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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控制之下半步也动不得,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向季风的手臂,嘴里只喃喃道,“小鱼儿——小鱼儿——”伴着慕容七在旁边神智混乱一般的咯咯笑,说些什么“他早已被我杀死了。”荷露和铁萍姑这才反应过来,搀着两位姑娘往回走。季风一头雾水的看向花无缺,“这是出了什么事?”花无缺的目光望向远方,声音里带了他都尚未察觉的失落,“他死了。”季风大惊,“这怎么可能?”她与小鱼儿仅有一面之缘,但那个机灵鬼能把所有人唬得天天转,他绝不可能死。花无缺上翘的嘴角带着从未有过的沉重,“人都是会死的。”小鱼儿醒来后看到花无缺,便知道他一定要亲手杀了自己。他拿着床边的匕首抵着自己的心脏,一步步后退想要逃走,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悬崖,一脚踏空。季风并不相信他们这个结论道,“人死要见尸,他只是掉下去了而已,谁说就一定会死?”花无缺长叹一口气,没有接话。季风安慰道,“我与他不甚熟悉,但他长得那么好,怎么会早早的死去呢?”花无缺灵光一闪,好似抓住了黑暗中的一道光,道,“季姑娘,您能不能算算她是否还在人世?”季风有些惊讶的看向花无缺那双带着希冀的眼眸,还是狠下心来拒绝了他,“找我算命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一开始那些恶作剧是她做的没错,但是总有那么一两次是她还没有动手,算卦的人就开始拼命的倒霉,尤其是在来了这里之后,那些后果爆发的尤为频繁,现在是再不敢给朋友算了。花无缺似是看出了季风的为难,故作轻松道,“那便算了,只是没做好大宫主交代的事,只怕回去要挨骂了。”他这么说着,却不见移开步子。季风陪他站在悬崖边,明明只是一身白衣立在天地之间,却平白读出几分悲伤的意味。他只用了极短的时间便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扭头看向季风时已经恢复了平常温润公子的模样,“吹这冷风有什么意思,回去看看那两位姑娘怎么样了吧。”季风这才想起正事儿来,苦着一张脸道,“咱还是先去峨嵋禁地瞅瞅吧。”还有两个大爷在那儿躺着呢!峨嵋禁地此时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十三口棺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原处,厅内哪还有什么尸体、血渍,前不久轩辕三光拿来当椅子坐的那口棺材,她也仔仔细细的摸过了,一通抚摸过来,手掌还是干净如初,这里的满室狼藉连带着季风藏在角落里的那两把大扫帚都消失不见了。她看着眼前的景象,张了好几次嘴才道,“今儿个算是遇上活雷锋了。”无缺道,“按理来说,这里面并没有财宝,那藏尸之人把这里打扫干净又是有何目的?”季风摇摇头,她正在一块块的敲这里的石壁,怕是那一块后面留有藏秘之地,漫不经心道,“总不至于有人和我一样闲的无聊吧。”花无缺的手指抚摸着他身前的棺木道,“这里面真的没有宝藏?”季风道,“真没有,我眼睁睁的看着黄鸡大师把这些全部掀开的,哪有什么……宝藏……”说到这儿时,她忍不住停了一下,好像于千万种可能性之中靠靠的抓住了其中的一项,问花无缺道,“昨天我们到这里来所为何事?”花无缺道,“宝藏。”他顿了一顿,有一种想法即将喷涌而出,不禁与对方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出了同一种可能性。既然昨天他们来这里是为了燕南天的宝藏,那么没办法证实这里是否有宝藏才会吸引众多武林众人络绎不绝的前往,说不定他们早已不是第一批了。季风道,“你说,让小鱼儿成功骗过赵全海,说他是不出世的前辈高人玉王子,那些用来证实这些谎话的尸体又在哪里?”他们昨夜离开时在洞xue中看到了不止一具尸首,金陵三剑、灰蝙蝠、猫头鹰、碧蛇神君,他们的尸身还未僵硬,估计是昨夜还未见到宝藏时便因分赃争执而死。方才两次前来,季风都未曾注意,眼下看见厅内被人做了这番手脚,立时便想到了洞xue内那些同样不翼而飞的尸首。花无缺道,“难不成峨嵋派内别有内jian?”他们已经搜查了这里的每一分土地,没有机关、更没有暗道,唯一可能的便是幕后之人是从峨嵋弟子用以进出的那八扇暗门其中一扇逃走的。季风略有些迟疑道,“人家峨嵋派内部的事情,咱们插手是不是有些不好?”花无缺却不这么认为,他道,“既然峨嵋所作之事与天下武林相关,那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探上一探。”铁心兰还在哭。荷露见到他们两个进门,赶忙迎上来道,“公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屋内道,“铁姑娘这……我怎么也劝不住。”季风与花无缺对视一眼,还未等她编出个幌子,便听花无缺道,“荷露,你与我去神锡道长那里探探虚实。”说罢,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季风在原处看着他们的背影简直要吐槽一万次,上午还夸了你完美无缺、温润如玉,下午就逮着朋友坑,把抚平小姑娘内心创伤的事儿扔给我了,是不是过分点儿?话虽这么说,但谁有能忍心看见一个女孩子哭得肝肠寸断反而袖手旁观?季风在院门处组织了一下语言,还是认命的走了进去。人死不能复生,这种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过去的。铁心兰见季风倚在门口,勉强止住了哭泣,哽咽道,“季jiejie。”季风“欸”了一声,走进去泡了杯热茶,将杯子递到铁心兰的手里,她因为剧烈的悲伤,两只手都有些轻微的发抖。季风轻轻抚着她的背,犹豫了几番才开口道,“你比我了解小鱼儿,他那么聪明怎么会轻易的死?”铁心兰听到这句话后,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季风道,“你是说他还活着?”她倔强而又充满希望的看向季风,被泪水浸染的晶莹剔透的眸子犹如两块剃头的水晶。季风垂下眼道,“这种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他那样的人能把赵全海骗得团团转,把慕容七吓到昏迷,又怎么会失足坠崖?”这件事发生后,铁心兰就把这两天全部的事情告诉了他们。铁心兰只是有些直率莽撞,话当然听的进去,她垂头细想几遍,也觉得确实如此,但所有的事情都讲究一个眼见为实,“季jiejie,你能不能……”“不能”,她的话还未说完,季风便已经知道她要求自己做些什么,“窥察天机得不了好结果的。”“可是……”“没有可是”,季风道,“你也见识到柳玉如的下场了。”铁心兰急道,“这所有的噩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