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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去机场……回来的路上你睡着了,还记得吗?”趁路沨还没反应过来,他又挠挠脸赶紧吐字:“然后……然后我就没忍住亲了你。”终于……还是说了。周围瞬间寂静两秒,路沨整个人都一懵:“啊?”“什、什么意思?”楚亚本来就紧张,这下更是手心发烫,急了:“什么什么意思?”他干了坏事,还不怂地抬眼盯住路沨,说:“……我就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他不打算要脸了,干脆坐在原地等路沨的反应。对方一下僵住,继而用力抱住胡萝卜,整个手背的经脉都开始微微凸起,似乎还在消化:“……没骗我?”“楚神也会干这种事?”楚亚没理解过来这个“也”字的深意,气得只顾低头嘀咕:“艹……骗你干嘛,老子是不是还得为你补个膜?”房间里空调微风一吹,半秒后,路沨就彻底反应过来,一扔胡萝卜,像条飞扑上来的大动物,一把抱住他说:“我当时……好像完全没感觉到。”楚亚礼貌性蹬了蹬人后,也任路沨抱了:“没感觉到?那行,那就不算我糟蹋过你啊。”他企图逃脱罪名,没想到路沨却把脸埋进他肩窝,臂弯紧得两人的上身都跟着晃了晃。路沨说:“……可是人家还想再被楚神糟蹋一次。”“你——”楚亚心虚想挣脱,路沨却已经捧起他的脸,只拿那双写满兴奋和雀跃的眼睛注视他,撒娇不讲理般一动也不动。楚亚被看得视线乱飘大半分钟,终于没办法,只能凑上去,做贼似的在路沨唇上轻轻咬了一小口。路沨刚才还在耍赖,这下却马上愣愣的,被单单1秒的触感弄得难以回神——这搞得楚亚也越想越害羞,赶紧一推他肩膀,转移重点:“干嘛?湿了啊你?”路沨回过神来,明明从嘴唇一路发红到脸颊和耳根,却还是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说:“楚、楚神的亲法这么矜持,怎么湿?眼眶都湿不了。”楚亚不由一阵口吃,轻轻踹了路沨两下才恢复语言能力:“谁他妈让老子温和儒雅正人君子——”误会总算解开,灯光晃了晃,他被路沨逮过去重新拥入怀中,撞得下巴都发响,对方却摁住他后脑勺,完全不许他再跑,还不断轻吻着他的耳畔,趁着长夜温柔,让他听了很多脑补都不敢脑补的话。诸如“喜欢你”、“好喜欢你”、“喜欢你亲我”之类,跟他妈排比句大赛现场似的,弄得他靠在对方肩上,胸腔里像有个咕咚咕咚往外冒泡泡的小喷泉,开心得一直偷偷笑,只剩嘴还不忘抱怨对方乱蹭的动作:“……艹,你属狗的啊。”“能不能别蹭了,老子天灵盖都要被你蹭开了——”更要命的是,路沨还一直追问他是不是真的在车上偷亲人了,他一阵挣扎无果,只好抓紧路沨衣服:“假的假的,别、别问了……”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扩散开来,路沨似乎也察觉到他已经害羞到极点,所以又想着替他找理由,还用手抚摸他的后颈,先安慰道:“好好好,没事没事,不问了,我知道楚神不是故意的。”然而,楚亚却一个愣神,很快把头埋得更低。他任路沨抚慰自己脖颈,整个人都快烧起来,挤出半句回答:“但是……”“但是我就是故意的啊……”瞬间,路沨的手便停住,随之而来的是逐渐发烫的掌心温度。接着,路沨松开怀抱,楚亚刚要疑惑,对方便敷衍地“嗯”一声,还莫名推开他,慌乱得站起来:“我、我先去洗澡……south的账明天再跟你算!”楚亚愣愣地改抱住空气,直到听见路沨把浴室门都反锁了,他才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所以脸红到窒息,跟快淹死了似的赶紧爬上床,蒙住被子装死。大概……路沨这个澡,洗的得是冷水。***后来睡下时,楚亚都没敢问路沨之前是不是在吃醋。对方拿走了他的胡萝卜,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滚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楚亚也连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真跟犯人似的呆呆坐床边,懊悔自己为什么认罪找死。这、这么下去……是不是迟早得挨艹?但很快他又猛地摇摇头,满脑子的弹幕都在骂自己:你他妈……你想得美。倒是路沨拿着拧好的毛巾出来,打断他的思路,摁住他的脸擦了擦。经过一夜挣扎,对方似乎也恢复了成熟温柔的样子,说:“咳,昨晚……我太丢脸了,你忘了。”被温水浸过的毛巾很柔软,楚亚抬头看路沨,总觉得现在的路沨跟自己想象中不一样了。所以楚亚尽量随意地问:“你……你昨晚那是在吃醋吗?”路沨一下顿住,语气明显比平时急切了一丝:“……怎么可能?我吃醋?”“我除了吃饺子放醋,什么时候还吃过其他醋?”楚亚狐疑地问“是吗?”,看路沨用力点头,他反而更加怀疑,故意说:“你不是要算south的账吗?他约我这周三吃火锅。”这话题岔开得十分突兀,路沨似乎轻易识破:“哦……”“行,你去啊,反正又不是约你开房。”——但似乎,又没识破:“吃、吃什么火锅……你那么喜欢吃火锅,我买家火锅店给你怎么样?”毛巾在他手上快被搅成中国结了,楚亚想笑不敢笑,摇头:“……我看路队还是给自己开家饺子馆。”路沨居然也知道急,马上辩解:“楚神什么意思?我都说了,我根本就没吃醋。”楚亚被他幼稚的样子弄得笑出来,终于忍不住逗他:“我让你开你就开,哪儿那么多废话,还学会顶撞长辈了?”路沨扔下毛巾一把抓住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就跟个生气得吐泡泡的小孩似的:“顶撞长辈?顶撞长辈又怎么了?楚神是哪里不能被我顶,还是哪里不能被我撞?”这话sao里sao气,放在平时,楚亚一定害羞得半天说不出话,但此刻他却笑得停不下来——直到被气急了的路沨反复罚得口干舌燥,嘴唇还破了点皮,他才挣扎投降,擦擦嘴角带着笑意看路沨:“放心……路队,我怎么可能单独跟那种人去吃火锅?也太不尊重火锅了。”路沨怔了一下,这才赶紧捡起毛巾:“……行,那这笔账就算了结了一半。”“但……但有空我还会再找你试算平衡的。”他转身要回浴室,楚亚则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像有微风在吹,总是自在又安心。“路沨……”所以,楚亚晃着一只小腿叫住他,忽然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介意让LY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