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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错了就好。贾赦哭丧着脸,“那怎么办啊?祖母身子骨不好,我就想让她老人家能松快一些。”再说了,他们之前还在原着世界里当过阿飘,轮回过一趟呢,那些记忆还新鲜热呼着。他的记忆告诉他,如果不采取措施,过不了多久,他家祖母就要殁了,到那个时候,他可就真的要成为爹不疼,娘不爱,被兄弟压在底下翻不了身的小可怜了。徒钰也想到了这一点,摸摸贾赦的脸,叹息。算了,自己看上的人,跪着也得宠下去啊。“丹药不行,不是还有药方吗?我那日听师父那么说,便向他老人家求了‘养荣丹’的药方,稍后让人去抓药就是了。”贾赦开心了,诚心道:“师兄好厉害!我竟没有想到这些。”两个小少年旁若无人的在老太太的面前商量着,差点没把张太夫人给气笑了,这俩倒霉孩子哟,这是把她给忘了吧?这儿还有两个丫鬟在呢,这种一听就不一般的话也敢说!真的是欠收拾。老太太轻咳了两声,终于把两个小家伙唤回了神。贾赦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祖母的面前和师兄忘我的讨论,还是一口一个丹药,一口一个凡人的,顿时羞红了脸,躲到徒钰的身后,假装刚刚说话的人不是他。徒钰却是淡定了许多。他看了看站在张太夫人身边的那两个大丫鬟,觉得被这些人听到了也没什么,用师父的话来说,这个世间,能够伤到他们的人已经不多了,很不必那般畏首畏尾的。即使修为不够,不还有师父给的那一大堆法宝么?若是有那心存坏心的,杀了也就是了。张太夫人是个聪明的,从方才他和赦儿的谈话中,应是猜到了七八分,徒钰也没想解释,反正时间长了,该知道的人,自然会知道的。于是就把话题转向了别处。“师父需得闭关一些时日,或许会很长,接下来孤与赦儿的学业便顾不上了。我想着,明儿回宫同圣人皇叔商议一番,回上书房读书罢,让赦儿当我的伴读,老太太意下如何?”张太夫人能如何?自是替贾代善答应下来。她是个有远见的,自古以来,臣子若是参和到夺嫡之中,从来不是件好事。既如此,倒不如找一个已经远离了皇位,又有能力的皇子投靠。如今看来,和荣国府亲近,且早已经远离了夺嫡旋涡的忠瑞王,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史氏毕竟是贾赦的生母,不见是不可能不见的。在和张太夫人说完这两年多在金陵城的所见所闻后,他终于想起来该去见一见史氏了。于是便同张太夫人告辞。徒钰自觉身为晚辈,也应该去见一见史氏才对,于是同贾赦一起出了荣庆堂,往荣禧堂而来。见他二人同行,张太夫人这才放心让贾赦去见史氏,不管如何,徒钰的身在那里,史氏再想做些什么,总绕不开忠瑞王,即使她有千般的算计,在绝对实力的面前,也只能按下去。张太夫人很不能理解,贾赦和贾政,同样是史氏亲生的,人心怎么能偏成这般模样呢?难道就因为赦儿是她和老头子跟前养大的?可是,看着贾政如今被史氏教成那个样子,张太夫人庆幸,幸好当初她将赦儿抱到膝下教养了,政儿那孩子,明显被史氏养歪了。看着师兄弟两个手拉着手远去,张太夫人突然不闹心了,她的大孙子能到了忠瑞王的情谊,可是件好事。而事情也如张太夫人所想那般,史氏深知长子与她不亲,如今又被圣人亲定为国公府世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荣国府下一任继承人。而她,因着早年与婆母张氏的龃龉,对长子疏离,偏心小儿子。都不用等到将来贾赦继承荣国府了,史氏现在都能想象得到自己在贾赦手下讨生活的不易了。这让史氏如何愿意?然而,让她去讨好一直不喜的长子,是不可能的,史氏只能从其他地方下手。谁知道事情似乎与她所愿,大相径庭。本想着压下长子,以抬高自身的史氏,在见到贾赦和忠瑞王相携而来后,这才想起,自家长子似乎和王爷是师兄弟,二人的关系还极亲密?这一下,本来想好要说的话,也全都卡在了喉咙里,只草草见了一面,就让二人离开了。出了荣禧堂,徒钰回身,看向史氏所在的正院方向,目光沉沉。贾赦站在他身边,瞧见他的动作,不解其意,晃晃被徒钰牵着的小手,不解的问:“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徒钰目含怜悯的看着贾赦,说了句让贾赦云里雾里的话:“看来,有时候有亲娘和没有亲娘,也不差什么嘛。”说完,拉着贾赦就走了。贾赦完全被徒钰这话说懵了。用玄元子的话来说,贾赦就是个铁憨憨,太过深奥的话,他可听不懂。他家师兄明明知道他这性子,偏偏还这么说,贾赦有理由相信,师兄是故意的。不得已,贾赦只得开口询问,将自己的疑惑问出来,奈何徒王爷压根没有替他解惑的心思,只拉着人回了东大院。*不久,贾政回来了,第一时间来见了他们。贾赦眼尖,在贾政的脸上看出了一丝不满之色,瞬间明白,贾政定然是在学堂时,被临时叫回来的。叫他的人是谁,不言而喻。想来,如果不是徒钰随他回了家,史氏也想不到要提早把贾政叫回来见他。好在这些年,因为有了师父和师兄陪着,经历了幻真镜的洗礼,见识了与凡间不一样的东西,贾赦已经对来自父母和兄弟的亲情的渴望淡了。史氏对他和贾政的差别对待,自然没能让他生出任何不满。总归他们今后都是要离开这里的,如今史氏不与他亲近也好,等到离开时,他也不必太过于伤心难过了。贾政解释了下为什么自己这个时候才回来:“原是接到了消息时便要回来了,只是族学里的先生今日布置的课业委实太多了,有许多草民一知半解,解答时过于投入,竟是错过了时辰,还望王爷责罚。”徒钰看了贾政许久,对他的解释不置可否,贾赦却是皱起眉头。贾政才六岁,这些话,想也知道是史氏提点的,这么小的孩子,这么做,合适吗?难怪祖母和堂伯父对政哥儿百般看不上呢,或许,他是时候出手教教这个弟弟了。贾赦看了徒钰一眼,徒钰便明白了。想了想,他对贾政道:“你如今开蒙了,先生是谁?”贾政道:“草民原在族学念书,先生是老太爷早年请来的一位举人黄先生。”徒钰道:“早听说你极爱读书,是个读书的料子,在族学学习怕是于你无益。这么着,明日你搬到贵府西大院去,孤让人给你请个西席来,