪礼星只是一个局,为的就是让第二悬臂的消息能够畅通无阻地爆出来。他以为自己是计划的制定者,实际上,不过是阿尔弗雷德设这个局时布下的一颗棋子。也许小皇子比他以为的要更加适合那个位置……奥斯汀说不上自己冒出来的情绪是畏惧还是欣喜,也许都有。他按照约定的频率敲了敲一扇窗户,很快,阿尔弗雷德亲自打开窗户让他翻了进来。奥斯汀脱了斗篷,躬身按胸行礼:“殿下。”他比平时要拘谨恭谨一些,但阿尔弗雷德似乎不在意,问都没问一声,只是自顾自坐回壁炉边的沙发里,态度如往常一样道:“来了?过来坐吧,喝点酒暖暖身体”。奥斯汀注意到,他手边有一瓶火吻酒和两个杯子,但是他的脸上并没什么庆祝之色。“殿下不高兴吗?”奥斯汀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问道。他丝毫没提自己被蒙在鼓里的事情,也如常地说:“计划很顺利,您怎么连个笑脸都没有?”“最近我总有一种感觉……感觉不太对劲。”阿尔弗雷德说。他握着酒杯轻轻摇晃着,血红色的火吻酒在里面晃动,浅棕色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奥斯汀,你觉不觉得,这两年我们顺利过头了?”第十一章多疑奥斯汀愣了一下,脱口道:“这两年您并不顺利啊。”是的,任谁来看,都会觉得阿尔弗雷德这两年倒霉透了。原本养尊处优的小皇子,被流放到这种环境恶劣的边境,身边几乎没有仆人服侍,头衔尊荣也全都被剥夺,怎么看都是处于人生低谷时期。而奥斯汀知道的就更多了。比如,他知道,阿尔弗雷德这两年其实并没有怎么在雪礼星待着,而是一直秘密奔波于各个埋有脏弹的行星上,有的时候奥斯汀知道他去干了什么、见了谁,也有的时候不知道。现在想来,他知道的那些事也要打个问号,毕竟这次第二悬臂忽然爆出消息,这件事必然是那时布置的,可奥斯汀从来没听阿尔弗雷德提过半个字。奥斯汀两年里数次往返雪礼星,实际上是秘密将阿尔弗雷德带出和送回。一般不会有人在短时间之内安排多次跨星球行程,因为气候和时差的巨大变化对身体和精神素质都是很大的考验,普通人光是进行一次星际旅行都要缓上好久。但阿尔弗雷德的时间和机会都很宝贵,他的行程每一次都很赶,若非他生而就继承了优秀的高等基因,加上近两年自虐式的锻炼,身体素质过硬,早就彻底累垮了。奥斯汀自认很能吃苦,他很小就接受了严苛的军事训练,年纪轻轻就通过了秘密军团“镜”的内部考核,而后一边凭借硬实力一路高升,一边对外掩饰为是走了他父亲的后门。斯通家的处境在这一任皇帝冕下并不好,到了最近两代,他们和皇室成员的私下关系并不亲近,家主的位置又太高,要不是先前一直都有反叛军这个隐患,加上大元帅的继承人奥斯汀又是个不中用的花花公子,恐怕军团高层早就大洗牌了。训练、管理军团、演戏、算计,奥斯汀以为自己过得算苦的,直到他亲眼看到了阿尔弗雷德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亲眼见证了这些艰辛,他才真心认为,这两年谈不上“顺利”。阿尔弗雷德仰头喝完了杯子里剩下的一点酒,道:“这是一种感觉,跟你说不清楚。”奥斯汀无奈道:“您这什么都不说,我当然不清楚了。”“那就说前几天太子访问学校那事。”阿尔弗雷德道,“报道你看了吗?”“看了。”“很完美吧?几乎每句话都是我想要的效果,哪怕让我自己来写也就是那样了。”奥斯汀道:“可报道只是如实还原了那天的情况啊,实际情况就是那样。”“是啊……实际情况就是那么的完美。”阿尔弗雷德慢慢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事的每一个环节,是每一个,居然都没有出错。”“那是因为我们为此已经准备两年。”奥斯汀犹豫了一下,又说,“而且我说句实话您别不高兴……”他停住了,等着阿尔弗雷德表态,阿尔弗雷德看了他一眼,突然笑出声道:“什么时候和你兄弟我用上这套话术了?爱说不说!”奥斯汀就说:“太子这次来得急,那天能那么顺利,最大的原因明明是我爸的人事先截到了太子的计划,又给您疏通好了学校的关系。”他也笑起来,和往常一样伸拳撞了一下阿尔弗雷德的肩,“我爸花了大力气的,连我都送来给你用了,你现在说顺利过头了找不到原因,是不是有点缺良心啊?”阿尔弗雷德笑着给自己倒酒,“行行,我想太多了,自罚一杯。我说——这事可别告诉你爸。”“我多这个嘴干什么。”奥斯汀和他碰了杯,“再说,哪怕我说了,我爸也只会欣赏你考虑细致。他老私下跟我说,小皇子做事,对我们斯通家的胃口,说句僭越的话,颇有他年轻时的风范。”阿尔弗雷德哈哈笑了起来,但是在烈酒滑过咽喉的时候,他嘴角的笑意却忽然僵住了。“我很像你爸吗?”他问。奥斯汀道:“是挺像我爸的……不对,这话听着怎么觉得你在占我便宜?”阿尔弗雷德又道:“你父亲确实很尽心帮我……”他看着奥斯汀,语速慢下来,“为什么呢?”奥斯汀觉得今天阿尔弗雷德情绪有些反复,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以前他和小皇子不怎么熟,但这两年,阿尔弗雷德一直有些反复无常,阴晴不定。况且经过了这一次的事情,奥斯汀不仅知道了阿尔弗雷德有太多没知会过他的计划,还知道了——这位小殿下,比他以为的,还要多疑得多。“这个问题我以前问过,他总说有他的理由,觉得您赢面大。而且,反叛军一除,陛下很可能要整顿皇家军团了,我们一族只能在他的继任者身上下赌注。”奥斯汀尽量平和地说,不想要招惹他莫名的脾气,“前几天父亲告诉我,最初让他下定决心要选您的原因是,两年前您向他展示过一张底牌。”“哦,那个。”阿尔弗雷德似乎是喝多了,有些心不在焉道,“也对。他看过我的底牌,是应该对我很有信心。对了,来,给你看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